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越漸渾濁的呼吸與我的混在了一起,吸進撥出的空氣似乎都被他佔有。他伸出舌入我口中,霸道而蠻橫地撬開我的牙關,探進裡面去。每一個角落,都被他探尋乾淨,舌尖自我牙根上掃過,驚起一番顫慄。
當我伸出雙臂攀上弦衣的脖子,身體毫無縫隙地貼上他的身體時,他狠狠一顫。我才有機會解脫出來,稍稍離了他的唇,看著他幽邃下去的雙眼。聲線裡帶著一股不明所以的沙啞,我問:“這就是你要的條件?”
弦衣的嗓音與我一樣沙啞,唇摩娑著我的,滑動著喉嚨低低咬著字道:“這就是我的條件。”
看著他幽邃得深不見底的眼眸,白皙而美麗到極致的容顏,還有豔紅欲滴的薄唇。興許,他當真適合做一個妖精。
勾人精神而又奪人心魄的妖精。
我動了動身體,完完全全地爬進弦衣的懷抱裡,任他將我抱得更緊。咬了咬他的唇,看著他的眼眸裡如墜落了滿天的星子變得璀璨耀眼,聽自己的喉嚨裡冒出黯啞的低喃:“我接受了。”
不等弦衣反應過來,這次換我先一步噙住他的嘴唇,抱著他的頭,伸舌去舔描他的唇瓣。
弦衣張了張口,我的貼緊了他的唇,舌輕而易舉地就滑了進去。學著他的模樣,舌尖掃過他的牙齒一遍又一遍,在他舌根處停留逗引,做盡一切憑著身體本能所做的事情。
弦衣悶悶哼了一聲,繼而化被動為主動,手固定著我的頭,吮著我的舌讓我撤退不得,瘋狂得似要將我整個人都要吸進他的肚子裡去一般。
身體忽然壓了上來,將我狠狠抵在樹腳下讓我無法動彈,只能接受他全部的席捲。舌順勢再度滑進我的口中,不再甘於步步探索,而是狂亂地攻城掠地侵佔為王……
鼻間裡,胸腔裡,滿滿都是豔麗的芬芳……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連我的呼吸都被剝奪,腦中陣陣暈眩,他才終於鬆開了我。眼眸裡炙熱不褪,紅腫著雙唇,喘息著。
我胸腔亦起伏得厲害,顫顫的伸出手指去撫他的嘴唇,喘息著低低道:“從現在開始,不光整個妖界,還有你這個人你這條命,通通都是我的。”
“真是現學現做的聰明女人”,弦衣修長的兩指邊擦拭著唇上的口水,笑眯了眼睛道,“自然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不過,還遠遠不夠--”說著弦衣將我打橫抱起,離開了樹下。
我頭枕著他的胸膛,莫名覺得整個世界都很安寧。
弦衣輕笑出聲道:“怎麼不問問我抱你去哪兒要去做什麼?就不怕我要你與我做些苟且之事啊?”
我便問:“那你要帶我去哪兒去做什麼?”
弦衣垂下彎長的眼睫,眼底含笑道:“帶你去看好玩的東西,給你一個驚喜。”
隧我安靜等待著,弦衣帶我去看他所謂的驚喜。”
直到進了一間冰冷襲人的屋子,看見屋子中央安放著的鐵籠子裡被縛住的瑟瑟發抖的畫瀲時,有些領悟過來這個驚喜。
我睨了弦衣一眼,道:“你做了什麼讓她抖成這樣?”
弦衣將我放下,無辜地攤手:“我對她又沒有興趣做不了什麼,都是你的小魔們在做。”
玄鐵牢籠的牢門被開啟,我彎腰走了進去,畫瀲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感覺是有人進來了便沒有意識地胡亂喊道:“滾出去……滾……不許碰我……我是火神之妻……你們誰敢碰我……”
我側身問弦衣:“小魔們做了什麼了?”
弦衣湊了過來,眨眼沉魅道:“做了我想對你做的事情。”
我伸手過去挑起畫瀲的下巴,看她意識不怎麼清醒,身上的衣裳也凌亂不堪,道:“莫不是玩壞了?本尊這都還沒開始。”
“還沒壞”,弦衣上前來,順手扯住畫瀲的發,使得畫瀲被迫仰頭清醒了幾分,捨得睜開了眼睛,“你看,還好好的。”
除了膚色蒼白了點兒,眼神渙散了點兒,其他的委實都好好的。畫瀲雙目的焦點追尋了許久,才尋得了些微影像,定格在我身上。
儘管說話沒什麼力氣,可仍舊是咬牙切齒的,眼神當中的狠辣和怨毒也絲毫不減。她道:“今日你敢如此對我,來日、來日……你一定會為你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竟還有來日麼。”我挑挑眉,看著她。
畫瀲緩緩笑了兩聲,道:“為什麼沒有來日,我要將你抽筋扒皮挫骨揚灰!”
我對著屋內守著的小魔勾了勾手指,小魔恭恭敬敬地上前來。我便衝畫瀲努嘴吩咐道:“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