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桑宛身體輕輕一顫, 手下意識地抓緊了被子。
她張了張口, 鎮定自若說:「季,季言裕,我不好吃的,我的血也不甜。」
實則緊張的要命。
她也還沒做好準備, 會不會太快了?
聽說第一次還很疼。
桑宛胡思亂想著,大腦幾乎都飄進太平洋了, 縮寫腦袋,一副有些害怕的模樣。
季言裕本身也只是嚇唬她一下, 見她跟個鵪鶉似的, 沒忍住笑出了聲:「桑宛, 有點出息。」
桑宛後退了一步,幾乎半倚靠在牆上, 梗著脖子不服道:「怎麼就沒有出息了。」
「那怕什麼?躲什麼?嗯?」他尾音微微揚起,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的表演。
神情有些愜意, 逗著小姑娘玩, 確實有意思多了。
狼抓兔子,貓捉老鼠的遊戲。
桑宛眨了眨眼睛, 看著他眼底的調笑, 瞬間耳根子都紅了, 「季言裕,你又笑我!」
「誰讓我家宛宛, 動不動就臉紅。」
桑宛兇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狗男人, 現在都學會跟她反駁了。
還欺負她。
她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突然站了起來,扯著他的領帶就把人推倒在了床上。
然後。
橫跨坐在了他的腰身上。
一副女王坐姿的模樣。
語氣嬌矜地戳著他的臉:「季言裕,服不服?」
「服,夫人說什麼都是對的。」他幾乎沒有任何掙扎,語氣輕快道。
甚至,還在她的目光下,公然解著襯衫的扣子,長指慢慢挑著,明明再正常不過的動作,可他做起來,無端地讓人想入非非。
臥室的燈光偏向暖黃色,落在他的臉上,切割成明暗交織的兩部分,男人微微舔唇,黑沉的眼眸漾著幾分春波,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
愈加顯得攝人心魂。
「宛宛,繼續呀。」
「不敢?」
他繼續勾引著她內心的微妙的衝動。
桑宛咬咬牙,輸人不能輸陣。
「怎……怎麼不敢!」
「季言裕,別想掙扎,乖乖屈服吧,我桑大強今天就要睡了你!」
她不知道腦子抽了哪根筋,剛刷到的一個沙雕片段的臺詞,就唸了出來。
然後,場面靜止了一秒鐘。
死一般的沉靜,尷尬不停地蔓延。
季言裕也被自家媳婦這話語,突然驚到了。
甚至還咳嗽了好幾聲。
喉嚨裡發出幾分悶笑:「好,我不掙扎。」
「什麼時候來睡?」他刻意壓低嗓音,帶著些許沉啞和曖昧,問道。
桑宛:開個玩笑而已。
怎麼感覺好像玩大了。
他認真的?
桑宛嚥了咽口水,突然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嗚——想哭。
怎麼就突然先撩撥上他了。
她偷瞄了一眼男人,發現他沒有看自己,心下一喜,就要從他身上下來,然後逃之夭夭。
桑宛就是典型的故作大膽之後的慫包。
她悄悄地移動著,正當快要成功從他身上下來的那一刻,眼底都迸發出強烈的欣喜。
可下一瞬,希望就落空了。
男人長臂一伸,扣住她纖細的腰肢微微一用力。
再一次,騎在了他身上,上半身還因為慣性,往前撲了一下。
撞的她鼻尖有些紅。
「季言裕,你幹嘛呀,疼。」
她揉了揉,滿是不滿地錘了一下他堅硬炙熱的胸膛。
「嬌氣。」
「勾完我就想跑?」
他此時胸膛的衣服已經完全敞開,下頜線落拓清晰,整個人散發著些許矜貴禁慾的氣息。
桑宛不爭氣地臉頰微紅:「哪有。」
「我們再純潔不過的關係了。」
「沒有……勾。」
最後那個字,說得格外艱難,她差點咬到自己的舌尖,漲紅著臉小聲解釋著。
季言裕聞言,輕笑一聲,微微一用力,小姑娘壓在他身上的力度更大了些。
甚至兩人幾乎完全貼合在了一起。
不留一絲縫隙。
他輕笑一聲,手指捏了捏她的耳垂:「桑宛,做人不能不厚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