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思緒。
看著海浪傻瓜一樣的站著,樊五嘿嘿笑道:“怎麼樣,長的不錯吧?”
海浪這才回過神來,裝做不放在眼中的樣子,淡淡一笑:“還行吧,她叫什麼名子?”
“薛婷!”樊五很瞭解的說:“她爸爸去世了,以前是縣政府的幹部,她媽媽是教師,就在一中教書。薛婷可是一中最漂亮的校花,學習成績,也是全班級最好的,嘿嘿,他可是一中那群色狼們的YY對像……”
海浪笑道:“一中的最差的,也比咱們十八中最強的學習成績要好。你怎麼對人家瞭解的這麼清楚?”
“我表哥不是一中的嗎,上次和表哥逛街,見過薛婷,表哥對我說的,看我表哥那個樣,對薛婷很有意思。不過,薛婷有男朋友了,可能就是這小子……”樊五一指。
海浪看到樊婷正在看別人打檯球,正在打檯球的,是兩個少年,一看就是幹部子弟,不過,不是太子黨,因為這兩個少年,並沒有那種趾高氣揚飛揚跋扈的驕橫,而是文質彬彬,舉止得體,尤其是其中的一個少年,長相英俊,眉宇間透著一股正氣,顯然是很有修養很有家教的高幹子弟。
海浪看到那個少年,卻感到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怪怪的,酸酸的,像……像是在吃醋,那個少和薛婷站在一起,就像是金童玉女,一對璧人。
海浪忽然感到一陳自慚形穢的感覺,這種感覺,他還從來沒有過,只有看到薛婷和那個少年站在一起,才讓他感到了一種奇怪的壓力。
樊五沒有注意海浪臉上的表情,低聲說:“你別看這小子文文靜靜的,來頭可大了,他是咱們縣城公安局局長的公子,也是一中的尖子生,叫鄭君,他爸是公安局長,他媽是一中的副校長,名副其實的高幹子弟。鄭君和薛婷是世交,他們的爸爸是戰友,媽媽是同事,他們想不走在一起,都難……你看你看,你看鄭君看薛婷的那眼神……”
海浪早就看到了,鄭君在不動聲色的瀟灑的進了一杆之後,望了一眼薛婷,堅毅的眼神之中,透露出溫柔的笑意,就是傻子也看的出來,鄭君對薛婷有意思。
薛婷也望著鄭君,脈脈一笑,雖然說不上是含情脈脈,至少也是溫柔燦爛。
海浪只感到心中一痛,像是被人捶了兩拳,一種混雜著妒忌、自卑、自尊、酸楚各種複雜的情感,湧了上來。
在海浪他們的不遠處,有兩張檯球桌,一張是由兩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在玩,這兩個少年一看就是鄉村來的,看到打檯球的大都是城裡人,而且看到他們的眼神,很不友好,所以感到有點害怕,手中的檯球杆都拿不穩了。
越怕事,越來事,旁邊桌上的兩個混子正在打檯球,其中一個混子,一退步,正好踩在一個鄉下少年的腳板上,鄉下少年一吡牙,叫了聲:“啊……踩我腳了……”
這一下捅了螞蜂窩,那個混子冷冷的望了一眼鄉下少年,從衣袋裡掏出一百塊錢來,扔在鄉下少年的身子。
鄉下少年一愣,連忙陪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要錢……”
那個混子突然一巴掌摑在鄉下少年的頭上,把鄉下少年打倒在地,狠狠的踢了起來,邊踢邊罵:“媽的,老子踩你怎麼了?踩死你!鄉巴佬,跑到城裡來充大頭……”
場面一下子熱鬧起來,打檯球的都不打檯球了,都向這面看過來,還有人唯恐天下不亂,大聲叫喝:“揍死他,揍死他……”
“噢,打呀,打呀,給他放血……”
那個鄉下少年一邊雙手抱頭,一邊大聲求饒,另一個鄉下少年也嚇傻了,看到同伴被踢的滿臉鮮血,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連忙從地上撿起那張百元秒票,恭敬的遞到那個混子面前,哭著說:“大哥,我們不敢了,別打了,我們怕您了……”
那個混子並沒有伸手接錢,仍然衝著倒在地上的鄉下少年猛踢。
另兩個混子二話不說,走了過來,一個混子一把抓住拿錢的鄉下少年的頭髮,向檯球桌上怦怦怦猛撞幾下,把鄉下少年碰的滿天星斗,嘴鼻出血,大聲哭叫。
有些膽子小的,連忙悄悄溜了,留下來的,見慣了這種打架鬥毆的場面,不是和混子一夥的,就是袖手旁觀看熱鬧的,並沒有人來阻攔。
海浪皺了皺眉頭,低聲問海南:“這小子是誰,怎麼這麼囂張?”
海南說:“他是西關青龍幫的老三,人稱砍刀,下手很狠的。”
海浪微微一笑。
海南看了看海浪的臉色,低聲說:“哥,你是不是想管閒事?為了兩個鄉巴佬,不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