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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子記性一直都是很好的,而且心裡很能裝得住事,這一點,不比小矯情差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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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說破

以蕙娘姿容;初次得見她的青年男子,驚豔者自然不少。只是能進到老太爺、焦四爺身邊的子弟,亦無一不是百裡挑一之輩,即使有波動,也都能掩藏去七八分;只有這個楊善榆;一眼之下竟為她容光所懾;還竟表現得這麼明顯;倒讓蕙娘得意之餘;又有幾分尷尬。她笑著望了權仲白一眼;尚未說話時,楊善榆已經回過神來,收拾了面上毫無掩飾的驚豔;誇獎她,“嫂子生得真美!”

權季青也說過幾乎一色一樣的話,只是他溫良的面具戴得再好,也及不上楊善榆此時神態中的一抹天真,蕙娘依稀記得,他是大器晚成,少時曾被認作個傻子——如今雖說也算是功成名就、事業有成,但眼底依然留存一份好奇與天真,使得他說出什麼話來,似乎都不至於讓人生氣,反而令人對他的坦率大起好感。

“子梁叔客氣了。”她自也就不在意他的失禮了,隨意抿唇一笑,就算是揭過了這章。倒是權仲白笑道,“你怎麼還是老樣子,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一點都不知道遮掩?”

聽他語氣,甚至比有時候和權叔墨、權季青說話還隨意,楊善榆把銅鈴擱在桌上,自己笑道,“哪裡,我已經挺會遮掩的了。上回在皇上身邊,我忍著沒誇新入宮的白貴人生得好看呢。”

蕙娘唇角一抽,有點無語了。權仲白哈哈大笑,“你還好意思提這事。我聽人說了,當時你雖什麼話也沒說,可神色卻沒掩蓋,白貴人尷尬得不得了,還好皇上沒和你計較。”

“這種事,皇上哪裡會和我計較。”楊善榆看了蕙娘一眼,多少也有些解釋的意思,“見了美人嘛,總是會讚歎一番的,我這個人心裡藏不住事,一根筋,嫂子別往心裡去。”

說著,一扭臉,似乎真就把這事給放下了,又若無其事地同權仲白道,“子殷兄你來得正好!上回所說,廣州那邊新出現的一種洋槍,我已經拆過看了,這才剛仿製了一把,可似乎不得其法,還有據說新出了一種洋炮也是極威猛的,要運來也不知多久。現在南邊形勢吃緊,我已經說動皇上,讓我南下去實地勘探一番。你想不想和我同去?”

他喜歡拋妻棄子去戰火連綿的南海摻和,蕙娘管不著,可權仲白要想如此浪蕩行事,她可受不了,雖然礙著楊善榆就在一邊,她不便大發雌威,可那雙寒星一般的眸子,早已經似笑非笑地盯住了權仲白不放,就等他的表現了。

權仲白在楊善榆跟前,也顯得很放鬆,不似從前在外人跟前,總是劃出一條身份上的界限。他看了看蕙娘,再看看善榆,不禁露齒一笑,輕鬆地道,“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子梁,太太猛於虎啊。”

哪有人這樣說話的,蕙娘銀牙暗咬,白了相公一眼。倒是楊善榆連聲道,“是我沒想到,唉,我真是光顧著高興了,今日處處都很失措!”

說著,他竟不禁握住權仲白的小臂,也不顧蕙娘還在一邊,就低吼起來,“我能下廣州,能上海船啦!子殷兄,我終於能出海瞧瞧了!”

他如此興奮,權仲白同蕙娘兩人自然也免不得湊趣,權仲白給蕙娘使了一個眼色,蕙娘便自行出了倉庫,返回去找蔣氏說話。正好蔣氏正站在院子裡,隔遠看廚娘做菜,見到蕙娘來,兩人彼此一笑,蔣氏便吩咐丫頭,“讓她別放那麼些鹽,今兒已經放得多了,再多做一味清淡些的湯,只放小指甲蓋還少些的鹽就夠了。”

說著,便請蕙娘進去說話,一邊嘆道,“這年頭下人也不好管,越是廚藝好,脾氣就越大。只顧著和我頂嘴,說鹽太少了不好吃,可她哪裡知道,少爺最不能吃就是這鹹東西呢?”

蕙娘是何等利眼,只隨意一張望,便瞧出楊家處境:錢是有,夫妻兩個身上都是好料子,可花色裁剪都陳舊了,只怕還是從老家帶來的服裝,蔣氏大美人的底子,被這半舊衣裳、憔悴臉色,倒襯出了三分的幽怨。想來儘管楊善榆也算是風光無限了,可她這個少奶奶,卻未必過得很如意。

她微笑道,“這是因為少爺的病——”

“前回神醫給把了脈,說是用心過度,血瘀又有濃郁。唯今非但要定期針灸,而且連鹽、辛都不能多吃,”蔣氏輕輕地嘆了口氣,又換出笑臉來恭維蕙娘,“當日嫂子出嫁時,我也有份過來喝酒,真是好身段,只聽說你美,今日一見,確實是真美——也真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