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大咋了,攻擊性還高呢,遇到零散的喪屍,直接讓掃帚吃了就得了。”
朱悅開始吹鬍子瞪眼,“你給不給?”
“不給。”
朱悅聳聳肩,手裡用力,飛天德就慢慢地離了地,”給不給給不給給不給!”每說一句,就把飛天德推得越高。掃帚仰著頭,好奇地看著自己的主人。
“你別這樣,有話好說啊!”
“給不給!”
“救命啊,我恐高!”男人扭曲的嗓音傳遍整個隊伍,但是所有人都默默地低頭走路,彷彿沒有聽到一樣。
“好了好了,給你給你!”
飛天德終於妥協,啪嗒一下摔到地上,嗖一下就不見了,他發誓再也不要靠近這個野蠻的女人!
掃帚驟然被拋棄了,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地左看右看,朱悅興奮地撿起繩子,愛撫著摸摸它,“掃帚乖啊,給我玩兒玩兒!”
說著就企圖讓掃帚低頭趴下,但作為一隻有節操的狗,怎麼能輕易就被人騎呢?!
掃帚嗚嗚兩聲,扭頭就跑,牽著繩子的朱悅不甘放棄地追在後頭,一路超越隊伍,眾人看看被狗溜著的朱悅,相看一眼,覺得未來十分堪憂。
吳菱禁不住笑起來,一直跟在走在她後頭的小瓦突然出聲說,“你的東西掉了。”說著遞過來一根細細地鏈子,正中掛著一塊小小的木牌,上頭刻著幾個淺淺的字母。
“謝謝。”吳菱微微紅了臉,緊張地拿過鏈子檢查著,介面處斷了,難怪突然掉了。
“是別人送你的嗎?”
“嗯,是啊。”
小瓦篤定地說,“一定是你喜歡的人送的。”
吳菱笑起來,“人小鬼大,瞎猜什麼?”
“我好幾次看見你戴著它,但是幹髒活的時候又會把它卸下來,可見你很重視它,不是喜歡的人送的是什麼?”
吳菱沒有回答,淡淡笑著,把小木牌取下來放進口袋。
看江小瓦一直盯著它,吳菱笑笑,“你這麼八卦幹什麼。”
小瓦偏轉視線,不再說話了。
吳菱輕輕按著口袋,思緒似乎飄到了很遠。她唇邊勾起一些弧度,卻發出了一聲嘆息。
飛天德又跑了回來,順帶著還有牽著朱悅的掃帚,飛天德嫌棄地看她一眼,後者正嗷嗷直叫,揉手揉腿,衣服上還有幾處汙漬,“就這速度,差點沒被掃帚拖著撞在樹上撞死,隊長,你管著她點兒!”
吳菱接過掃帚的繩子,輕輕拍了它幾下,一直興奮地狂甩尾巴的掃帚突然安靜了下來,慢慢爬到地上,吳菱拉住它頸間的毛髮,一個翻身,跨坐在它頸彎處,掃帚抖抖身子,站了起來。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她一拉繩子,喊了一聲“駕!”掃帚即如利劍竄了出去。
“為毛啊!不給我騎給她騎!鴨子,你的狗怎麼跟你一個德行!”
飛天德默默找了棵樹抱住,“不要理我!讓我靜一靜!”
小瓦安靜地看看她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垂下頭。
掃帚背上很寬大,即使跑起來很快也不感到顛簸,兩邊的景物向後退去,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像是開著車行駛在無際無邊的公路,有放空自己的感覺。期間有零星的喪屍,掃帚看都不看一眼就超過了他們。
吳菱突然笑了起來,並且長久地維持著這詭異的笑容。若有人在場一定以為她失了心智。
她只是在回憶,一些小木牌承載的散發木香的回憶。記憶深處的那個人,還是帶著可以瞬間主宰她情緒的能力。
然而,還是有人不許她陷入這樣的記憶漩渦,一個巨大的深坑突然出現在前方,掃帚收勢不及,栽倒進去,“嗷嗚”一聲地慘叫著。吳菱也被丟擲,還好她及時單手撐地,身子在空中隨著慣性轉了一圈,安然落地。
摸摸口袋中的木牌,還好,還在。
這是一個大約五米長寬的深坑,剛調整好姿勢的掃帚豎起身子,趴著坑壁衝上面汪汪地叫著,吳菱拍拍它,示意它安靜。
以掃帚的體積,這樣一個坑實在是困不住他們,來者必無殺意,果然,一個男聲自上方傳來。
“姓名。”說的是標準的普通話,普通地聽不出任何特點。
“吳菱。”
“年齡。”
“19。”
“初次異能爆發時間。”
吳菱仰頭,“我並不會異能。”
那人沉默片刻,“你會。”
吳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