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先廢砍刀,再滅禿鷹和蒼狗。你先派人盯著砍刀,只要他一落單,馬上動手。”
“嘿,放心吧,哥,你先等著,一有訊息,我就給你電話。”
海浪關上手機,坐在長椅上,手指悠閒的放在長椅的椅背上,無意識輕輕的敲擊著,欣賞著春天的唐塔公園。
公園中的東北角,有一個大大的人工湖,湖裡有幾條小船在游來游去,船面上有對對情侶,還有幸福的一家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海浪看著別人笑,他自己也笑了,他感自己的全身忽然間放鬆了——生活畢竟是美好的!
“你一個人嗎?”
在海浪的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輕微的聲音,是個甜美的女孩子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海浪的血液卻一下子凝固了——薛婷!
海浪艱難的轉過頭來,就望到了薛婷的眼睛。薛婷的眼睛中還是那種幽幽的眼神,她靜靜的望著海浪,並沒有笑容,很平靜。
海浪也沒有笑,也很平靜的望著薛婷。
兩人的眼光接觸的一剎那,都感覺到對方眼睛中那種熟悉的光彩。
兩人對視了足足有五秒鐘,在對方的眼睛中,他們看到了一個神奇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裡,他們曾經是幸福的一對戀人,在那個世界裡,有紅花,有綠草,有藍天,有白天——那是他們的前生嗎?
非常不合時宜的,手機又響了,打斷了海浪和薛婷眼睛中的神交。
這時,海浪才微笑了一下,說:“是呀,我是一個人來的,你也是一個人嗎?”一邊說,一邊掏出手機,觀看來電。
薛婷也向海浪微微一笑,只是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她好像在等海浪接聽手機。
兩人不笑的默默相視的時侯,是一種彼此無語凝結的熟悉,但兩人笑的時侯,卻又陌生起來了,像是一道無形的鴻溝,劃在兩人中間,不可逾越。
海浪向薛婷一笑,做了個不好意思的手勢,然後轉身走開,接聽手機。
還是海南打來的,海南在電話中興奮的說:“哥,我找到砍刀了,在他的小馬子那裡睡著哪,你在那裡,我來接你,咱們一塊去幹掉他。”
海浪的眼神,突然陰冷下來:“盯著他,我馬上過來。我現在在唐塔,你在三角花園等我,我五分鐘就趕到。記住,帶上幾個兄弟。”
海浪關上手機,回過頭來的時侯,臉上已經換上了一付虛假的笑容,向薛婷微笑道:“不好意思,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薛婷也笑了笑,說:“沒關係,我也是路過這裡,馬上就走。那好,你忙吧,再見。”
“再見。”海浪揚了揚手,轉過身子,走開了。
兩人分道揚鑣,一個向東,一個向西。在兩人轉過身子各奔東西的時侯,兩人眼睛中都閃過一絲痛惜和落寞,卻誰也沒有回頭,邁著鎮靜的腳步走著。
海浪轉過這條街道之後,腳步加快,來到三角花園路口,站在那裡等著。
一輛白色麵包車迅速行駛而來,停在海浪的面前,車門開啟,海浪騰身跳上,麵包車又迅速離開。
麵包車裡有海南和劉雲飛,還有三個兄弟,都帶著一股剽悍的勁頭,一看就知道是打架的好手。
海南說:“哥,這三個哥們是剛來的,咱們鄰縣人,在他們縣城做了案子,暫時在咱們這裡避避風頭,想跟著咱們幹,我就把他們帶來了。叫浪哥。”
“浪哥!”三個少年連忙向海浪問好,其實年齡都比海浪要大,都十八九歲了。
海浪微微一笑,說:“三位大哥以前是跟誰混?”
一個平頭大眼睛的少年說:“浪哥,我們以前是跟著龍三爺混的。”
“龍三爺!”海浪心頭一震,點頭笑道:“好,三位原來是紅門的兄弟,失敬了!”
在這個市裡,共有六個小縣城,每個小縣城都有幾個龍頭大哥,比如本縣的朱建民和樊三,比如龍鳳會的海浪和江姐,別的小縣城當然也有自己的老大,但所有的老大,都不敢得罪的一個人,就是龍三爺,龍三爺是本市的真正的龍頭大哥,王中之王,據說,朱建民和樊三,也是和龍三爺的兄弟龍五換過貼子拜過把子的,也是要靠龍三爺罩著的。在本市之中,幾乎每個混的不錯的老大,都要主動向龍三爺進貢,以示友好,才能在道上混的開。比如現在本縣南關的霸主樊三,手下的精英部隊“紅船會”,就是紅門的一個分支,只說在本縣的勢力,就有一百多人。據說,龍三爺在本市,紅門弟子,至少有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