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河說道:“蠢貨,你要不是做賊心虛,為什麼要找人做偽證?這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誰會相信你這套說辭?”
朱小安別看頭腦不如朱友河,但是那股子陰險狠辣的勁頭卻很相仿,說道:“這年頭還有錢辦不成的事情,咱們家的錢多的都快長毛了,只要是人就沒有完美的,不是喜歡錢就是喜歡女人,我的事情說大也大說小也小,關鍵看人怎麼去運作,這兩年我們家接觸的人也夠多的,我就不信他們敢讓我出事!”
朱友河冷笑著說道:“要不是我找了市局的領導,你以為你能坐在我面前大放厥詞?人家懷疑你,就有權扣留四十八小時的時間,你少拿這些屁話來教訓老子。我已經給你準備了好幾條路,實在避不過去你就出國吧,我把瑞士銀行的賬號給你,那些錢夠你花一輩子的。”
朱小安說道:“現在警察已經懷疑我了,您覺得我還能出國嗎?不會是安排我偷渡吧?”
朱友河說道:“你以為我和你一樣,要是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到,我早就被人給滅了!既然要走你明天馬上走,我現在就開始給你安排,趁著風聲還沒有那麼緊,我託關係把你的護照辦好。”
然後說道:“我欠了一些人的情面,可欠我人情的人更多,只要市局沒有對你立案偵查,你的護照還是有效的,這條路走不通,你就只能偷渡出境了,具體的人我到時候告訴你。”
李軍輝皺著眉頭坐在辦公室裡,手指頭有規律的敲打著辦公桌,他對面坐著的人是省公安廳的刑警總隊長張鎮偉。他有些納悶的說道:“這怎麼可能呢,難道是見鬼了不成,死者明明有和人廝打過的痕跡,為什麼卻找不到線索,市局技術大隊的那群人是幹什麼吃的?”
張鎮偉也是滿臉疑惑的說道:“廳長,我對這件事也覺得很奇怪,按照以往辦案的經驗,死者和人廝打的時候,自己的衣服肯定會沾上對方的衣物纖維,指甲中也會留下對方的面板組織等東西,我們可以從中提取dna或者和嫌疑犯的衣物作對照,這樣有利於儘快破案。但是市局的檢驗報告,卻一點都沒有發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彷彿是有什麼細節我們忽略了。”
李軍輝氣的一拍桌子,說道:“現在是我來問你怎麼回事,我要的是答案,你卻給我問題,難道讓我給你們解答這些疑點?”
說到這裡臉色大變,突然說道:“糟糕,你馬上派技術處的人,到市局的檢驗室把所有的衣物,包括死者都重新檢驗一遍,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倒是趕快動手啊,要不然我覺得要壞事!”
看到廳長急眼了,張鎮偉急忙用廳長辦公室的電話,給技術處下達了指令,他能坐到刑警總隊長的職務,也不是簡單人物,放下電話後壓低聲音說道:“廳長,您的意思是說,市局裡面有內鬼?”
李軍輝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越是不符合常理的事情,越是會露出馬腳,我突然想到今天高書記和我說的一番話,他提醒我要注意我們的對手,犯罪嫌疑人朱小安的老爹是朱友河,廣峰市最大的煤老闆和第一首富,出手大方花錢像流水,在省城可是結交了很多重量級的人物,沒準就有市局的領導,幸虧有高書記的提醒,要不然這次還真是夠麻煩的,案件的偵破會陷入僵局,我差點辜負了領導的信任!”
張鎮偉作為李軍輝的嫡系,很清楚自己老闆是得到了省委副書記高建彬的賞識,才脫穎而出當上廳長的,這個位置很多人都看著眼紅。調查朱友河父子也是高書記親自下的指示,從這點看起來,大老闆對這家子人是勢在必得,非嚴辦不可。
要是老闆把事情搞砸了鍋,就說明是能力的問題,絕對會引起高書記的不滿,以後會怎麼樣,可就很難說了。他也著急啊,能坐到現在的位置,是靠著老闆的提拔,老闆倒了臺他也沒有好果子吃。
張鎮偉說道:“我們可不可以請高書記向關北市委書記曾宏祥打個招呼,暫時把市局分管刑偵工作的副局長挪挪地方,最好是我們省廳指定的人選,要不然有這樣的人在後面掣肘,對破案的阻力可不是一點半點。”
李軍輝淡淡的說道:“你這是出的什麼餿主意,曾宏祥是市委書記不假,可他還是省委常委的身份,在沒有明確證據的情況下,高書記向他打招呼不合適。第一是要欠很大的人情,人家給你辦了事,要是求到你的頭上,你能不給人家辦?省委常委的人情是那麼好還的?”
接著說道:“第二,關北市局的副局長只是個正處級,要高書記打招呼,這不是殺雞用牛刀嗎?還有,我們省廳也太無能了吧?第三,人事問題向來都是很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