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頭暈,見海浪不但不來安慰她,反而冷言冷語的對她冷嘲熱諷,心頭一酸,不由氣苦,心說:“我弄成現在這個樣子,還不都是因為你,你不但不理解我的心,還怕那個金花看到,這也罷了,竟然還以為我是假裝的。”
米雪兒皺起眉頭,淡淡的瞄了海浪一眼,淡淡的說:“你先走吧,我不用你管,我自己會走。”
海浪見米雪兒的態度忽然轉冷,倒是愣了一愣,見米雪兒的額頭泌出了汗水,看來不像是假裝,心中不由軟了下來,陪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米雪兒冷淡的說:“你不用說什麼,你走就是了,我的死活,用不著你來管。你走不走?好,你不走,我走。”
米雪兒賭起氣來,不顧自己頭暈眼花,倔強的走起來。她剛走了兩步,忽然一陣目眩,身子一晃,就要摔倒在地……
海浪眼急手快,早看到米雪兒不對勁,在後面跟著,一看到米雪兒要摔倒,連忙迅速跳了過去,兩個箭步,搶到米雪兒的身邊,一手拉著米雪兒的胳膊,一手摟著她的小蠻腰,扶持住了她,米雪兒這才沒有摔倒。
海浪看到米雪兒額頭都是冷汗,知道她是身子虛弱,才會頭暈,並沒有什麼大事。但米雪兒眼睛緊閉,臉色泛青,嘴唇發白,看樣子不上衛生室是不行了。現在要先把米雪兒救醒過來。
海浪就這樣摟抱著米雪兒,不顧來往的同學們異樣的眼光,一眼看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同學,是他的小弟,就叫那個同學說:“喂,你過來一下,兄弟。”
那個同學只不過是張倫陽手下的一個小弟,看到老大的老大叫他,馬上高興得屁顛屁顛的跑過來,說:“什麼事,海哥?”
海浪指了指不遠處的水籠頭,說:“這個學姐暈倒了,你到那邊打點水過來,給她冰鎮一下。”
那個同學手上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打水,心頭一動,脫下來自己的背心,跑到水龍頭前面,用背心浸在水中,又跑了回來。
海浪本來可以抱著米雪兒去水龍頭那裡,但現在在學校裡面,來來往往的都是同學,他不能抱著米雪兒到處跑。現在,他只不過摟著米雪兒不讓她摔倒,就感到同學們的眼光怪怪得,臊出了他一身汗水。
那個同學來到米雪兒面前,把用水浸泡的背心,放在米雪兒的臉龐上方,用手一擰背心,就落下許多水來,滴落在米雪兒的臉上。
米雪兒幽幽睜開眼睛,望了望海浪,動了動嘴唇,彷彿是笑了笑,輕聲說:“你怎麼還管我的事?”
海浪見米雪兒能說話了,這才放下心來,對那個同學說:“兄弟,麻煩你一下,去校外叫一輛計程車。”
那個同學說:“保安不讓進來吧?”
海浪一皺眉頭,說:“你就說是我讓進來的,誰敢不讓進?”
那個同學這才向校門口跑去。能為老大效力,是他的榮幸。
米雪兒仰望著海浪的臉龐,近距離看海浪,更感到他雙眉濃黑,眼睛清澈,鼻樑挺直,嘴角堅毅,一種男子漢的風度,讓她痴迷。米雪兒微微閉上眼睛,靜靜的享受這一刻躺在海浪臂彎中的溫柔。
海浪看到米雪兒閉著眼睛不說話,以為她又有什麼事了,關切的說:“喂,醒醒,醒醒,你沒事吧?”
米雪兒還是沒有睜開眼睛,卻綻開了笑容,輕輕的說:“不要大聲說話,我死不了。”
海浪放下心來,知道米雪兒沒事。他剛才關切米雪兒,沒有心情注意她的美麗,現在知道了她沒有什麼大事,才忽然發現,這個靜靜躺在自己臂彎的女孩子,一張臉蛋如花似玉,吹彈得破,雖然臉色還有幾分憔悴,但她的臉上還沾著幾點水滴,就如花承朝露,豔麗無比,美的讓人幾乎窒息。
海浪不敢再看,連忙移開眼光,望向別處,說:“你現在能自己站起來了嗎?”
米雪兒想都不想,就說:“不能。”
“……”海浪一時無語。他怕米雪兒是真的不能自己站起來,如果強行讓她自己站,又像剛才那樣暈倒,所以不強要求她,只好說:“要不,你慢慢試一下吧。”
米雪兒說:“身子是我自己的,能不能站起來,我自己心中有數。你要不相信我,你可以現在就放手,把我摔在地上。”
海浪見米雪兒又撒嬌了,只好苦笑一聲。一個女孩子如果向一個男人耍無賴,通常是不會被拒絕的,除非這個女孩子長的特別的對不起觀眾,像米雪兒這樣的女孩子,不知有多少男人巴不得她向自己撒嬌耍無賴哪,海浪也是個男人,而且是個精力旺盛體力超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