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鼠把曾國荃引領到西方的一處深林,指著一處幾乎和別處沒有任何不同的凹陷處,對他說:“曾大人,委屈您了!為了安全,我們只好從這裡鑽出去,有大約二里地的長度;以下的路程,我會在前面開路,儘量拓寬;一邊您順利透過,但是如果依然不夠寬度,這是一把柴刀,您就用它再劈它幾刀,或者叫我回頭過來幫助您;不過,有時候回頭是很困難的。”
說著,遞過一把鐮刀一樣的器械來,他自己手上還有一把。
曾國荃看了看自己的身材,苦笑了一下,當了半個月囚犯,竟然還胖了一圈!要知道逃跑還要鑽洞,成功與否端賴體型 ,我一定要多運動,少吃飯啊。
後悔也沒有用,他就地趴下,跟著夜鼠爬進了由無數的洞穴暗道構成的小徑。
雖然裡面有狹窄、有憋悶,但是二人都鬆了一口氣。知道一進入這個獨具一格的通道,曾國荃就算逃脫了囚籠;夜鼠就算救人成功了。
可惜的是,他們只顧眼前,只顧下面,沒有往天上看。
在夜鼠開啟牢門的時候,麥軻就已經到了這個藏兵洞的上空。
雖然其他成員不能在一千米的高空很清楚地看到下面,但是麥軻不在其列。
他的多功能偵測儀器對下面的人物和他們各自的活動一目瞭然;別說現在還只是黃昏,就是天完全黑透,也不影響他的視力。
麥軻把兵力一分為二,讓大牛帶領所有的人卻前面。監視那裡的戰局。只要雙方打平,就暫時不要插手;如果康祿一方不敵,可以施以援手;如果康福失敗,打算逃跑。也要攔住。
麥軻自己則留下。盯著下面的兩個人。看它們可以在那個老鼠洞中呆多久,爬多遠。
他自己是絕對不會進入那個洞中,因為他有自知之明;儘管他覺得自己很厲害。但是在打洞和鑽洞方面,別那個領頭的人差了幾條大街;甚至不如曾國荃。
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帶路的人輕鬆過去的地方,曾國荃絕不輕鬆!開始他還揮動手中的柴刀劈砍一陣,試圖拓寬通道,可是一會兒工夫就放棄了,因為他發覺這活兒不但很花時間,而且極為費勁兒!
只不過三四次劈砍,他就累得氣喘如牛了!
他身體雖然不錯,但是柴刀的使用上卻不得法,他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而且在狹窄的空間,也特別不方便用力。
別無它法,他只好生疥子——硬擠了!
由此下來,他過是過去了,卻颳得遍體鱗傷,到處都留下了斑斑血跡。
麥軻一邊看著他們奮力拼搏,一邊感嘆人的潛力真不知哪裡是底線,他現在已經離這二人只有十幾丈的距離了,只要不是中間有樹木岩石隔擋,他可以用自然視力清楚地看到二人的一舉一動。
麥軻一路沒有打擾,也期望他們順利透過這道獨一無二的路途,但是事與願違,曾國荃終於遇到一段路途,他怎麼硬擠也擠不過去了。
蓋因那裡沒有任何調整的餘地——左邊是一塊巨石,右邊是一個大樹,都是硬貨!
曾國荃正好給卡在了中間,嵌進不能,後退不得!
前面的路程,他都是先用肩膀探路,然後稍微有一點餘地的話,他就判斷可以過去,前面的所有路段都是這樣過來的,他就覺得應該都是如此,所以這樣一段他就能沒有事先探測,直接就進來,因此出了意外。
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呼叫夜鼠幫忙,這是他的第一次求助,因為他知道夜鼠在前面已經特別勞累,因為他也在不斷地把通道加寬。
十分鐘以後,野鼠終於來到,而且也累得夠嗆,似乎剛完成一千米長跑;實際上二人距離不遠,頂多也就十米;問題是隻有一個人勉強通行的地方,如何能夠輕易掉過頭來?
因此,簡單的一個調頭,卻花費了夜鼠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才開鑿出一個能夠調頭的空間,才讓他能夠再爬回來,對被困住的曾國荃提供幫助。
夜鼠看了看情況,也是一陣頭痛,對這種巨石和大樹夾擊的情形,也是沒有什麼有效的方法,只好用現有的條件嘗試一番了。
只見他拔出一把又薄又窄的尖刀,貼身插入曾國荃和大樹只間,對大樹進行切割和刮削,耗時不短,終於刮下了薄薄的一層。
然後對曾國荃說:“再試試看能不能透過。”
曾國荃重新用力擠自己,結果只不過比以前稍微多進了幾寸,依然和透過這段路有比較大的差距。
夜鼠上前,說道:“曾大人,請把手給我!”
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