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脊背挺直,髮絲被微風吹亂:「分手吧。」
原來那天晚上,宛宛曾經看到的身影。
就是他吧。
拿著她的錢,跟別的女人酒店開房。
行,周堂,真有你的。
安顏強硬地讓自己不在渣男面前露出脆弱,冷笑一聲:「滾吧。」
「宛宛,我們走。」
桑宛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這一切,有些心疼,甚至鼻頭酸酸的。
她過去摟住朋友的手臂:「走,恭喜顏顏擺脫苦海,踹了渣男。」
見提款機走了,周堂徹底害怕了,別墅還沒到手,不能功虧一簣。
他立刻扯住面前少女的另一隻手腕,撲通一下跪在她面前,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他自扇了一巴掌耳光。
滿目悲愴道:「顏顏,我是真的愛你,兩年的感情你就這樣放棄了嗎?剛才是我鬼迷心竅,亂說的。」
「能……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一旁的周母見自己兒子這麼卑微,連忙走過去把他拉起來,上上下下用挑剔的眼光看了一眼安顏。
尖酸刻薄道:「安小姐,我勸你最好識相點,除了我兒子,還會有誰看上你?」
「穿這麼短的裙子,搔首弄姿去勾引誰?不知道早就在外面給我兒子戴了什麼綠帽子吧。」
她潑著髒水,又替自己的兒子辯駁:「他就養個女人而已,你怎麼這麼小氣。」
「我告訴你,我們周家的門,可不是這麼好進的。」
「兒子,起來,跪個女人算什麼。」
周堂不停地給自己母親使眼色,她愣是不明白,一副我兒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的模樣。
他有些心死如灰。
安顏聞言,笑的張揚,眼淚都從眼角處落下來,「您放心,周家的門求著我,我也不會進的。」
她毫不在意地用手背抹了一下:「這兩年花的錢,就當我餵了狗。」
「也不能這麼說,畢竟狗還懂得知恩圖報,把你跟可愛的它放在一起,侮辱它了。」
她素來不是受氣的性子,該罵的就罵回去。
周堂也被她激的脾氣有些忍不住了:「安顏,你真的要這麼絕情嗎?」
安大小姐壓根沒給他一個眼神,昂首挺胸地往外走著。
只是,想了幾秒鐘,還是不甘心。
她轉過身,快步又折回來,看到周堂眼底的亮光時,笑了出來。
下一瞬,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
啪的一聲。
清脆響亮。
一巴掌格外用力地甩在了周堂的臉上。
罵道:「渣男!」
心口堵著的氣,終於爽快了些。
不管傷不傷心,不能讓自己憋屈。
白皙細膩的手心都泛著紅,可見打的有多麼嚴重。
現在還有些陣陣地麻。
午後的陽光明媚燦爛,照映在少女的身上,像是鍍了一層金光,耀眼張揚。
兩人先去了一趟藥店,桑宛格外心疼地給她的手塗了些冰涼的藥膏:「還疼不疼?」
「不疼了,還挺爽的,沒想到電視劇裡那些手撕渣男的劇情會被我碰到。」
她看起來一點都不像被影響的樣子,甚至還笑得沒心沒肺。
桑宛更難受了,像是感同身受一般。
前幾天的她,也是一樣。
這幾天刻意被壓在心裡的那個名字,不能提起的存在,那張臉又浮現在她腦海里了。
那句「替身」還在久久環繞著。
安顏毫不在乎地擺了擺手:「真的沒事,及時止損嘛,就是我倆還真是同病相憐——」
「都碰到了渣男。」
「我以後還是孤苦伶仃一輩子到老吧。」
「恢復自由身,也挺好的。」
兩人回了安顏的公寓,窩在房間裡睡了一覺。
等到夕陽最後一抹餘暉消失在天際之時,桑宛才醒過來。
她想了一下,給季言裕發了一條訊息:〔我今晚可能不回來了,顏顏失戀了,我陪陪她。〕
放下手機的時候,抬眼看著外面的空曠幽寂,還有些冷。
安顏也醒了過來,眼圈紅的嚇人,自己一個人哭累了睡著剛醒,敲了敲她的門,語氣脆弱無助:「宛宛,今晚陪我去酒吧。」
她一生順風順水,沒受過什麼挫折,幾乎是在愛和溫暖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