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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片荒草地裡藏著的東西。這時候,他的腦中突然閃過在鎮上那間旅店之中突然醒過來時,聽大家講述的關於無頭塘的過去。那片荒草地之下,會不會就是當年菜市口處決犯人之後,埋人頭的地方?

李偉看爺爺在出神,走上前來輕輕扯了他一下:“現在就不要想這麼多了,等這一頓吃飽喝足之後,再想想法子。”

爺爺點點頭,剛一回轉身來,就看見曾銀貴從門外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他渾身都被水給打溼了,一臉狼狽的模樣。

“你慌慌張張幹啥子?!”李偉呵斥了他一聲。

曾銀貴喘著粗氣說:“不是,是張七,他掉進水井裡去了!”

幾人跟著曾銀貴來到謝屠夫家的後院,這個院子比爺爺想象之中的要大許多,只是比較空曠,沒什麼花草做擺設,看上去很是單調。曾銀貴口中的水井就在那個後院的正中央,井口之處用木框攔住,上方有一根粗實的木頭,旁邊有一個木製的手動滾筒,滾筒上纏著一根井繩,和別處的水井沒什麼兩樣。

“就,就是那口井!”曾銀貴的模樣有些害怕,他顫顫巍巍地拉住師兄李偉的衣袖,怯怯地躲在他身後。

這個張七一輩子是出了名的福大命大,爺爺小時候就是跟著他學的游泳,還記得有一次幾人在涪陵江邊,也是遇到這麼一個邪地,關於水鬼傳言盛行的水域,張七想都沒想一頭扎進去,就在大家都以為他凶多吉少的時候,他卻光著身子從水底裡冒了出來。那一刻,爺爺就斷定,這個張七生來一副賤骨頭,興許是老天爺都難得收這麼爛賤的命。

“喂,張七,你能聽見我說話嗎?!”李偉站在離井口還有些距離的地方,朝著那水井裡吼了一聲,可是過了半晌都沒有聽到迴音。

爺爺也跟上前去,走到那井口邊上,往那深井之中探頭望去,完全是伸手不見五指。爺爺扯著嗓子喊道:“張七?死了沒有?!”

眾人都凝神細聽,卻並沒有聽到張七的答覆。

正在這時候,謝屠夫穿著圍裙從廚房走過來,他瞪著一雙黑黢黢的大眼睛問道:“幾位師傅,是在找什麼東西嗎?”

聽到他的聲音,幾人回過頭去,李偉非常鎮定地說:“我們有個師弟掉進這口井裡去了!”

“啊?這個井口我不是攔上了嗎?到底怎麼回事?”謝屠夫一臉的驚訝。

謝屠夫算是問出了幾人心中的疑惑,都回頭去望著一旁的曾銀貴。曾銀貴連忙就慌張起來,他說:“那,那口井下面有東西……”

聽到這話,爺爺突然緊張起來,他拉住曾銀貴:“你趕快說,到底碰到啥子了?”

曾銀貴深吸了口氣,說:“剛才我跟著張七從堂屋出來,本來是想四處逛逛,但想到待會兒要吃飯,就不敢走得太遠,只好在謝師傅的宅子裡閒逛。謝師傅這宅子倒是挺大,只是也沒有啥子多餘的擺設,找不到稀奇可看,我們兩個都很無聊,就坐在這後院的石凳上吹牛。吹著吹著,也不曉得是咋個回事,我們就聽到院子裡突然有啥子東西‘咕嚕’一聲響起來。這個聲音很沉,但又很大。張七反應很快,他說那聲音是從那口井裡發出來的。於是,他就走到那口井邊上,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著那口井。他看了半天,也沒有出聲,我就問他,有沒有看出啥子名堂。他頭也不回地在嘴邊豎起食指,讓我不要說話。我想這個崽兒是不是餓出毛病了,就乾脆走上前去,站在他的旁邊,也一道往那井口裡看。那井口裡很黑,頭上的月亮也照不進去。可就在我覺得太無趣準備轉身走開的時候,那井底下突然有一團鮮紅色的東西翻動了一下。我被那東西嚇得哆嗦了一下,張七倒是來了興致,他指著那團東西說,是條大魚,看來今天晚上要加餐了。可我明顯感覺到那東西根本就不像是魚,倒是有點像……”

“像啥子?”爺爺追問了一句。

曾銀貴別過頭來,瞪大了一雙眼睛,口氣非常緩慢地說:“像是一具裹滿了鮮血的屍體。”

曾銀貴的話讓一旁的羅琪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寒戰,羅琪挪動兩步,離那個井口遠了些。

“那後來呢?”李偉問。

“後來,我就勸他,說那井下面的根本不是魚,再說了,就算是魚,也是謝師傅家裡養的,你也不應該去捉不是嗎?”曾銀貴揉了揉鼻子,說,“也不曉得他是聽了我的話,還是咋個的,就轉過身朝石凳的方向走過來,可沒走開兩步,他就一步一步倒退回去,就好像倒著看連環畫時候的樣子,倒回到那井口邊上,仰著倒進了那口井裡!”

“你看好了是這個樣子嗎?”李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