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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虛

愣神之間,我竟忘記了掙扎。任道殊長驅直入闖進我的口中,捲走我一身的力氣。

如一灘軟泥,如何都扶不起牆。他將我抵在牆上,一手捧著我的側臉,一手箍著我的腰,不容我有半分退縮。

恍恍惚惚間,聽他在我耳邊呢喃:“流錦……你若認真,上天入地我必寵著你。只你一人。”

這要如何認真?

總覺得,那一刻,道殊說了一句不得了的話。

道殊在焱採宮扇了高貴端莊的畫瀲仙子一巴掌,此事雖除了畫瀲帶來的兩隻小仙婢以外,沒有其他閒雜人等曉得,畫瀲仙子的面子也還沒有丟開,但天后卻曉得了這件事。

想來天后若不曉得,該如何為高貴端莊的畫瀲仙子做主?

於是這日,天氣晴好。天后身邊的仙姑前來焱採宮,親自請道殊去瑤池,還讓道殊帶上那個所謂的“不知死活的童子”——我。

仙姑來焱採宮時,道殊在喝藥。

起先我就覺得納悶,這一大早的道殊是抽的哪門子的瘋,前些日子沒見這廝喝藥,今日卻讓仙婢煮了一碗黑漆漆的湯藥!

且那湯藥的色澤與氣味,聞起來就覺是一味忒苦忒烈的藥。

見道殊面不改色地端起來,我便捏著鼻子問:“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得了什麼嚴重的隱疾?”

見道殊面不改色地端起來,我便捏著鼻子問:“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得了什麼嚴重的隱疾?”

道殊平靜地看了我一眼:“你懂什麼。”

我唏噓地看著他送湯藥入口,頓時酸掉了一口老牙,道:“我雖不懂,但你若有什麼難以啟齒的隱疾,大可說與我聽。我治不了你,也可讓你有個可傾訴的好物件。”

道殊的額角抽了抽,啟齒一個字:“滾。”

恰逢此時,就有仙婢來報,瑤池的仙姑來了。

當仙姑踏進焱採宮的大殿時,道殊正好將一碗湯藥飲得將盡未盡,便在一旁候著。道殊飲畢,拿過我遞來的白色帕子,若無其事地擦拭著嘴角,動作悠然而雅觀。而那白色的帕子,經他一擦,就沾上了黑褐色的藥漬。

經純白色的帕子一襯,愈加顯得刺眼了些。

其實我是不喜歡用白色的帕子擦東西的,很容易髒,且一髒就十分顯眼。可這白色的帕子不是我準備的,而是道殊一早就吩咐好了的,不曉得他是作的什麼名堂。

仙姑看見了那白色帕子上的藥漬,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仍舊是恭敬道:“天后讓奴傳話,讓殿下過去瑤池一趟,有要事相商。”

道殊淡淡地“嗯”了一聲。

仙婢踟躕了下,又道:“容奴斗膽問一句,殿下可是金體有恙?若是的話,殿下便不必隨奴去瑤池,且容奴先向天后稟告後再定奪。”

“不必了”,道殊自座上起身,隨意地撣了撣衣襬,道,“久病難愈,本君多注意調理即可,並非什麼大事。天后召本君入瑤池,想必是急得很,怠慢不得。姑姑且先在焱採宮門等候片刻,本君就來。”

仙姑的眼睛毫無誤差地落在了我的身上,一本正經道:“殿下新收的這個童子,天后讓殿下一併帶上。”

我一驚,當即激動得有些難以自抑。

這天后,不正是天家人麼。天家人不正是我的殺母仇人麼。

怎麼辦,報母仇的機會來了!

然而將將這麼一想,我便立馬又覺得有些沮喪。那把玄冰寒刀怎麼著了?我在袖子裡攏了一個決,摸了摸寒刀,卻一點都不寒了。

玄冰寒刀的刀魂冰魄,不是裂了兩條縫麼……

這還怎麼去戳天家人!

這時道殊若有所思地衝我轉過頭來,道:“去瑤池乃你何等的榮耀,還不快去準備準備。本君每日午時必喝的藥先放著,今日沒空煮就不煮了。”

他這麼一說,機敏如我,立馬意會過來他的良苦用意。

想必此次天后召見,我這個“不知死活的童子”不會有好果子吃。於是道殊才不讓我去見這仙界的勞什子天后。

倘若說早幾日我玄冰寒刀還很寒的時候去會一會那天后,也並無不可,指不定就能順帶解決了窩藏我父尊心裡頭三萬年之久的一件大事。

再不濟……瑤池離南天門比焱採宮離南天門要近,要下九重天也容易一些。

噯,只可惜,玄冰寒刀它也萎了。

我心傷應道:“神君當真今日午時不用藥麼,司藥神君說了每日必需喝藥,否則會落下病根。這可怎麼是好……輕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