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風聲異動,陸銘垣警覺地觀察四周,不一會,他放下瓦片,沒停留多久就離開了。
等陸銘垣走後,又有黑影閃現在屋頂,黑影的目的地並不在此,他一直躍到西南大院那邊。
陸銘垣才要追黑影,便見一襲白衣的明心上了屋頂,還朝那黑影消失的方向而去。
真俏的輕功!陸銘垣感嘆,同時也追了上去,反正此夜無事,他去看看有什麼事,也許會有讓他解悶的事也說不定。
黑影渾然不知有人追蹤,落入大院便進主屋,那屋外有幾人把守,裡頭燈火通明。
明心隨後落於屋頂,取瓦一瞧,那屋內分明是江湖中幾個門派的人,還有水家的公子也在。
“君琅邪只是靠前堡主的功德做上盟主之位,論資格還是歐陽掌門有分量,,俗話說得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果武兄與水少俠願意,那陳某便力挺歐陽掌門。”
……
“那人是崆峒派代掌門,陳袁德。”
突然一陣內力傳音,明心皺眉,陸銘垣也來到屋頂,還介紹那裡頭幾人的身份。
這與他無關,明心放下瓦片,用那絕妙的輕功離開了大院,他的身後,陸銘垣還跟著他。
明心停下,陸銘垣也停下。
“他們好像要謀劃什麼。”陸銘垣邊說邊觀察著明心的表情,這人好像什麼事都與他無關,好個清冷的美人!從來他就沒曾想男子能長得美不可方物,卻在不小心看到眼前男子揭開面具之後,他是驚為天人,不過,此人再讓人驚豔亦還是男子。“風兄難道不覺得,如果他們知曉我們知道計劃,會對我們不利?”
明心轉身便走,不多聽一言。
“風兄,你可不能告密哦,這件事就你知我知。”
明心微頓腳步,之後才又使輕功走了。
陸銘垣嘴角勾起向上的弧度,眼底裡是興奮的光芒,那當然是因為有事情要發生,他也覺得這次武林大會太過平靜,不來點有趣的事情就不熱鬧了。隨後,陸銘垣轉了個方向,朝東南方向而去。
“你們都退下。”慵懶的男聲令眾侍者離開。
眾人收拾著全部,魚貫而出。
屋內就剩剛沐浴完的君琅邪,他髮絲微亂隨性披著,讓那冷峻的臉帶著點野性,他總愛穿的黑色暗色祥雲衣袍,敞著衣襟,此時靠著椅背,手搖著酒樽。
不久,一人無聲息避開君琅邪的護衛,堂而皇之來到屋內。
“琅邪倒是好興致,你的愛寵呢?”一人獨飲多無趣,像君琅邪這樣的主,不叫個人伺候倒是奇怪。
“你是來看美人還是喝酒?”陸銘垣對美人從來不曾表現過興趣,倒是喜歡湊熱鬧。屋內的桌子上,早備有酒杯,美酒自取,陸銘垣不見外地自個滿上。
“看過美人了,現在可以喝酒了。”陸銘垣才見過一個稱得上美人的男子,他的說法也不為過,喝了一口酒,陸銘垣無意抬頭時瞄到了一張被盆栽擋住半邊的畫,他微挑了眉,再繼續喝酒,若無其事一般。
陸銘垣訝異的表情不過一瞬間,但卻逃不過君琅邪的眼睛。
“這世上還有誰能讓陸少稱為美人?”君琅邪緩緩摩挲著杯沿,試著問:“那人與銘垣所說的美人相比,如何?”君琅邪指著畫中人。
“這位是你的意中人?”陸銘垣也不吃虧,追問秘密起來也不含糊。
“是。他是我重要的人。”
陸銘垣很是意外,眼前君琅邪那髮絲間閃耀的光芒來自黑蒂石,而他的墨藍色眼眸看著那幅畫不知不覺柔和的眼神,很難見。這種溫柔之間帶著點痛楚——複雜的神色讓邪冷的男人更顯憂鬱,君琅邪真的愛那個人,陸銘垣可以肯定。
再想那位清冷美人,其實有資本讓君琅邪深陷,陸銘垣也只是感嘆,好在他自己沒為誰著迷沉淪,否則那種相思之痛定比受刀劍之傷更難受。
那人真的是君琅邪的愛人?怎麼來了玄武堂也不找君琅邪?不僅易了容還對武林大會興趣缺缺,似乎沒什麼目標一樣,他應該不想讓君琅邪認出來吧。
“你新認識了一個朋友?”
陸銘垣點頭,說道:“本來要介紹你認識,不過他不喜歡就作罷了。”
“這樣……什麼時候請他來……他不喜歡喝酒,就請他喝茶吧。”
陸銘垣怔了怔,君琅邪躊躇的樣子更難見了,哎呀,終於讓他找到君琅邪的弱點了!“他不喜歡熱鬧,不過,我會跟他說說。”
這之後,君琅邪喝得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