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好好休息一會吧:我囑人收拾好個房間給你,幸好當日我囑他們建造這船時,加重了材料,又加了體積,你也不知道刁項他樣樣都好,就是吝嗇了點。來:我帶你去。”
谷倩蓮心中叫苦連天,還要裝著笑臉,隨刁夫人去了。
韓柏愕然道:“何旗揚?”秦夢瑤點頭道:“正是何旗揚。”
韓柏禁不住抓了一下頭,心想何旗揚這種做人走狗的角色,有什麼值得她秦大小姐監視的價值?秦夢瑤似看穿了他的心事,淡淡道:“試想一下,假設你是何旗揚,在當時的情況下,會否給馬峻聲三言兩語,便說服了你為他不顧一切,將性命財產名譽地位都押了下去,幫手陷害別人?”韓柏一呆,好一會才道:“馬峻聲可能許給了他很大的甜頭。”剛好這時窗門開啟的聲音傳來,韓柏看過去,恰見到何旗揚推開窗戶,探頭出來,吸了口新鮮空氣。
秦夢瑤道:“一般的甜頭,不外是權力和金錢。說到權力,何旗揚雖是武功低微,但他身為七省總捕頭,算得權高勢重,江湖黑白兩道無不要給他幾分臉子。若說是金錢,他這類中層地方官員,通上疏下,最易揩錢,只看這華宅,便知他油水甚豐,馬峻聲可以用錢打動他嗎?”韓柏搖頭道:“當然不能,但總有些東西是何旗揚想要而又不能得到的吧!”秦夢瑤道:“或者是渴望得到的武功笈,又或是心儀的美女!”韓相大點其頭,道:“對:對:看來是後者居多,以我來說,若有人將你……噢:不:我……”
秦夢瑤氣得幾乎想一肘打在他胸口,這小子想說的自然是“若有人肯將你秦夢瑤送給我,我便什麼事情也肯做了。”
韓柏見她臉色不善,忙改口道:“我想說的是:在那樣的情況下,除非馬峻聲袋裡備有一大迭美女的畫像,否則是很難作出這樣承諾的,所以應是許以武功秘籍的機會較大,畢竟馬峻聲是他的師叔啊。”
秦夢瑤瞅了他一眼,知道這人最懂得寸進尺,所以切不能給他半點顏色,冷冷道:“你當何旗揚是二歲小孩子嗎?想成為個高手,靠的是先天的資質智慧和後天的努力刻苦,像你那種奇遇乃古今末之曾有的,否則有誰可一夜間成為一高手;何旗揚會為一個渺茫的希望將身家性命全押進去嗎?他生活寫意,我跟了他多天,只見他練過一次功,看來對武功也不是那麼熱心。”
韓柏搔頭道:“那麼馬峻聲究竟答應了給他什麼甜頭呢?”秦夢瑤繃著臉道:“可能是少林寺的什麼經又或什麼訣。”對著韓柏,她說的話不自覺地也“不正經”起來。
韓柏為之目定口呆,剛剛秦夢瑤還否定了這可能性,現在卻作出了一個如此的結論,這算是那一門子的道理?秦夢瑤適才還決定不要對韓柏和顏悅色,但當這時他傻相一現,仍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只好別過臉去,不再看他。
韓柏見她回覆歡容,心中大喜,暗忖自己定是非常惹笑,否則為何花解語和她與自己在一起時都這麼開懷。假設將來沒有事做,倒可以考慮到戲班子裡做個真正的丑角,必定大有前途。
秦夢瑤奇道:“你平時沒有問題也要找問題來問,為何現在有了個真正的問題,卻又不問了?”韓相見她主動“撩”自己說話,喜上心頭,早忘記了剛才的問題,問道:“我的模樣是否很惹人發笑?”秦夢瑤早習慣了他的胡言瘋語,心想自己怎樣也要和他胡混到天明,好“押”他往韓府,與馬峻聲當面對質,剩下何旗揚那邊又沒有動靜,他要胡說八道,自己也難得有這樣稀鬆的心情,便和他胡扯一番算了,微笑道:“你的樣子只有駭人,怎會惹笑,惹笑的是你模仿猴子的動作。”
韓柏壓下要抓頭的動作,啞然失笑道:“可能我前世是猴子也說不定,但夢瑤姑娘你前世定是仙女無疑。”
秦夢瑤沉下臉道:“你再對我無禮,我便以後也不和你說話。”
看到秦夢瑤眼內隱隱的笑意,韓柏厚著臉皮道:“你只是說說來嚇我,不是認真的吧?”秦夢瑤愈來愈感到拿他沒法,心想這樣對答下去,不知這狗口長不出象牙的小子還有什麼瘋話要說,話題一轉道:“你身為韓府兇案的受害者,若非命大早已歸天,為何對這件事連一點好奇心也沒有?”韓柏心道:“比起你來,韓府兇案有什麼大不了。”這個想法當然不能宣之於口,作出蠻有興趣的樣子道:“剛才你先說何旗揚不會拿什麼經什麼訣作出那麼大的犧牲,後來又說他定是為了這什麼經什麼訣才和馬峻聲同流合汙,哼:不是自……自……”
秦夢瑤嗔道:“你想說我“不是自相矛盾嗎?”說便說吧!為何這般吞吞吐吐,你的膽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