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透出有些虛假的鼓勵,吳菱也笑了一下,“我明白。不會令您失望的。”
話說到這兒,木公沒有再說什麼,看著吳菱的眼神透出些微微的異樣,吳菱淡然地同他直視著,片刻,他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拿起帽子撫平了上頭的褶皺,“你,先休息。測試,還沒有結束。”
第八十八章 剝皮
腳步聲緩慢沉重,在走廊裡迴響。
木公眉間現出深深的皺紋,“出現了問題,我無法改變她的思維,你去查查每一個細節,看是哪裡出了錯。一定要嚴查!”
“是。”
他身後影子般的侍者轉身走到另一條路,面容和身材都開始改變,逐漸成了木公的樣子,那眼角的皺紋曲折,在耳根銀髮下的一顆小痣都一模一樣。
而真正的木公,繞行到了自己的房間前,但並沒有進去,而是在把門把向左有規律地轉動了五下,就在門旁邊,牆壁後凹,現出了一個通道。
木公走了進去,那門又和牆壁融為一體,任誰也看不出端倪。
牆後竟是一道道紅膜識別的大門,木公直直走進去,裡頭燈光幽暗。壁燈照耀著一個個巨大的玻璃器皿,裡頭的人大多血肉模糊,毫無意識地漂浮半透明的液體裡,老少皆有,像是墓室兩側的守衛,只等醒來就收割死亡。
木公走了進去,穿過這些沉寂的囚犯,直接走到盡頭,盡頭又是一個房間,木公摸索著長袍,取出一串鑰匙,每一把鑰匙都一模一樣,,仔細地摸索了一會兒,選出一把平平無奇的,鑰匙清脆地插進鎖孔。
“喲,老不死的來了啊。”
在這個壓抑的房間裡,一個邪魅的長髮青年如同鳥兒一樣被關押在重重的囚籠裡,百無聊賴地懶散坐著,木公緊盯著他,他毫不在意地牽起嘴角,“每天見我,還看不夠?”
木公閉上眼睛,口中唸唸有詞,青年被仍然笑著,可是已經可以看出那笑容裡的勉強,他額頭滲出汗來,雙手緊緊握拳,“你不要再白費力氣了。”
一邊冷汗淋淋,一邊念念叨叨,兩邊僵持了許久,木公費力地喘息起來,無力地扶住牆壁,那長髮青年也不好過,渾身像是水裡撈出來一樣,儘管如此,他還是帶著得勝者的微笑,“哈哈哈,我都說了是白費力氣。”
木工什麼都沒說,他的樣子好像一下子又蒼老了許多,掩住咳嗽,腳步蹣跚地走出這個囚籠。
長髮青年在他關上門的剎那笑容瓦解,抱住頭倒在地上,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太陽穴猛烈跳動著,窒息般長大了嘴巴,眼睛也泛起了白眼,全然不復剛才的淡定。
角落的攝像頭靜靜地把這一切拍下,他固執地把臉埋在一頭亂髮中。明明知道這樣子終究會被拍下,卻還是不肯在人前低頭。
木公擦擦汗珠,靜靜地站在那些玻璃罩裡的活死人面前,像是在欣賞藝術品般,但又發出悵然的嘆息。
吳菱在房間裡,對於這個上級的初次會見有些疑惑,他最後的注視好像想把自己看穿一樣,百草推著餐車進來了,依然帶著甜美自然的微笑,“大人,今天準備了您最喜歡的菜色。”
儘管現在能自己吃飯,這一頓飯吳菱吃得心不在焉,總是會想著木公的眼神,百草盛出湯來,“大人快喝點兒吧,都快涼了。”
吳菱接過,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
卻見百草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然後說:“上面說,大人今天需要測試。”
吳菱手一鬆打翻了湯碗,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連連後退,卻牽扯了桌布,滿桌子的餐具灑了一地,千刀萬剮的疼痛好像還在身上,裹緊了裸露的面板,百草默默地看著她,吳菱只覺得視線模糊起來,好幾個百草的影子在面前晃悠著,“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我不去!”
“對不起大人,我也是聽命行事。”
一柄精巧的刀如同片生魚一樣細緻地切開最外的面板,只剩下一點點面板連著本體,然後依樣覆蓋上去,這塊兒肉就好像是遇到了針線,慢慢與原來的肌膚粘合起來,白大褂乾脆直接打卡了吳菱的肚子,開始在內臟上劃口子,一般人別說劃破內臟,就連劃破手臂都會流血不止,可吳菱的血液卻流得極慢,還沒流出多少血,自己就凝固了,傷口又開始癒合。
白大褂滿意地點點頭,忽然舉起手,狠狠地刺入吳菱的胸膛,吳菱上身條件反射地想要仰起,卻被手腕的桎梏拉住了,咳出血來,掙扎著醒了過來,血腥的氣息再次充滿鼻息。看著自己的肚子被開啟,吳菱動了動嘴唇,又無力地倒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