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決戰的前夕,像個虔誠的信徒一樣祈求她給予的勇氣,但她卻用這些荒唐的話來欺騙他,將他打入十八層地獄。憑什麼?就憑他喜歡她麼?看來他是太縱容她了。他太過縱容仲君,縱容步劍塵,縱容柏雍,縱容李清愁,縱容韓青主,所以他們想背叛他,就背叛他;想傷害他,就傷害他;想欺騙他,就欺騙他;想羞辱他,就羞辱他!他們忘了,無敵的只有郭敖一個人,他們是在郭敖的翼護下才有這種種權力啊,他們忘了是郭敖無私的奉獻,才使他們擁有這一切的麼?什麼卓王孫,什麼姬雲裳、崇軒,縱然天下無敵又怎樣?誰有郭敖這樣一顆無私為大眾的心?他們為什麼不諒解他的苦衷與奉獻呢?
第二部分 秋華暗凋流韶容(1)
郭敖忽然仰天狂笑了起來。所有的一切,都是錯誤的,都在他無私的奉獻面前忘記了虔誠。他們應該付出代價。秋璇皺起了眉頭,厭惡道:“你鬼笑什麼?”郭敖霍然低頭,笑聲頓時啞住:“你該知道,我喜歡你。”他跨步,慢慢向秋璇走了過來。及地的長袍在地上發出沙沙輕響,金色的文藻繡滿長袍每一個角落,都在燈火映照下發出粼粼的幽光。他陰沉的臉色也被搖曳的金光映得陰晴不定。郭敖的聲音就跟他的目光一樣冰冷:“從我第一眼看到你始,我就覺得你那麼特別,冥冥中似乎有種溫暖從你的心底發出,縈繫在我身上。我極力地討好你,就像你說的那樣,這一切是那麼的有趣。”他的腳步重重踏下:“你的謊言並不能改變一件事實,那就是我才是這裡的主宰!我要你用你的身體認清楚這一點,那也許會讓你好好銘記住,徹底洗清你所有的錯誤。”秋璇看著他雙目中的瘋狂,也禁不住驚惶起來,道:“你你要做什麼?”郭敖冷冷道:“我要你掃除心靈上的浮塵,清楚地認識到,你心底的英雄,是我!”逼近,高大的陰影將秋璇籠罩。秋璇怒道:“你瘋了!”郭敖冷笑在臉頰上挑起:“我沒有瘋,瘋的是這個世界,竟然矇蔽瞭如此純潔的心靈。追隨我,你才會看清楚這世界的真實。”秋璇怒道:“快些滾開,你難道不知道我是”然而她後邊的幾個字再也說不出來――她頸側的穴道已被郭敖點住。郭敖的聲音中帶了幾分輕蔑:“我知道你是誰,華音閣的公主,天生註定要受寵的女兒。可是你現在還能呼喚誰呢?這裡是虛生白月宮,絕沒有外人能進入,那三個死老頭也是再不會出現了,而你的兩隻怪蟲,也只有靠聲音能喚醒,但你試試看現在還能呼叫出聲麼?”秋璇眼中一片駭然,她往後退了幾步,盡力張了張口,卻已發不出聲音。郭敖伸出手,輕輕拾起她披散的長髮,眼中的柔情卻顯得有些殘忍:“為什麼要拒絕?難道你不知道我喜歡你麼?”他一步步進逼,秋璇一步步後退,最終被他逼到冰冷的牆角。他一把抓住秋璇的手,將她的手腕牢牢按在牆上,然後身子整個壓了上去。秋璇厭惡的將臉轉開,郭敖卻故意追逐著她,在她耳邊輕輕道:“你們說得沒錯,我比不上我的父親。他有過兩個女人,一個就是我的媽媽。一個孱弱的女人,不能保護我,也不能保護自己,受盡了這個世界的凌辱。我同情她,但卻無法尊敬她,想起她受辱的樣子,我就痛苦得全身發抖!”他似乎完全沉浸入自己的悲傷中,聲音都有些嘶啞,片刻,他頓了頓,愛憐地伸出手去,撫摩秋璇的臉頰,繼續道:“第二個,就是華音閣的仲君,姬雲裳。雖然我恨她,但我知道這才是完美的女人。她是如此強大、高貴、不容諦視至少,能庇護她的孩子,讓他們幸福,讓他們不受欺凌!所以我發誓,我以後的妻子,也要和她一樣。”郭敖在她耳邊訴說,手卻順著她的腮,向她的胸前滑去:“直到遇到了你,我知道你就是我要尋找的。你不會像邊青衡那樣,為我的地位而接近我――因為你不在乎;也不會像紅姑娘那樣,在敵人的脅迫下利用我――因為沒有人能脅迫你。所以”郭敖突然抬起頭,目光怔怔的盯在秋璇臉上,一字字道:“我要你追隨我!”他的手霍然一沉,秋璇衣衫上的海棠花海被這股狂猛的力量撕開,露出一片凝脂。秋璇眼中滿是驚駭,她極力掙扎,但雙手被郭敖牢牢鉗住,卻完全不能掙開。郭敖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用力摟過她的腰,讓她完全貼近自己:“追隨我”他喃喃自語,突然低下頭去,在她頸畔一陣亂吻。秋璇突然停止了掙扎,她的頭霍然揚起,冷冷的看著他。這眼中的冷漠竟讓郭敖感到一陣恐懼。她輕輕張開口,重複著幾個字。雖然沒有出聲,但郭敖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你會遭天遣的。”每一個人,都這樣詛咒他,就連秋璇都不例外!郭敖心中碎裂般劇痛,絕望地吼道:“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對我?”
第二部分 秋華暗凋流韶容(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