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草莓,布上吻痕。
她微微俯下身,在唇快要貼上的時候,男人忽然單純地問:「姐姐是要吃了我嗎?」
吃……吃了他。
桑宛瞬間停住了動作,眼神都有幾分不自然。
有種誘騙季乖乖的感覺。
心裡的道德感一下子浮現出了一丟丟。
又很快被她壓了下去。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也太不公平了。
她一定要欺負回來!
桑大膽抬著下巴,一副嬌矜的模樣:「對!」
「就是要吃了你。」
「讓你平常老是壓制我。」
壞人。
狗男人。
這下落在她手裡了吧。
她撥出一口氣,緊接著一鼓作氣,在他鎖骨處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瞬間,感覺到男人整個身體都僵硬了幾分,可又很快放鬆了下來。
她又在這一片親了好幾口。
還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臉,像是在細細描摹著。
狹長漆黑的眸,高挺的鼻,艷麗的唇,白皙的臉,彷彿無一不吸引人的目光。
她永遠傾倒於他的顏值。
只是,桑宛沒注意到的是,男人的手腕已經在微微用力,撐著要起來了。
那雙深邃的眸,盯著她,欲色逐漸布滿了整個眼底。
桑大膽還在繼續,手指在他塊塊分明的腹肌上戳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調戲著說:「季乖乖,再叫兩聲姐姐聽聽。」
她眉目放鬆,完全以為他不會醒酒。
卻沒想到,這句話剛說完。
空氣都安靜了幾分。
窗外的風聲都歇了腳。
而在場的局勢,立刻發生了反轉。
本來還壓在季言裕身上的桑宛,猛得一下整個身體像是翻滾了一圈似的。
下一瞬,就被他反壓在了身下。
男人指尖劃過少女白皙柔嫩的面板,呼吸火熱,急促又剋制,一寸寸縈繞在她後頸。
帶著幾分侵略性。
不似剛才的無害。
可惜,桑宛還沒察覺。
她不舒服地掙紮了一下,脖頸處都有些癢。
「季乖乖,你又不聽話了,不是讓你叫姐姐的嗎?」
男人笑聲低沉,又帶著幾分撩人心絃的意味。
眼神勾纏,帶著恰到好處的喘息氣音,「宛宛妹妹,讓誰叫姐姐呢?」
砰的一下——
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大腦裡炸開了。
桑宛的小身子都抖動了一下。
她慢吞吞地,微微睜大眼睛看著他的臉。
只是看錶情,就能發現,是季言裕醒了。
桑宛右手抓緊身下的床單,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絕對不是我!」
「季言裕,你應該很大度吧?不跟我計較這點小事。」
她給他戴著高帽子,可男人的呼吸卻落在她雪白纖細的耳後,笑得纏綿悱惻:「不巧,我就是個小氣的人。」
完了,秋後算帳了。
桑宛嚥了咽口水,又瞥見他鎖骨上的咬痕,瞬間心死如灰。
只是,在瞥見他眼底的笑意時,桑宛覺得還能再拯救一下。
她眨了眨眼睛,偏圓的杏眸裡縈繞著絲絲霧氣,又清澈單純地看著他,乖軟道:「阿裕哥哥——」
「老公——」
話音剛落下的那一刻,男人眼眸深沉,瞥了一眼身下還在嬌著聲音引誘他的小姑娘。
他喑啞道:「桑宛,你先招惹我的。」
下一瞬,季言裕直接俯下身,像是她剛才一樣,密密麻麻又炙熱的唇落在她白皙圓潤的肩膀上。
溫柔地親著。
桑宛渾身酥軟,癢得腳指都蜷縮了起來,像是電流襲過全身,讓人完全失了力氣。
「季……季言裕,別……」
她聲音斷斷續續還有些破碎地說著,卻沒什麼威懾力,反而更加讓人想要狠狠地欺負。
「桑宛。」
男人嗓音啞的不像話,灼熱有力的大掌覆蓋在她鎖骨處,桑宛整個人輕輕顫抖了一下,柔弱無辜地看著他,咬著下唇,跟花骨朵似的。
她呼吸一窒,心裡帶著絲絲期待和說不清道不明的害羞,以及潛藏的幾乎快要忽略不計的害怕。
因為她知道,季言裕始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