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柏君溯是很忙的。他每天天不亮就出門上朝,等天黑透了才下朝回府。
從白若用膳的節奏就能看出來——天黑了,白若都吃差不多了,而柏君溯才匆匆趕回來。
不過,忙碌——尤其是事業上的忙碌,對於柏君溯這種成親就一直閒著,而且一閒就閒十年的皇家子弟來說,實在是算不得什麼壞事。
事實上,柏君溯很滿足於這種忙碌,他現在任職於戶部,每天看著戶部官員被他命令的團團亂轉,請示他批令復旨,柏君溯都會產生一種異樣的快,感,這種痛快,完全不同與平日,算計這個,陰謀那個……或者傳點流言,說點小話兒什麼的。
那是區別於後宅,陰謀,詭異之流的,另一種光明正大的東西。
但——有光明正大了,不代表柏君溯就放棄瞭如影隨行他二十多年的另一面。聽見白若用那麼輕易隨意地語氣說,‘連娘子死了!’柏君溯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別誤會,他不是急的,也不是氣的。而是……
興奮的!
“死了?怎麼死的?”柏君溯扶著白若,臉上浮現出一抹奇異地笑,那神色語氣,別提多詭異了。
“哦,應該是毒死的吧。”白若走的累了,就靠向貴妃塌,喘著氣把今天在正堂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當然重點說了宋氏的態度,和她對這件事幕後之人(秦庶妃)的狐疑,直到全說完了,她才補充了一句,“翠環是從小學醫的,她說那藥並不是立刻見效的,一般的人,要像我只在正院裡喝幾口,那個藥效和藥量,說不定翻天早上才會死。”
“連萬春之所以死的這麼塊,大概是我給她灌的太多了,整整一壺呢,一般人喝茶都沒一壺一壺喝的。”白若坐在貴妃塌上,用手按著腰,撇嘴道:“當然,她死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為我動作太快,手勁太猛,灌破她喉嚨了關係。”
“雖然,這個可能性不大。”
講真的,連娘子是怎麼死的那麼利落的,白若還真不知道。正院那壺茶裡的□□……回來時翠環跟她說,根本就沒見血封喉的效果,就算喝的在多,連娘子死的那麼痛快也挺奇怪的。
後來按摩的時候,白若跟翠釵閒聊時,她按以往的‘豐富經驗’跟白若說,連娘子死的那麼快,也有可能是因為在灌茶的時候,白若用茶壺那長長的銀壺柄捅破了她的喉嚨。
畢竟,她那時候動作很兇殘,情緒過激用力過猛,真錯手把人捅死了……
也不奇怪。
不過,這話她當然不會跟宋氏等人說,連娘子死的時候吐了黑血,後來大夫也診過,確實中了毒,那她就是自作自受被毒死的,白若才不會自找麻煩跟人說,連娘子也有可能是她捅死的呢。
但,不能宋氏她們說,卻不代表不能跟柏君溯說,這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不能跟宋氏她們說,是因為會很麻煩。而對柏君溯說,則是分享快樂的一種方式。
就像小朋友,有什麼得意的事兒,或者是得到了什麼好玩具,都會在第一時間跟朋友顯擺顯擺。
白若,無疑就是那個顯擺的人。
雖然她顯擺的內容有點駭人聽聞,一般正常人都受不了,但,她顯擺的物件,我們的五皇子柏君溯,很明顯的,壓根就不是個‘一般人的正常人’,而是一個正正經經,貌似好人的‘變,態’啊!
“死了?竟然這麼容易就死了?”柏君溯地聲音怪異,雙眼閃爍著精光,那白皙英俊的仙人臉都因為興奮染成紅色了,“這真,真是,太,太……”讓人激動了啊!
柏君溯搓著手,兩眼直放光,要不是怕露出本來面目嚇到脆弱的孕婦(白若:說的就是我,但其實我一點都不害怕。),他現在恐怕都激動的熱淚盈眶了。
話說,連續不休整的忙碌,雖然給他事業上帶來了滿足感,但無可否認的是,那也真的很累啊,每天忙成狗很疲憊啊,回來之後眼睛都睜不開了,xx都有心無力了啊。
他需要一點精神上的刺激,來讓他保持旺盛的精力。
連娘子的花式死法,對如今在外面被迫‘裝的像個人似’的柏君溯,就是一個非常強烈的刺激。
刺激得他滿臉放紅光,精神百倍的好像整個人要飛昇一樣。
“可不是死了嗎?屍體還在柴房裡挺著呢!”白若斜眼兒飛了柏君溯一下,臉上的表情似憐似笑,如果是一般人,見柏君溯對陪伴自己這麼久的女人如此無情,甚至還因為她的死這麼興奮,說不定會物傷其類,覺得心寒,但白若前世陪伴柏君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