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背後升騰起憤怒的火焰。
“不行!不行!”
要是就這樣放過那小子,他恐怕一年都得食不安寢。
西門義蹲在地上開始磨牙。一雙眼睛骨嚕嚕的轉個不停。
從哪方面下手好呢?那西門永連大哥的話都不太聽——這也是最令他不滿的地方!看來,只好從恩弟……想到西門恩,西門義又開始煩惱——想不通!!!
…………那個裝神弄鬼的騙子巫女竟然真的治好了恩弟的病!雖然他當時不在現場,可聽安插的“探子”回報,那日,那巫女一場祈福舞跳過之後,恩弟的就醒了過來。而且身體大有起色!竟還在大哥的摻扶下,在守福院內走了一週!!這可是從沒有過的情況啊!!“當然,當然,恩弟身體好起來我是很高興……”
可是……總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尤其是“祝氏一族”人人鬼面擋臉,讓他想起來,心裡就不舒服。
西門笑對他解釋過,那是祝氏的族規。
因為巫女是待奉神靈,與諸神勾通的橋樑,所以,須得保持聖潔之身。
祝氏一族的處子,面貌均不能示人。若有人看到她們的真面目,一是要與她們成親,再者就是……再有怎麼樣,西門笑沒有細說。西門義當然也猜得到下面是什麼內容。所以才對她們更有偏見。
“不過……搞這麼正式,又治好了恩弟……難道她真的有神通不成?”
西門義自言自語,半信半疑,一雙腳卻不由自主的開始向那“祝氏巫女”所在的“天一樓”前進。“若她真那麼厲害,不妨請教她一下,如何讓我把帶到今年的晦氣趕走!”西門義小心翼翼的摸著自己的“豬頭”——西門恩那廂的事情平定後,西門笑又找了大夫給他看傷。感情這顆“豬頭”倒不全是被打的,而是火氣鬱結上衝,熱毒聚集在臉部不散導致浮腫。而問那大夫要如何醫治,卻只得了一張散熱去毒的藥方,說按時吃藥,待得熱毒散盡,自會消腫。
“鬼知道要何時才會散盡!呃,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西門笑說他是火氣太旺才會得這怪病,要他放寬心,多笑少怒。哼,可這西門永的事情一開不解決,要他如何高興!!尤其是,現在,他的雙頰腫的足和鼻子一樣高,昔日的英俊(他自稱)面孔被破壞的面目全非,連那些下人僕役看到他都要背過身掩嘴偷笑,害他三年來好容易樹立起來的威嚴形象毀於一夕,他怎能……他怎能~~~~“我不生氣~~”西門義挑挑眉,笑得可怖:“我一點也不生氣~~~嘿嘿嘿嘿~~~”陰森的笑聲被夜風一吹,尤其磣人。
邊走邊念,不知不覺已走到藏書樓。
這“祝氏巫女”倒也真是奇怪,當時西門笑差人收拾了招待貴賓的“禮和院”給她們住,為首的那個巫女指使了她的從人們離去後,卻要求說想到“藏書閣天一樓”觀看一晚。西門府的藏書樓“天一樓”雖比不上有名的聶家“封?樓”,可裡面收藏的珍品禁書、絕版書、名人真跡倒也不少。通常是不會允許外人觀看的,可西門笑感激她救了西門恩,便欣然應允。西門義知道後又抱怨了半天。“這祝氏巫女行事處處透著詭異,待我先觀察一番!別被她偷去什麼珍貴秘籍才好。”西門笑早已吩咐過府內諸人,不可去驚擾巫女。因此,天一樓外並無人守夜。西門義當然不會把他那好脾氣的大哥的話當真,躡手躡腳的貼著牆根溜到院內。天一樓內還亮著淡淡的燭光。西門義趴在門縫處向內窺探。
只見,書桌前,坐著一白衣少女,正在燈下仔細的翻看一本書。那暈黃的淡淡火光照著她的臉,西門義不僅看呆了。這少女極美,柳眉飛揚,眸光如水,淡粉菱唇之下還有一顆更添風韻的美人痣。此刻,她一頭長辮已被打散,一頭漆黑的長髮散落下來,當真如……如……西門義“如”了半天,想不起合適的形容詞,不知怎的,這麼美的一個人,這般淡雅的一片景,竟讓他自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如……如鬼!!
西門義突然想起一些民間鬼狐仙怪傳奇志書裡的故事。找到了適當的比擬物件。是了,這樣的幽暗無光的夜,這樣詭譎妖異的景,這樣邪氣豔媚的人……西門義為自己貼切的形容感動著。
他一感動,也忘了壓抑呼吸。那巫女極是敏感,馬上察覺了他的存在。
“什麼人!”
祝氏巫女冷喝道,抬起頭,直直的向西門義站的方向瞪過來。雖隔著一層門板,那陰冷攝人的目光也西門義心頭一凜。他平日苦練來瞪視僕人的目光和這巫女一比,真的是小巫見大“巫”。西門義心下佩服。他即已被發現行蹤,也就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