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世上沒有再比這件事荒唐了!一個堅決反對貪腐。拒絕受賄的人。卻用貪腐的罪名被那些真正貪腐的人給誣陷入罪!”這個軍需官也氣憤填膺了。
麥軻一聽還真有一個獨特的人,沒有別這裡厚重的貪腐空氣侵蝕,當下大感興趣,立刻就把石達開叫來。問他監獄裡是否有這樣一位。
“加什麼名字?”石達開問軍需官。
“李乘風。有秀才功名的;本來是誼州的倉廩官。負責糧草賦稅等項。”
“我不知道有這個人。不過,我們也就是才拿到了犯人的名單,還沒有來得及清理和熟悉。”
麥軻決定現在就去看看。也是為了盡力保證他的安全,如果有人趁火打劫,很容易在這個動盪時期受害。
於是四人一起前往州監獄所在地。
監獄設在城中的東南角,四面都是高牆,牆的頂部倒插一排鋒利的尖刀,看似防守非常嚴密;看來這裡的知府和所有的貪官心理差不多,直到有人激烈反對,所以花大工夫保護自己的安全。
監獄長先前投降了遠征軍,所以和他派來接管的一個排,繼續看守監獄,對立面的犯人管理還有和以前一樣。
“李乘風在哪裡?”
監獄長一聽這個名字,臉色不由一變,不過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前面帶路,說跟他走!
一直走到最裡面的一個獨立小屋,監獄長說,到了!李乘風就是圈在這裡。
“開門!”麥軻喝道。
隨著麥軻的命令,監獄長上前,迅速開啟了牢門,一股腥臭混濁的氣味撲面而來。
昏暗的牢房裡面,隱約可見一個輪廓,最裡面的牆上,靠著一個人。
監獄長找來一盞油燈,接著燈光,才看清那個人,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只有一雙眼睛依然光亮,看著來人。
在這樣一個獨立的牢房中,竟然還帶著頭枷、手枷、腳鐐!
再往近前一看,只見露出面板的地方都是累累傷痕,體無完膚!衣服遮蓋的地方,很多地方衣服都貼在身上,估計傷得更重。
監獄長吼了一嗓子:“李乘風!有人來看你……”
“狗官,不管誰來,讓趙某與爾等同流合汙,除非日頭從西出、溪江水倒流、東海水乾枯……”沒等監獄長說完,李乘風就給他堵了回去。
“你別不識好歹!……”監獄長呵斥。
“住嘴!給他開啟身上的枷鎖!”麥軻命令監獄長。
“大人,他有武功,危險……”監獄長趕忙解釋。
“我說的你沒聽到嗎?再囉嗦把你個枷上,讓你嚐嚐那個滋味!”
監獄長只好上去,給李乘風解除了枷鎖,麥軻和石達開往前一步,把他攙了起來。
“走,去監獄長公事房說話。”
又吩咐監獄長把獄醫叫來,順便帶來洗臉水、乾淨衣服、食物和飲水等。
等獄醫來過,幫助李乘風脫下粘連在身上的衣服,把他傷口作了一番簡單的處理,又換上乾淨的衣服,又洗過臉以後,站在麥軻面前的就是一條文雅有禮、精明強幹的好漢了。
“來!請坐下說話。”麥軻說到。
“謝謝啦,我還是站著舒服點。有什麼話你就問吧,看你對我沒有那麼陰狠的份上,我有問必答,趕緊完事,我好繼續坐我的牢去!”李乘風不想和這些人周旋,雖然也接受了他們的好意。
“那你隨便,把飯食端過來,邊吃邊聊。不過我必須宣告:從現在起,你不再是犯人。”麥軻告訴他。
“與其和你們沆瀣一氣,盤剝百姓,倒不如我坐牢好些!”李乘風並沒有感激涕零,也是,他如果隨波逐流,也不至於坐牢。
監獄長看到麥軻對這個重犯優待,把監獄裡最好的飯食拿來,一邊搬動,一邊心疼,這可是斷頭飯的水平。
李乘風不管那些,拿起一個水煎包就吃了起來。
“趙兄,你極力反對貪官汙吏,如果你去坐在知府的位置上,你該如何做?”
“我?”李乘風正在吃另一個水煎包,看來這是他的最愛,一直就沒有吃別的,趕緊吞下,說道:“雖然那是井中花,鏡中月,不可能的事,一旦有這個機會,我一定做到兩條。
“第一,我自己決不貪腐;第二,對手下的人,故不姑息!對貪腐之人,見一個滅一個!”
“對以前那些貪腐的人呢?”麥軻又問。
“兩條原則:第一,不管什麼人,無論貪腐多少,無論什麼原因,都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