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屋裡的人,也分別看到了季言裕。
章惠最先反應過來,故作懵懂無知道:「姐姐,你就算想要撐面子,也不用花錢僱個這麼帥的男人來吧。」
「你讓姐夫的面子往哪放?」
她這句話,也徹底讓桑父桑母回過了神來。
「小小年紀學人家愛慕虛榮,桑宛,我怎麼教你的?」
「水性楊花,結婚了還跟別的男人廝混,這就是你的教養嗎?」
桑母惡意滿滿地說著,還瞪了她好幾眼,像是,她是什麼仇人似的。
桑宛心臟已經千瘡百孔,徹底不會疼了,她大大方方地挽住季言裕的胳膊,臉上掛著幾分淡然的笑:「那不好意思,讓你們失望了,這確實是我老公。」
「還有,這位小姐,我只有阿沉一個弟弟,別亂認親戚,嗯?」
她最後,把目光瞥向了正在惡狠狠瞪著她的桑母,笑容越發燦爛:「不好意思啊,你沒教過我,我只有外婆一個長輩。」
季言裕也及時把老婆護在了身後,眼眸裡泛著幾分寒意:「我太太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欺負的。」
男人氣場強大,渾身充滿了矜貴又有距離感,讓人有些望而生畏。
「我教訓自己女兒,你管著了?」
桑母本就精神癲狂,容不得別人半分忤逆,這下直接破口大罵了起來。
耳邊滿是尖銳聒噪的聲音,桑宛突然微微踮起腳來,捂住了季言裕的耳朵。
小聲地說了聲:「抱歉。」
她已經聽習慣了,季言裕這樣風光霽月的人,大概第一次被這麼對待。
等桑母聲音漸漸笑了起來,像是有些累了,桑宛才有些淒涼道:「我這輩子,最大的不幸,就是血緣上是你們的女兒。」
「我老公,也不是人人都能罵的。」
「對了,忘了告訴你們,他是季言裕。」
季言裕這個名字,不單單在北城火,其他地方的人,很多也聽說過。
桑母還想再說些什麼,被桑父拉住了胳膊,瞪了一眼:「閉嘴!」
下一刻,只見她那個父親笑得諂媚,畢恭畢敬地走過來:「季總,內人沒什麼見識,您別在意,我代她向您賠罪。」
季言裕只是冷冷地看這這一幕,薄唇微啟,輕描淡寫道:「上次,給你們的那一百萬,簽了協議合同的,不知道桑先生還記得嗎?」
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不得再糾纏桑宛。
以任何名義。
還有各種細節。
當初只顧著拿錢的兩個人,幾乎沒怎麼看,就爽快地簽上了名字,全程還有律師在場。
桑父臉色一僵:「你寫了什麼?」
笑面虎不愧是他,幾乎一秒鐘就反應了過來,立刻臉上掛著討好又和善的笑:「季總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計較這麼多呢?您說是吧。」
「季言裕跟你們沒關係,也不會給你們一分錢,死心吧。」
「你這孩子!賠錢貨,怎麼說話的!」
桑母兇狠的目光瞪著她,拿著手裡的花瓶,就要再次砸過來。
索幸,被一旁的桑父拉住了。
季言裕冰冷地看著面前這一幕,看來,還是對他們太仁慈了。
「這頓飯,也沒必要吃了。」
「宛宛先回車上等我,嗯?」
桑宛猶豫地看了他一眼,男人眼底的堅定和溫柔,一下子觸動了她的心。
她點點頭,看著屋子裡的幾個人。
心一直是涼的。
桑沉壓根也沒回來。
高三了,學校管控的嚴格,她不方便一直給他發訊息問。
桑宛不知道季言裕說了什麼,只是在車裡等待了半個小時左右,他就下來了。
男人神色如常,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走了,季太太,我們回家。」
「解決了?」
「嗯,徹底解決了。」
「以後大概都不會再找你,也不會再用桑沉威脅了。」
具體的他沒有詳細說,桑宛便也沒問。
只是,安全感卻充盈著全身,彷彿有季言裕在,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他就是她的小叮噹吧。
桑宛莞爾:「季言裕,你好厲害呀。」
「什麼都會。」
還這麼優秀。
季言裕彎了彎唇,看著小姑娘杏眸裡閃著亮晶晶的光芒,輕輕颳了刮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