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良極張口一吹,一道煙箭迎面刺來,剎那間什麼也看不見,臉面劇痛。
接著胸腹數個大穴微微一痛,雙腳一軟下,拿著戟仰天跌倒,深埋在厚厚的枯葉裡。
天上飛舞的枯葉緩緩落下,蓋在他頭臉和身上。
韓柏氣得怒叫道:“你為何偷襲?”
範良極來到他身旁,心中的驚怒實不下於對方,他範良極身為黑榜高手,施詭計偷襲下仍費了這麼多手腳才將這名不見經傳的人放倒,真是說出去也沒有人相信。
範良極悠閒地將菸絲裝上煙,用火石打著,重重吸了一口,緩緩蹲下來,望著韓柏的怒目,嘿嘿笑道:“橫豎你也不是我的敵手,早點解決,不是對大家都有利嗎?你死也可以死得痛快一點。”
韓柏心中一懍,道:“你為何要殺我?”
範良極沒有答他,伸手執起他的三八戟,忽地臉露驚容,在手上量了一量,又送到眼前細看一番,“咦”一聲道:“假設我沒有看錯,這短戟乃北海寒鐵所制,你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難道竟是龐……”沉吟不語。
韓柏氣得閉上雙目,索性來個不瞅不睬。
範良極卻會錯了他的意思,傲然道:“你若妄想衝開被制的穴道,那就最好省點氣力了,本人點穴之道天下無雙,能解開者天下不出十人。”順手將三八戟背在背上,毫不客氣。
韓柏心中一動,問道:“那十人是否黑榜高手?”
範良極乾笑道:“黑榜裡能解我所點穴道,只有浪翻雲、赤尊信、乾羅或是厲若海,其他人嗎?嘿!”
韓柏再閉上眼睛,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的驚喜,他可算是赤尊信的化身,既然赤尊信能做到,自己便有成功的希望。只可惜赤尊信教他這徒弟的方式前所未有,自己就像忽然由一個不名一文的窮小子,變成千萬鉅富,但那些錢究竟怎樣安放。要怎麼用?卻是模糊不清之至。
範良極似乎極愛說話,道:“你知我為何殺你?”
韓柏心道:當然是為了取悅你的心上人云清。嘴上卻懶得應他,這也是他唯一可抗議的方式。
範良極得意笑道:“你以為我殺你是要討好雲清那婆娘,卻是大錯特錯。”
韓柏不由睜開眼,恰好捕捉到範良極眼神裡抹過的一絲寂寞。
範良極道:“本人之所以被稱為獨行盜,因為我從不與人交往,亦絕少和人交談,更遑論對人吐露心事。”
韓柏道:“這和殺我與否有何關連?”
他一邊說話,一邊卻分心內視,細察體內真氣流轉的情況,發覺丹田的內氣到了背後脊椎尾枕一關,便不能後行,又不能順上胸前檀中大穴,往下嗎,又越不過氣海下的海底穴,換言之,渾身真氣便給鎖死在丹田處,假設能衝破這三關的任何一道隘口,便有希望解開被封的穴道。
只是不懂那方法。
唯有盡力使丹田的真氣積聚。
假設範良極知道他現在的情況,必會立時加封他其它穴道。因為他點的穴道,會令韓柏完全提不起任何勁氣,韓柏丹田內應是一絲內氣也沒有才對。
他怎知韓柏的功力大違常理,乃來自赤尊信威力無窮的魔種,他獨步天下的封穴手法只可以暫時鎖著魔種的活動,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