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彬心裡就很不耐煩,對施佩文說道:“佩文同志知不知道這鳳霞縣,現在有沒有人在省市擔任領導職務?”施佩文對全市的情況知道的很清楚,聽到老闆發問,就說道:“高書記,據我所知,我們省的副省長兼公安廳長侯俊才,就是出身鳳霞縣的本地家族侯家,也是鳳霞縣走出去最大級別的領導。侯家現在還活著的老太爺,據說是zhōng yāng某位退休老首長的戰友,xìng格非常的暴躁護短,曾經當過一任副縣長,在本地的影響力很大。”
高建彬眉頭微微一皺,說道:“難怪這群人氣焰這麼囂張,原來是有人給撐腰,那侯副省長和這些傢伙有沒有什麼聯絡?張光順,你來回答我的問題!”張光順這時候也顧不得遮掩了,說道:“這裡面領頭的侯和玉,就是侯副省長的親侄子,也是那位侯老太爺最喜愛的孫子。”
高建彬說道:“把牽涉到這批人的所有案卷都交給市刑jǐng隊,你要積極的配合他們的調查,否則後果會怎麼樣,你自己心裡有數。我說過嶺河市的經濟發展,需要一個穩定的社會局面,只要沒有徇私枉法的事情,我對你以前的錯誤既往不咎,接下來的嚴打活動我要看你的表現,希望你能夠經受得住組織的考驗。”
與市公安局和武jǐng支隊防暴大隊一起趕到的,還有幾輛越野吉普車,掛的是本地的牌照,最前面的一輛車車門開啟後,在司機的攙扶下,一位鬚髮皆白的老人拄著柺杖下了車,別的人都跟在他的後面。張光順低聲說道:“高書記,這就是侯家的那位老太爺。”
高建彬有些納悶的說道:“他這樣的高齡,估計怎麼也有九十了吧,也能坐這麼遠的車花四個小時來金寨子溝?”張光順說道:“侯家並不是住在縣城裡,而是距離這裡有十幾里路遠的侯家村,和金寨子溝的路村裡曾經自發的修過一次,據說老太爺喜歡這裡的泉水泡茶,偶爾還能爬爬山。所以這裡的路不像別的路那麼難走。”
老人看著被槍指著蹲在地上的孫子。很平靜的說道:“是哪位領導要抓我的孫子。也站出來讓我見識一下。”侯和玉大喜之下說道:“爺爺,您可來了,要不然我就要被人家帶走屈打成招了!”老人說道:“你放心吧,有爺爺這把老骨頭在,不會讓人輕易把你帶走的!”
看到他一副目中無人的架勢,富偉宸當即就火了,裝的哪門子大頭蒜,剛準備過去教訓他兩句。卻被邵國翰拖住了,嶺河市委市zhèng fǔ的事情,他們出面有些不合適。
高建彬看他有些倚老賣老,上來就是一派家長的態度,就懶得理會,施佩文知道這個老人在嶺河市的影響,站出來說道:“侯老,我是市委秘書長施佩文,您有什麼話就和我說吧。”
老人眼皮一翻說道:“你和我對話還不夠格,不是說來了市委書記嗎。怎麼沒有看到人?”施佩文也煩了,看你資格老給你面子。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好歹也是堂堂的市委常委,這樣還不夠資格,難道說你還要政治中心的常委來,才算是夠資格嗎?
高建彬對常海裕說道:“先安排人把他們帶回市裡審訊,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不得保釋。”老人在電視上見過影象,看高建彬不理會他,走過來說道:“你就是高建彬同志吧?我作為一個老黨員幹部,想見見市委的大班長都不行嗎?市委書記代表的是嶺河市黨員幹部的形象,你這樣的態度可不正確!”
高建彬冷冷的說道:“那您老要什麼樣的態度,不過是一個退休的處級幹部,市委常委、市委秘書長這樣的副廳級領匯出面,我覺得已經足夠了。讓市委書記站出來給您看看,您把地級市黨委會的書記當成什麼人了,被耍的猴子嗎?老一輩的人高風亮節,做事情的出發點首先就是黨和人民,什麼時候說句話還要看人的身份地位,我這個市委書記好歹也是享受副部級待遇的正廳級領導,不是誰吆喝我就得乖乖的跑去給人看!”
富偉宸等人聽到高建彬辛辣的反駁,忍不住都想笑,這傢伙的嘴太厲害了,稍微不注意被他抓住話柄,準能搞得你焦頭爛額接不上話茬。老人由於身份特殊,有個老戰友在京都地位很高,兒子又是副省長,平時逢年過節不但縣裡的領導,就是市委書記張振康也要來拜會他,天長rì久之下,慢慢的就養成了一種習慣,有事就找一把手。
誰曾想新來的書記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一句話就堵得他沒有話說了,不管怎麼樣,他終究還是個退休後才享受正處級待遇的幹部,副廳級的領導就已經很給他面子了。市委秘書長作為市委大管家,代表的就是書記,他還要怎麼樣?
看著老人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