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緊笑聲,他一臉準備好了大義滅魚的表情。
極刑?是曬魚乾還是下油鍋?四兒對著杯裡肚子特別大的那隻黑球又攪下去,“極刑太血腥,處罰比較剛剛好。”
“四兒,連坐法的處罰會不會……咳……太任性?”一魚逞兇,全魚受累?
要不要告訴她,那隻黑球的大肚子,不是吃了她的孔雀,是懷孕了?
四兒看著放朝歌,不說話。
放朝歌被瞧的忙著整臉笑,“怎麼了?”
四兒把臉仰起,逼近辛苦憋住笑意的放朝歌,“見死不救,比直接施暴,更……可惡。”她突然哽咽。
震驚著她臉上太過熟悉的黑暗,他的胸腔瞬間緊縮遽痛。
跟魚無關,更不是無理取鬧,她是努力的想對他表達,看不見的……痛苦?而他該死的差點笑出聲!
“四兒,那只是魚。”穩穩的握住她捉的太緊的湯匙,沒有硬抽,他等著她先鬆手。
“我不懂……”四兒困惑的再也捉不緊湯匙, “我如果是天真的,為什麼就是忘不掉?我如果沒有危機意識,為什麼會不想回家?”她想爸爸,很想,可放了暑假,她不想回家,一點都不想。
“四兒,”他支起她的下顆,要她看著他,“已經發生過的事,忘不掉的,但是,你可以讓事情過去。”嚴厲的禁止自己揭開她的黑暗,因為他太瞭解,如果她還沒有準備好,一個不小心,她會崩潰。
他等,守著她等她準備好。
放朝歌把辜四兒,收進為她發痛的胸口。
“事情早就過去十四年二個月又八天……”她喃喃的困惑著聽著他的心跳,他……不問嗎?
“四兒,你偏心。”他抱怨的扯了一下她的短髮,引她注意。
她沒準備好,就沒有必要為了過去十四年二個月又八天的事情,苦了甜美的嗓音。
“我哪有?”她縮躲著分了心,腦子自動自發的跟著他轉去。
“還說沒有?”他又扯了一下她的短髮, “那你說,
幾天前我們見過面?“
“你是說去海邊的那天到現在?”她努力的想。“四兒,去海邊最上上上上上次的事。”他故意用事實攬碎她小腦袋裡的一大片烏雲。
雖然這會讓他氣的半死!但他願意氣半死她老記不住他們是怎麼個熱戀法,也不願意她為過去的事黑了小臉。就當是罰他沒早一點發現,她不是在說魚,還差點該死的笑出聲來吧。
“不是海邊……是山上那天?還是看夜景那天?還是……”看他一直搖頭,她尷尬的紅了臉,“心臟本來……本來就偏左。”
“四兒,你這不是偏左,你是完完全全長在左邊,一點右邊都沒有好不好?”雖說是自願氣半死,但他沒放棄抗議的權利。
先是少根筋,再來是變態女,現在又來一片烏雲?
這是要考驗他偶像過五關斬六將的堅強實力嗎?
第一名的實力,卻只能委屈的落在第四名?偶像慣了“實不副名”,他都忘了凡夫俗子的“實不副名”,有多叫人咬牙切齒!
“我又不是故意的。”
聽聽,她比他還委屈哪!
不欺她一下,他要怎麼跟嚴重失去平衡的心情交代?
“四兒,不管願不願意,你這樣,我很受傷的。”
重傷的表情不必裝,他是真的被她老在狀況外的熱戀,嚴重傷害著。
“我又不是故意的。”四兒無措的只會重複她真的不是故意。
他的想法跳的太快,她跟不上,才記得海芋,他又帶著她玩天堂玩到她手痛;才記得阿里山的櫻花,他又放鬼夜叉笑的她肚子痛,跟他在一起,根本沒時間想一下今天是幾月幾號星期幾。
看他這麼難過,她焦急,“下次我會記住,真的!”
算她還有良心,懂的緊張他的重傷,不過,這樣心情還是不夠平衡。
“每回都下次,四兒,你的下次我會記住,老是害我更受傷。”本來是不良的拐走她約會的時間,後來他才發現,良不良拐不拐都一樣。
她是很聰明,美中不足的是腦容量不夠大,塞了她該唸的書,再擠個變態女,跟他有關的一切,只能對著她聰明的腦門氣的半死。
“那不然……不然……”
“四兒……”放朝歌的重傷表情在扭曲。
“呃?”
“你敢叫你的室友提醒你,試看看!”今天,他要徹底破壞變態女的三不準,不只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