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提個醒兒,這總不過份吧?
“瀲灩,你的意思是,這其中有異?”柏君溯眯眼看著白若,本來,有兒子的喜悅沖淡了他的智商,而禮部是個養老兒的地方——這印象又太地過深刻。日子過這般清閒,柏君溯並未覺得如何不對,但經白若這麼一說,他卻猛然發現……
或許,清閒的並不是禮部,而是他。也只有他,清閒的太過奇異了。
“有沒有異,我不知道,不過五爺緊盯著些總沒錯吧,古語說的好,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禮部現在歸你管,你不緊著點,萬一出了什麼事兒……”鍋就全歸你背啦。
白若引導性的說……
所以,少年,努力吧,緊緊的盯著禮部,別錯眼珠,以你日後當了皇帝的眼光,你一定能發現榮郡王和四皇子的陰謀。
揭穿他們,立下大功,封王就在眼前等著你!白若滿眼精光四射,看柏君溯就跟看金山一樣……
只要柏君溯封了王,她的側妃就有著落啦,以後宋氏辦個宴會什麼的,她就不用那麼尷尬啦,而且,成了側妃,她就可以出門交際啦。
話說,進京一年了,她竟然一次府門都沒出過,對比在寧臺縣時,她自由出入還能淹死堂妹……在京城一年不出屋,這簡直就是要活活憋死她的節奏。
“出乎我的意料,瀲灩你到是謹慎的很啊。”因為白若一直表現的很悍,很直白,也不曾傷春悲秋,就被五皇子府的眾人(包括下人視為土鱉文盲),就連柏君溯都不免覺得她性子太‘爽利’(兇殘),不太像個謹小慎微的人。
“怎麼,我謹慎不好嗎?”白若不滿的翻身壓在柏君溯身上,挑眉道:“我說的那些,你難道覺得沒道理?”
‘你要敢說沒道理,老孃今兒就‘廢’了你。’白若的眼中,明晃晃的表達著這一中心思想。
“自然是有道理的,為夫受教了!”柏君溯平躺在白若身,下,裝模作樣恭手做了揖,然後,腰上猛然加力,一躍而起,翻身xx做了主人。
“唉啊啊,你幹什麼?別,唔……”
吹風幔帳,一夜無言,和諧和諧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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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天早上,白若還未曾起身(白若表示:禁x了一年的男人傷不起啊!),柏君溯就早早的去了禮部。
說真的,雖然他昨日似乎並未如何在意白若的話,甚至最後還把人家推倒了,但事實上,他對白若說的事兒確實上了心。
到了禮部,他用一慣迷惑人的面孔——特別溫柔,特別和善的小心試探,謹慎查證,又特意結交了幾個看起來就傻的禮部官員,幾天下來糊弄的人家差點跪下來痛哭流涕的大喊‘知已難求,主公收我,文成武德,一統天下’。
到禮部這半年來,柏君溯其實並未在這裡用過多少心思,甚至還不如在戶部的一半。這回,發現事情似乎有些不對,他連忙奮起往禮部這張大綱裡鑽啦。
藉著他本身的‘良好’形象,和那幾個被他忽悠的痛哭流涕的官員,柏君溯很快就在禮部紮下根來,上至禮部尚書,左右侍郎,下至員外郎,署主事,都混的很熟。
不得不說,人長的好就是佔便宜,再加一個皇子身份和溫和有禮的態度,那簡直就是刷人好感度的神器。
小心查證了一個來月,快到大年的時候,柏君溯終於找到了些蛛絲馬跡。
要說他真的查出了榮郡王和四皇子據體做什麼——比如火燒奉先殿之類的,那是不至於,柏君溯要有這本事,昌德帝也不至於忽視他這麼多的,他不過根據支言片語,得到了‘彷彿有人要在年祭上弄些事兒’的些許訊息。
就這,還不保證真實度。
如果是旁人,得到這訊息怕是要大力的查下去,但柏君溯他是正常人嗎?
他明明就是個變,態啊!
得到這個訊息,他竟只言未漏,面色如常,弄得白若焦急萬分,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心思?
什麼心思?
呵呵,柏君溯表示:他這次要玩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