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還不忘低聲道:“沒事沒事,有了還未成婚的秦大將軍,那些人感激我還來不及,哪裡還會覺得我得罪他們了?再說,再過幾個月,我也就不做官了,他們也奈何不得我。哎,咱們悄悄的走,先去找馬。還得找個不大叫的馬。”
至於那些親戚什麼的,林安趁眾人不注意,就給林平使了個眼色。
林平見哥哥和哥夫兩個抓著手悄悄往後退,還當這二人是要私下裡偷偷膩歪一番就回來,當下就含笑點了點頭。
這些林安走得就更放心了。
獵戶見自己媳婦兒定下了這件事,當下自然捨不得再把這等好事往外推,拉著媳婦兒往院子外快步走去。
待遇到牆頭,抱著媳婦兒就跳了過去。
林安輕呼一聲,嘆道:“還是有功夫好。”就是練起來太累太辛苦,還是讓獵戶繼續練,他等著和獵戶分享成果就好了。
獵戶抱著林安一起到了馬廄,把他從軍中帶回來的戰馬找出來,就低頭摸了摸林安的臉。
“真的走?”
“當然!”林安眯著眼睛道,“婚書有了,婚禮舉行了,三拜天地也拜過了,甚至連聖旨都接了,咱們可是真正的夫夫了,想兩個人往山上去,怎的不行?”
最多讓嘴碎的人說上兩句,可是,那又如何呢?
他會快活,他的獵戶會快活,這就足夠了。
月色下,獵戶將他的小狐狸的下顎抬起,就親了上去。
唇齒交纏,只求現世安好。
……
另一廂,等林平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家哥哥和新上任的哥夫早早就跑了個無影無蹤,甚至還故意被守門的兩個小廝看了個正著時,十三歲的少年人差點把手裡的酒杯給摔了。
哥哥啊哥哥,親都成了,只要把最後的喜宴應付完,就可以去洞房了。怎麼哥哥連這最後的喜宴都不肯應付了?
難道洞房竟是如此的好事,讓哥哥哥夫這樣迫不及待的“私奔”了?
林平腦袋裡轉了轉,末了也想不出個什麼來,只得忙忙在臉上擠出笑來,和二姐夫、茂哥兒,一道應付來人。
而酒量極好的秦越,此刻竟被一群文人和商戶,圍在中間,愣是被灌了個九分醉,直到宴席結束,他才被後來趕過來的親兵給攙扶了出來。
罷罷罷,他的確有些對不起秦二,這次被弟媳婦兒給大大方方地報復了一回,他也只能認了。
秦越連著吐了三次,這次感覺好受一些,趴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夢裡隱約看到又有人成親了,不過這次成親的人,不是三弟和弟媳婦兒,而是他和他的心上人……
秦越勾著唇角,只盼這場夢能長一些,再長一些。
……
山上。
夜間山路不好走,可是有獵戶這個常常走山路的人帶著,林安嫌累,趴在獵戶背上被揹著,倒也不覺無聊了。
“三哥。”
“嗯?”
“三哥。”
“嗯。”
“宋瑜大哥給我寫信了,他說他為著新帝也拼了不少年,現下地位有了,官威有了,男子成親也不像過去那般苛刻。他人在官場,已無所求,想要來投奔我。”林安趴在獵戶背上,覺得只自己一個人說話,獵戶話太少,有些生氣,就把獵戶的喜服扒拉開,對著獵戶的脖子就咬了一口!
“媳婦兒!”獵戶的聲音登時就沙啞了起來,託著林安臀部的兩隻大手也故意捏了捏,“夜裡涼,媳婦兒若是想在這裡與為夫歡愛,還需等明日天亮,為夫再帶媳婦兒來林子裡……”
“不許說!”林安立刻伸長了手臂,捂住了獵戶的嘴,“白日宣淫,成何體統?還要在林子裡……那、那豈非更加不成體統?”
獵戶的回答,是伸出舌頭,舔了舔林安的手心。
——這是他的媳婦兒,明正眼熟的媳婦兒,是他絕對可以肆意調.戲的人。再說,他和媳婦兒白日裡也在石屋裡做過那等事情,等明個兒從石屋裡出來,把地方換到林子裡……大約也是可以的。
他會讓他的媳婦兒喜歡這個決定的。
林安氣惱半晌,驀地把手抽回來,狠狠揪了揪獵戶的耳朵,見那隻耳朵都紅了,獵戶疼得悶哼一聲,這才收手,道:“宋瑜大哥說,他現下已經懶得管事當官了,若我辭官後還要開書院,他就來我這裡當個只教書的夫子,打發打發時間。我從前沒打算開書院,可是現在想來,等辭了官,三哥和我身子還好的時候,能上山打獵,可是等將來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