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好是壞，只能要求約瑟夫謹慎緩慢推進，時刻觀察輿情反應。

陳辭回憶藍星見聞，對約瑟夫叮囑：“上位者施小善，實是下位者之大幸；上位者犯小惡，卻是下位者之大厄。執政者當持念：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

…

冬天畢竟是冬天，萬物蟄伏，對人來說就是生活工作節奏變緩，陳大領主同樣也不忙，美人做伴，算是過了兩天悠閒瀟灑日子。

月中休沐日這天，陳辭起的比工作日更早，因為今天有件他期待已久的事情。

下到一樓，辛迪早就立在大廳等待。

陳辭臉上泛起笑意：“等多久了？”

“剛到不久。”

陳辭沒有揭穿這個小謊言，點了點頭招呼道：“走吧，咱們換個交通方式，今天乘早班車過去。”

兩人目的地是傭兵之城，準確說是傭兵之城北面的血手人臨時居住區。

永鳴領沒有直達血手居住區的公共交通，但剛剛開了一條通往新傭兵之城的公交專線。

陳辭放棄騰雲而選擇乘公交併沒有什麼特別想法，單純是好奇心和微服私訪的刺激感驅動，簡單說就是閒著玩。

為了防止暴露，他還專門戴了口罩並變幻了黑羽外形，現在就是個普普通通的青年打扮。

辛迪同樣用圍脖遮住了半張臉。

公交站在外城坎區，公交車都是新改裝的蒸汽客車，其實就是把煤晶世界成熟的方案複製過來，不精緻但實用。

“沒想到人流量還挺大？”

陳辭望著略顯擁擠的公交站，微微驚訝。

照他預想，這趟前往傭兵之城的公交專線應當不忙才對，那裡畢竟是魔環者居住的城市，普通人哪有不敬而遠之的道理。

“工作日沒有這麼繁忙，今天放假，有些人閒來無事就想去傭兵之城淘寶。”辛迪大概猜到領主驚訝的是什麼，輕聲解釋：

“領民對魔環者的排斥與畏懼並不強烈，一來經過長時間宣傳、接觸，他們知道魔環者基本沒有傳染性；二來領地人能在英靈祠復生，沒有人敢隨意殺人，因為殺人必被抓。”

陳辭輕笑一聲，英靈祠對領地的影響越來越大，給普通人壯了膽子，又給犯罪者上了枷鎖。

當殺人不能滅口，激情犯罪不好避免，但預謀犯罪和連環犯罪的難度在直線飆升。

“對犯罪分子來說，死人能說話的世界簡直令人窒息、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