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陳宇程住的地方就是城主的繡樓,危險還是挺大的。既然已經知道了對方最重要的底細。就沒必要在那裡冒險了。
“我想再多呆一點時間。沒準有機會採取斬首行動呢。”
“你可要萬分小心!”四哥石達開鄭重吩咐。
“我一定會的,四哥放心吧!”
“哈哈!你不是想去偷香吧,十一哥?”這肯定是麥軻的調侃。
“別說,如果要是麥軻處在十一弟的處境,肯定就去竊花了;十一弟嘛,就不一定去了。”顯然四哥也被麥軻帶偏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真想慫恿十一弟去冒險,萬一要成功了呢?
不過,儘管二人在那裡一廂情願地想,陳宇程打算的卻完全是另一碼事。他就是單純地思考如何捉了這個城主。給大軍開啟通道。完成北路征伐的任務。
他就在給他安排好的臥室裡站立,等待三更天到來。他的計劃,是趁著天高月黑,悄悄地潛入二樓。把那個城主打暈。然後扛走。飛到高空,再回到大營。
到了三更天,外面夜色濃如重墨。星星都不知道隱藏到哪裡去了。陳宇程收起夜視儀——它一直監視著整座樓的情況,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人出去,可以肯定城主落青峰還在她的臥房。
他又確認了一下,肯定沒有落下什麼東西,然後從開啟的那扇窗越出。出了視窗,他沒有落地,反而一個鷂子翻身,飛上了二樓。
到了二樓的平臺,加踏實地以後,陳宇程鬆了一口氣。他最發憷的就是一腳踏空,上不著天,下不接地,無處落腳,無所援手,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現在他有兩個途徑進屋,一是從門進去,一是從窗子跳入。兩條路都需要破除障礙,不過這兩個障礙都難不住他。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從窗戶進去。因為這裡更少有機會有預先防護。
陳宇程右手一轉,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薄如蟬翼、鋒利異常的寒芒,如同快刀切豆腐一樣,無聲無息地就切出了四尺見方的一個洞穴。
依然沒有任何聲音,他把腦袋伸到與洞口齊平的高度,往裡一看,正好見到裡面的一張大床,城主在那裡側身而睡。
這時他就決定跳窗而入。
按這種入室行竊的操作規程,這個時候,陳宇程應該弄些毒煙、迷藥什麼的扔進去,先把被打劫的人弄暈了再說。因為無數血的教訓證明,沒有昏迷之前進去,受制比制人的可能性大得多。
不過,陳宇程操作的時候,這道程式根本就沒考慮,也不知道是借宿之恩,還是如花的容顏,令他不忍下手。
他原地輕輕一躍,身子飄然而起,然後如同游水的魚兒,輕輕一擺飛入窗洞,直接落在城主的床前,將城主一把連被抄起,放在肩頭。
這個動作一氣呵成,也就花了一秒鐘時間,非常漂亮,非常準確,非常熟練,非常……順利!
可是目標一上肩,他就察覺不對了!怎麼如此僵硬?
他趕緊把這個目標扔掉,一跺腳,就要起飛逃走,可是剛才還堅固異常的地板,呼啦一聲就塌了下去!
好個陳宇程!遇事不慌,藉著剛才那一踏之力,全身陡然拔起,他要撞開屋頂,沖天而去!
剛剛升起一尺高,就聽到上面扎扎直響,陳宇程抬頭一望,嚇得亡魂皆冒,原來是如同屋頂一樣大的鐵罩扣了下來,裡層都是明晃晃的利刃!
下面陷阱等待,上面利刃壓頂,稱宇程硬生生轉了個四十五度角,向左邊竄了出去。可是迎面而來的是一個封住一面的大網,向他緩緩逼近。
成宇程馬上順時針往右轉,結果見到了同樣的東西。接著又轉了兩個四十五度,見到的東西一模一樣。
他這才明白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四面堵住是什麼滋味。
剛才急著逃跑,沒顧得思考,現在無路可跑了,一想從頭到尾的過程,冷汗刷的就冒出來了。原來自己自始至終都被牽著鼻子走的!
最後的陷阱就在城主的臥室。自己就是一步一步地被誘人絕地,最後只能束手就縛。他估計這次是十死無生了,刺殺城主,就當千刀萬剮了,更別說還有夜入閨房呢!
大丈夫生有何歡、死有何懼!陳宇程一念至此,反而心生坦然,無憂無慮了。
陳宇程這裡安然待死;隔壁又是另一番景象。
三個人如同看西洋鏡,一邊看,一邊發表評論,看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評論的那叫一個眉飛色舞。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