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淅川到丹江橋,我享受著自己的油菜花旅遊節。和G209在丹江橋頭匯合,幾公里後,便是湖北。
曾經認為G209是中部最美的公路。但有了東部幾條公路的經驗,現在什麼也不敢肯定。
G209沒有讓我失望,它甚至變得更好了。從房縣到神農架的路面應該是去年新鋪的,柏油黑黑的顏色十分養眼。如此平坦的路面,波切利可以放聲歌唱。但是不久停下來拍照的時候,神農峽谷中婉轉低迴的百鳥鳴叫,證明了它們的歌聲,才是世間最美妙動人的嗓音。於是開著車窗,讓風聲、鳥聲、車輪聲一路相隨。
新修的柏油路通到白沙河,直行是到宜昌的油路,右轉為G209到巴東的72公里土路,和3年半前一樣。
右轉去巴東,只因為巴東離下一站更近一些。過去的經驗告訴我這條路上的山林都被開墾成了耕地,風光遠不如神農架。然而錯了,如果你有機會在相同的季節在這一帶旅行,一定要選擇白沙河…巴東一線,春天裡,盛開的油菜花、桃花、梨花將它裝扮為長達72公里的畫廊。
晚上6點一刻,趕上過長江的末班渡輪。應該是最笠淮臥謖飧雎臚飯��耍��抗こ絛釧�螅�投�睦舷爻薔鴕�兔渙恕M砩隙俗湃忍爛媯�駒謐約何揮諦孿爻且潑癖齬?培訓中心)的窗前,向長江望去,可以看到已經聳立起來的橋墩。
以後這兒會有一座長江大橋。
廖佳駕派力奧走遍中國行跡……徽州憾行
贛、皖兩省的省界,解放後多次在婺源南北遊移,使得和皖南一樣本屬徽州的婺源縣,最終被劃歸江西省。但婺源人的口音中,仍是皖南的調調,全無江西老表的音律。你若問婺源人,多半會說願歸安徽,理由嗎,除了千百年一脈相承的淵源,還有不少實際利益。其中之一,就是公路。安徽通柏油路的鄉村很多,可惜只通到省界,婺源這邊,就還只有沙石土路,有點地方甚至沒通公路。
近年因為發展旅遊業,婺源的主要公路(景德鎮經婺源到屯溪的公路)修得不錯,但通鄉公路,還以土路居多。從理坑顛簸而下,回到清華鎮,才重返柏油路。今天我們要到屯溪,公路正好將婺源已經開發的幾個村鎮串連起來。
我們先到了李坑——婺源開發最早的旅遊點。春節臨近,這裡顯得相當冷清。街上賣歙硯、花板的店鋪雖也開了不少,卻不熱鬧,倒更顯出快過年的溫馨來。李坑滿街擺著晾曬年糕片的大笸籮。這裡的年糕是金黃色的,遠看甚是誘人,一旦湊近,便看見一個個灰色的麻點兒。由於對江西農村的衛生狀況甚為不滿以及流坑黴豆腐黴魚等地方美食,我毫不猶豫地斷言那是黴點兒。孫夫人則搖頭說該是芝麻。我不信,湊過去看時,竟真的是芝麻。
李坑的味道,和昨天的理坑全然不同,不僅因為這裡已經開發,還有那條從村中淌過的小河,正好倒映出兩岸老屋子的魅影來。女人們在河邊洗涮著,不時攪動著影子。理坑的小溪和這裡不同,正好繞村而過。李坑的人們,早見慣了天南地北的觀光客,臉上自然就鮮有理坑人善意的微笑。因此儘管李坑因水多了幾分靈性,我還是更喜歡理坑的古樸、質拙和友好。
於是走在李坑的窄巷中,我思念起理坑來。
於是這一天的旅行,因為對理坑的懷念變得乏味。從李坑到同樣開發良好的曉起,旅行的興致,變得索然。從曉起出來的路口,幾個背了大大行囊、行囊上掛著睡袋和防潮墊的旅行者正興高采烈地跳下農用車,歡快地向著曉起的方向走去。往曉起還有11公里,雖說是剛修好的油路,也夠他們走的。無論如何,我羨慕他們的好興致。
我猜婺源被劃歸江西,多半是因為它與休寧之間阻隔的大山,使它從地理概念上講與上饒地區更親近。這是一段美麗的山路,將我的思想,又拉回到旅行中。
這天傍晚我們來到屯溪。明天我要去故地重遊,再看看幾年前曾經到過的古村落——皖南古村落,已經成為人類文化遺產。
可惜孫夫人不能和我一起去了,因為到北京的飛機每週只有兩班,她要趕一早的航班回京。1月18日,我帶上相機,重又一個人上路。
皖南的變化,讓我驚愕。南屏和關麓還有些它們本身的滋味,西遞,卻已然成為周莊的翻版。遊人如織的街巷中,幾乎家家戶戶都開了買賣,賣的都是類似的東西;開店的,幾乎都是本地人。
從西遞落荒出來,我放棄了宏村,且讓她在我心中永遠保持原來寧靜的模樣吧。我開始為婺源慶幸,因為區劃上屬於江西,理坑那些村子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