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
於是,太子決定了,他即要露臉,又要撈錢。
只是,太子太貪心了,想要的太多,好處都歸他了,百姓們自然就得不著什麼,只是他不怕,他是太子,只要安洲府的百姓們還活著,就沒人能說他什麼,他的身份足夠壓制住振災隊伍裡的大員們,讓他們緊緊的把嘴閉上,把手縮住。
太子做的其實不錯,振災三個月了,已到中期,銀子才花了不到十分之一,如果繼續下去,他必然能撈到大筆好處。只可惜,柏君溯回來的太快,手段也太陰,照著後腰就給了他一下,太子瞬間就趴了。
是真趴啊,一下就沒站起來的力氣了。
當然有太醫們照顧著,半個月了,太子肯定是清醒過來了,可做為時疫的源頭,他依然很虛,而且還虛不受補,活脫脫拉了十來天呢,不讓人扶著他連下床的力氣都沒了,如今通身上下只剩下說話的勁頭了。
其實他算不錯了,做為罪魁禍首的左良景都已經功成圓滿,駕鶴西去見祖佛了!
“其實太子也不容易,他心裡難受著呢!”柏君溯忽然有感而發。
“啊?什麼意思?”白若莫名其妙。
“唉!”柏君溯笑而不語,那一聲長嘆中充滿了各種微妙的情緒。
其實說起來柏君溯這半個月過的並不怎麼美妙,累是一方面,煩是另一方面。
要說好好的振災掌大權為什麼會煩呢?這實情就應在太子身上了,原本柏君溯掌權的頭幾天,太子半昏半醒的還好說,可後兩天太子被治醒了,局面就開始糟心啦!
太子確實拉得沒什麼體力下床幹事了,但他有說話的欲.望啊,這些天,他幹不了別的,但心又不甘,就拼命抓著柏君溯bb,時常是柏君溯坐在書房批文看卷,太子趴在床上對他bb,柏君溯好不容易有點閒功夫休息吃飯,太子坐在屏風後頭一邊‘那啥,一邊bb……
振災隊伍裡也有幾個柏君溯的幕僚,都勸他:‘主子您現在應該專心辦差,別跟太子bb,擔誤不起那個時間。’柏君溯本人當然也不想跟太子扯,好話說盡,然並卵。太子就要抱著‘孤得不著好,也要噁心死你’的作風硬拉著他bb!
還好柏君溯此人精神有點不正常,能從太子無盡的怨念裡獲得別樣的快,感,要是換個普通人,非得被bb瘋了不可!
“太子也是個人才,最起碼,他能辦的事我就辦不到!”柏君溯感嘆道。
當然,柏君溯此時並不是感嘆太子比他能bb,事實上在說話這一點上,柏君溯自認不輸任何人,他是不想跟太子計較,也有讓太子這麼出口氣,免得日後在找他麻煩的心思在裡頭。要不然……
哼,不就是bb嘛,算什麼啊!不知道他是怎麼長起來得啊!禮賢下士,溫潤如玉,哪樣兒不得靠放下身段,軟語輕聲的結交啊!
不就是bb嗎?他出宮建府的時候,為了住個舒心的地方,拉著內務府得恭順王從清晨bb到天黑,再從天黑bb回清晨!太子就沒打聽打聽,如今出宮建府的這些兄弟裡,他的府抵是不是僅次於太子,跟皇長子一個規模。
皇長子可是郡王,御賜封號‘榮’,他呢,光頭皇子,沒點能耐,恭順王能給他那麼好的地兒?
他如今感慨得,不過是他們倆人對安洲振災事宜的態度,太子簡單粗暴,好處他全要,名聲他全包,留給跟著出來得官員們的,不過就是些殘羹冷飯。像他這個弟弟,還有根骨頭啃啃,那些官員們,在太子眼中的下人奴才,真是連渣子都沒有了。
但哪怕是吃太子牙縫兒裡漏下來的,那些官員們也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個撿著漏還得對太子感恩戴德。可做主的一旦換了他?柏君溯冷笑一聲,都跟餓瘋了樣的狗似的撲上來了!
哦,大頭他們拿,好處他們佔,等以後出事了,黑禍就他背,他又不是傻,既然他撈不著,那乾脆就誰都別要,反正是出來振災的,他按規矩辦差,誰都說不出錯來。
終歸百姓為重,他們就是出來振災的,真出了差錯,父皇震怒,誰都得不著好!太子打下個壞底兒,他力挽狂瀾,雖然隨行的是得不著好處了,但只要他上摺子時寬容些,別跟太子似的獨攬大功,隨行的官員們就還是要念著他的好。
想的是挺好,但出來一趟毛都沒撈著。柏君溯心裡到底還是有些不平。
若他今日有太子的權勢,還用著退讓妥協嗎?
柏君溯心中陰霾大勝,眼神也危險起來。
“切,你還誇太子?什麼人才!他可是出來辦差,代天子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