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復醒,你個鳥鬼!”希棋的肺都要氣炸了。閉著眼睛忍著嘴巴上腳痛傳來的巨痛歇斯底里的罵道。
希棋才罵完,咬著牙彎腰握住菜刀用力一拔,趕緊別開臉,傳說中這個場景往往鮮血會像噴泉一樣壯觀的。過了好一會才睜開眼,地上果然有有些鮮血,鞋面上落滿了。血還在不停的泛出。像一口井不停泛井水一樣。
希棋還沒來得及引刀刎頸,菜刀就咻的一下從她手裡飛離了,電燈閃了兩下,熄了。
“哦呵呵……”某個怪異的笑聲不停在的希棋頭頂上的各個方向掠過。
希棋捂著耳朵蹲了下去,腳背實在太痛了,加上這鬼聲,鬧心到不行。
“你別再折騰我了,我讓你吸血就是了,算我怕了你。”無力又無奈低頭說著“我知道你要吸夠我七次血才行,也知道你藏身在玄鐵寶器裡,我晚上到現在還沒睡就是等你出來,你能不能別鬧了呀。”
電燈亮了。希棋移到床邊坐了下來。伸出腳背,壯士斷腕般道,“你要吸就快點吸吧,吸了至少不痛了,再不吸血就流光了。碰上你也是我倒黴。”還記得那天被吸血以後,手心裡的傷口一點也不痛,現在腳背上的傷口讓希棋幾欲暈厥。
牆上的時鐘剛走過了零點整。希棋的話才剛落音,鐵片不知從哪個角落裡竄了出來,果然趴在希棋的腳上吸起血來,有了一次經驗希棋已經覺得不足為奇了。
“你慢慢吸,我先昏會。吸好了叫我。”希棋有些虛弱的說完後,身體往床上倒了下去。
希棋睡著了。
吸好了血的玄鐵寶器飛了起來,青煙冒起,影子盤著腿坐在空中,玄鐵寶器裡的墨綠色的光芒不停往影子裡身體裡輸送。
希棋第二天早上是被電視機的聲音吵醒的。睜開眼一看,發現自己身上蓋著被子好好的躺在床上。把視線轉向外側的電視機,火速坐了起來,因為影子正坐在床上,很認真的看著電視。
“這個女人的身材比你好,你看這腰細,腿長,胸大,臀翹,膚白。”影子很突兀的開了口。
“我是不是幻覺?我不但看見了他,而且還聽到他說話了?”希棋輕喃道。伸出有些抖動的手去摸影子,手意外的從影子的身體中穿了過去。雖然在白玉上看到影子,但希棋認為那是因為透過法器才能看到影子,難道我有陰陽眼?
“因為我吸了你的血,你才能看到我和聽到我說話。我是靈魂而已,你摸不到我的。”影子再次開口道。空空的聲音像是傳來的迴音一般。
影子的身體比起七天前又明實了不少,能看清個大概輪廓了,長長的頭髮垂在腰際,身材看起來很修長。
“哦。”希棋覺得頭暈得厲害。從口袋裡掏出紅瓶子倒了顆生血丸吞了下去。“喂,你能不能給我倒杯水呀。”生血丸卡在喉嚨了。
影子手指一點杯子自動的裝著水移動到希棋面前。希棋接住水杯,先用水指伸進去試了下水是冷的才敢往嘴邊遞。嘴裡的泡撩得整個口腔火熱灼痛。
把水杯放在床邊的地上。掀開被子伸出自己的雙腳,果然是幹扁的,邊倒藥邊說“你說你咋回事呀?吸了血就算了,還把我的腳搞成這樣幹扁。難看死了。”不滿。
藥滲透了面板,不但面板變回原來的樣子,就是腳上的傷口也全癒合了。這東西要是拿出批次生產,估計會賣瘋了。哪怕比這個還臭一百倍。
生血丸吃下去,希棋原本因失血過多的暈厥感立馬消失了,精力充沛。
“這是誰給你的?你知道的事情好像很多。”影子空空的聲音帶著一絲玩味。
“你問這麼多做什麼?你吸滿七次血後可別再纏著我,我已經對你這個鬼夠人道主義了。”
“你不說我也知道,樓下香火鋪老頭子給你的。”影子手一揮電視被關了。
“知道你還問,不白問嗎?”希棋翻了個白眼下了床停住想了下影子的話“對了,你和老頭很熟嗎?你是鬼他是人你們怎麼熟悉的?還有你死了多少年了?”
“我做人的時候和他就很熟了,我死了也就四百年。”這個影子按著手指頭一個個的算。
四百年這三個字很明顯的雷到了希棋。也就是那個香火鋪的老頭是個不死老妖怪了。這都什麼事呀?人生真的是太不靠譜了。在這個社會大家在為癌症這樣的不治之病而頭痛不已的時候,這裡卻有人已經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你叫什麼名字?你還要在我這呆上42天,我不能叫你喂吧,要不叫你某鬼?”希棋走到廚房裡又探出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