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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最後一句,商仲泉眼底閃過一絲驚慌,心中突然湧起一種迫切的感覺,總覺得再慢一步就要落於人後。
見兒子徹底開竅,楊氏趁勢再添一把火:“雍郡王世子可不是一般的世子,娘聽你舅父吃醉酒時提過,這雍郡王世子極受當今聖上寵信……”
楊氏挑著細眉,話未敢說太直白,但意思卻是點給了兒子。
商仲泉果然領會深意,竟緊張的嚥了咽,“這……這麼說,日後兒子要與雍郡王世子成連橋了?”
“那就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將兒子說動了,楊氏滿意的笑笑。
商仲泉再次從榻椅中彈起,這次卻是滿面紅光,他畢恭畢敬的朝母親拱手一拜:“母親放心,兒子定能將蘇安拿下,您就等著娶兒媳婦享福吧!”
楊氏喜不自勝,欣慰的簡直要落下淚來,捂著兒子的手又囑咐了一些追媳婦的技巧。大體就是讓他不要一兩次碰壁就氣餒,對待這種嫁過一回的姑娘,一定要膽大皮糙,敢說敢做。
商仲泉很是受教,將母親的諄諄教導一一記在心裡。
翌日清晨,蘇鸞早早洗漱好去隔壁屋子找蘇安,打算一同去膳堂用早饗。
甫一開門,一股子濃烈的花香縈鼻……
蘇鸞立馬拿帕子掩上口鼻,掃視一圈兒屋內的花瓶,納悶兒道:“姐姐屋子裡這是怎麼了?”
雖是香氣,可這麼小的屋子裡滿滿都是鮮花,太過濃烈了,簡直刺鼻!
“咳咳咳——”跟著蘇鸞的水琴被嗆得咳嗽幾聲,驚慌著退了出去,“小姐,奴婢碰了花粉便起疹子,還是在外頭等您吧。”
蘇鸞沒應什麼,只由著水琴去。顧自往床前走去,看紫玉正伺候蘇安盥洗。
蘇安擦乾臉上的水漬,奇 怪的看著蘇鸞:“難道不是各屋都送的嗎?”
“花嗎?我屋裡沒有啊。”蘇鸞一臉茫然的又掃一眼那些花瓶,心道難不成姨母覺得她是自家人,無需太客套?
蘇安質問紫玉:“這些花是哪裡來的?”
紫玉委屈巴巴的答道:“回大小姐,奴婢不認得那幾個丫鬟是誰院兒裡的,天剛亮她們就捧著一堆花瓶送來了,沒說一句話就又走了。”
蘇鸞與蘇安同時皺眉,心下萬分不解。
換好衣裳,姐妹二人帶著兩個丫鬟出了跨院兒,準備去秦夫人昨晚指給她們的膳堂用早饗。
可剛出跨院兒,姐妹倆便看到等在遊廊裡的陸錦珩。
蘇鸞一怔,步子頓下。昨晚為了避開陸錦珩,她可是提早離席回了跨院兒,之後便堅決不再出屋。
蘇安給陸錦珩行禮,行過禮後悄悄看蘇鸞與陸錦珩,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多餘。妹妹如今已與世子被聖上賜了婚,那二人便是欽定的夫妻,她的存在很是礙眼。
頓了頓,蘇安抬手摸髮髻,慌道:“哎呀,我的簪子忘記戴了!”接著話鋒一轉,決定道:“鸞兒,你陪世子先去膳堂,我很快就來。”
說罷,蘇安又朝陸錦珩行了個禮,之後轉身回了院子。
“哎——”蘇鸞慢半拍的伸手去抓,卻是抓了個空,手尷尬的僵在半空。
陸錦珩抬手將蘇鸞握住,勾唇淺笑:“年長几歲,果然比你懂事。”
“陸錦珩你!”蘇鸞氣乎乎的瞪眼看他,卻又不知怨他什麼好。想了想,只想先將手抽回。可抽了兩下沒抽動,眼中更添嗔怒。
“我救她一回,她就知道報恩。你呢?”
“我怎麼了?你救我再多回也不能擅自請旨賜婚啊!也有很多人救過你,你自己都說了不應該以身報恩。”
“那是她們施恩不圖報,可我對你施恩圖報啊。”
蘇鸞:“……”
這時幾個府中下人灑掃完院子路過,蘇鸞瞥見便意識到在這裡的吵鬧,可能會很快傳到各院兒中去給姨母添亂。故而蘇鸞平了平氣,打算不跟陸錦珩一般見識。
反正他這種人,也是不講道理的。
“我餓了。”軟軟的說了句,蘇鸞再往回抽手時,果然陸錦珩就鬆了掌中力道。
蘇鸞與陸錦珩一併往膳堂去。
水琴和炎華遠遠跟著,不知何故水琴就紅了臉。方才世子那些話那些動作,她有些替小姐害羞。但又不是真的生氣,又覺羞澀又覺有趣……
“你病了?”炎華不輕意的回頭瞥見水琴紅彤彤的臉蛋兒,伸手摸了一把,果然滾燙。
“你……”水琴捂著被炎華碰過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