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年節下,柏君溯和宋氏跑到皇宮去浪兒去了,位於最頂端的兩位男,女主子都不在,五皇子府裡剩下其餘人,自然也沒多少興趣看彼此那張厭惡透了的臉,許側妃做為府中的第三號人物,出來主持了府宴,幾個人草草吃喝完畢之後,就各回各家,各幹各事兒了!
本來嘛,往年兩位主子雖然走了,但府裡還有個可以‘搞熱’氣氛的秦庶妃呢!畢竟,只要有她在,就永遠都不缺話題,逮誰嗆誰,她往那一戳兒,在這宴會桌兒上,大夥兒就得拼命保持高度專注的精神。
要不然,一個不甚,哪句說錯讓她抓個把柄,披頭蓋臉收拾一頓,整個年都過不好!可今年呢,秦庶妃不在了,她摔的出不了屋兒了,人家西側院支桌自個兒過年去了!
於是,缺了秦庶妃,府宴上,大夥兒就很沒有精神!
不過,這也很容易理解,畢竟,老鷹不出現,小雞們兒自然就沒有玩命奔跑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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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用了膳,大夥兒各自散去,年節眨眼兒間,就這麼不閒不淡的過去了!初一大拜年,初二四處竄,初三滿京跑,初四……柏君溯和宋氏忙的飛起,各府各處去拜年,一直到正月十五,才終於緩過一口氣。
不過,十五一到,年假就算結束了,昌德帝開始坐朝上班,柏君溯這個新任‘御前行走’……自然也要走起來,而且,目前缺糧缺錢的戶部還門戶大開的等著他呢!
二十四歲的高齡皇子,終於初入朝堂……雖然仗著自己面甜心黑,裝的像個好人似的,沒被那些朝中的老油子玩兒的頭昏眼花,但柏君溯也確實挺難,他必須承認,政治什碼的,沒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既然,他比他那些兄弟們晚入朝好幾年,那麼自然,就需要加倍努力來彌補這一點。
畢竟,他的目標可是實權攝政王啊!為了這個遠大的理想,他必須努力,努力,再努力!
柏君溯這一努力,五皇子府裡的女人們就‘閨怨’了。要知道,曾經的柏君溯可是啥活沒有,天天府裡幹呆啊。而且,五皇子府的女人還不多,那陪著她們的時間是大把大把的。這回,柏君溯‘一入戶部深似海,從此行走在御前’,真是從天沒亮就出府,不到月上中天就不回來,最過份的是,他回來之後一頭就扎進南院,貓兒白娘子屋裡就不冒頭啦!
太過份了,就算白娘子懷孕了,比她們金貴,但也不能這麼過份吧!吃獨食兒啊,真不怕噎死!悠著點吧,還懷著孩子呢,小心別作兒掉了!
府裡怨氣沖天,可宋氏卻毫無作為,跟沒看見似的,人該嘛幹嘛!而在這種事情上一慣衝在最前頭的秦庶妃,呵呵,她確實有心改變這種局面,但,她有心,卻無力了!這位,如今……天天在西側院裡叫囂嚎叫著,可就是出不來!
沒辦法,腿斷這個還可以克服,讓人抬出來,可肋骨這玩藝兒……必須臥床休息,隨便亂動的話,就算接好了也會在錯開噠!
這是御醫的原話。
府裡的‘計生辦宋主任’和‘打胎隊秦隊長’不出手,別人也不敢冒頭,許側妃觀望了一下,發現這白娘子還挺有手段,幾波試探全讓她擋了,人家還順手弄掉了一個‘身份不明’的管事,在南院自己開了個小廚房,自產自銷,從此遠離了‘派系複雜,山頭林立’的府裡大廚房……
白娘子這人不好弄,脾氣還挺衝,一看就不是個善茬子,一個玩不好把自己搞的像秦庶妃一樣,得不償失啊!側許妃把自己關屋兒裡想了一個晚上,最後決定還是觀望吧!
反正她份位高,年紀小,又有長寧在膝下,立的穩穩的。一個沒根底的娘子和一個不知男女的胎兒,實在沒必要讓她冒這樣的險。再說了,她又不是不能自己生,柏君溯現在連個爵位都沒有呢,生了庶長子也啥都繼承不了,沒用啊!
府中位三巨頭,礙於各種原因,誰都不出手,白若這胎養的穩穩的。
時間轉眼到了開春,她的胎順風順水的過了危險期,開始往‘大’了發展。而柏君溯那邊,雖然對朝堂的快節奏習慣不少,但卻依然忙的飛起,事業上的滿足感代替了對欲、望的追求,而且每天忙到天黑,他體力也很有限,再加上白若三不五時的‘提醒’,竟然幹著素了一個多月。
男主人脫離低階趣味,拋卻美色忙事業了,五皇子府如同一灘死水般,表面上八風不動,但底下卻暗流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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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府,正院內室。
宋氏拿著一本棋譜,專注的自己跟自己下棋,神態很是悠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