李榕平和的笑著說道:“其實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沒有必要想得那麼多,如果郭永健和範晨蕾還需要透過私下的溝通,來向你提出要求的話,那麼這領導當得也太沒有水準了。一旦遭到你的拒絕,再要是擺出公事公辦的樣子,你們之間的矛盾勢必就公開化了,那樣對任何人來說都沒有好處。實際上兩個人自己肯定知道,這樣的要求你絕對是不會答應的,孤鳳鎮的試點工程那可是牽扯到了國家政務處理中心和三大部委的通力協作,別說是海州市的領導,就算是南江省委省zhèng fǔ想要動,都要三思而後行的。如果真是那樣的智商,怎麼可能成為正廳級的市委記和市長?”
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李榕想的的確是另外的思路,高建彬已經隱隱約約明白,她到底想要闡述什麼問題。李榕伸出光潔柔滑的雙臂摟著他的脖子,說道:“但是郭永健和範晨蕾明明知道結果是什麼,明明知道會因此讓你和他們產生矛盾,為什麼還要這樣的去做呢?按照常理推論的話,豈不是很難以置信的事情嗎?所以答案很簡單,就是要用這樣的方式表達對你的支援力度,要讓你領這個情!你的發展太過於迅速,身上的閃光點也越來越多,誰當你的領導壓力都很大,這樣的用意還有更深的意思,那就是要你適當的照顧,不要讓當領導的太過於難做。”
高建彬嘆道:“當官的學問真是有些太深奧了,差距就是差距,我怎麼就是沒有想到這一層呢?你說得對,太能幹的下屬的確會讓領導難堪的,以前就有人批評我鋒芒畢露不知道收斂,我當時還把那些東西當成亂風過耳,自己認為已經很低調了,可是沒有想到,事情已經演變到這種層次了!”
李榕溫柔地笑著說道:“找你談判有著兩個意思,要說郭永健和範晨蕾沒有想要虎口奪食的想法,那也不正確,下面的縣區領導們的確會透過種種方式,做市委記和市長的工作,如果你顧全大局的話,那就是意外的收穫,成與不成其實都早就已經計算的很清楚了,這才是領導的藝術!”高建彬的心裡豁然開朗,那種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糾結蕩然無存,他笑著把李榕抱了起來,說道:“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男人的藝術了,我還真是沒有感覺到,你還有當領導的潛力!”
李榕幸福的把頭部依偎在高建彬的胸前,自己心裡說道:“要不是為了你,我怎麼會關注到這些事情,原本可是在我的生活以外,但是隻要能夠幫到你,我寧願付出任何的代價,我不要你明白我為你做的一切,只需要經常能夠在你溫暖的懷抱裡,就已經很知足了!”
早晨起來剛吃了早餐。高建彬就接到了省zhèng fǔ辦公廳的電話,要求他十點鐘趕到機場,參加南江省zhèng fǔ對溫部長的迎接。金國林是國家政治研究中心的委員,是副國級的高階領導人。自然不會到機場迎接的,這次的歡迎儀式是以陳錫坤省長為主,體現南江省zhèng fǔ對於農業部領導的尊重。按理說省長和部長都是平級的正部級領導,論其權力還是省長更重要一些,陳錫坤和溫漢光也都是zhōng yāng委員,他就是不到機場那也是正常的,有鑑於國家對農業工作的高度重視,他當然不能按照平常的方式對待。
高建彬對李榕說道:“我到機場去怕是連部長的邊都沾不上。在領導下榻的賓館等著就可以了,幹嘛非要讓我去參加呢!”
高建彬的話倒也不是發牢sāo,要說區委記的身份加上副廳級的級別,在海州市當然也屬於相當分量的領導幹部。可是拿到這種場合來說,還真不算是什麼。陳錫坤出動那跟隨著的省委省zhèng fǔ相關領導就多了去了,能夠和溫部長等部委主要領導見面的,基本上都是副部級的,最低也是正廳級領導。他的位置略微有些尷尬。
說歸說,他對於這個安排還真不敢怠慢,剛到宋湘語的沃爾沃轎車上,他的手機就響了。拿出來一看連忙接了起來,他的老領導張文華笑著說道:“是不是準備去機場迎接溫部長?”
高建彬這才想起。自己都來到省城了,居然沒有給張文華打電話。反而讓領導給自己打,這可屬於xìng質很嚴重的錯誤了。於是說道:“張記,昨天晚上我核對了一夜的資料,辦公廳安排我向溫部長做新農業深度開發模式的實施彙報,所以我不敢不慎重,本來還想著給您打電話,結果忙的很晚給忘記了。”也就是私人的關係深厚,他才敢這樣說,張文華也沒有介意,笑道:“你現在什麼地方,等會我派車過去接你。”
關係再好高建彬也不敢隨隨便便的把這裡說出來,這也是對三個女孩子負責,就說道:“謝謝張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