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爾嵐住下了,何曉佐也不走,莫離十分煩惱,沈夜表示他屋子夠大,這裡住不開,莫離娘仨可以去他那住。
莫離當然不可能過去;何曉佐表示他就是睡客廳也不去;洛邈沉默中……
爾嵐絕對不會拒絕“帥哥”的好意,拖著拉桿箱,扭腰擺臀住過去了——這男人可不比言休差,貌似還挺有地位,完全夠資格當備胎。
夜裡,洛邈躺在床上給莫離發簡訊:何曉佐說的那些事情,你會不會介意?
莫離回覆:我有兩個父不詳的孩子,你會不會介意?
洛邈再回:你能接受這樣的我,我已經很開心。
莫離發個笑臉:你很深情,而我濫情,被這樣的你接受,是我的幸運。
過了好久:我愛你,從始至終只有你!
莫離愣了:?
洛邈久久未回。
莫離又發過去:你出來。
不大一會兒,小臥室傳來輕輕的開門聲,洛邈出來了。
莫離攥著電話,像地下黨接頭一樣,也躡手躡腳的走出來,沒開燈,他們面對面站在客廳中間。
莫離看著洛邈,有點不好意思,可還是問了:“何曉佐說你不說話,只是心裡問題?那麼你能聽見?”
洛邈想了想,在手機上寫下:我當年摔壞了耳朵,聽力不好,但不是完全聽不到,而且有戴內建助聽器。
莫離的臉有點紅,小聲的咕噥:“還當著你的面說了那麼多秘密,丟臉死了。”
藉助從莫離臥室門縫透過來的燈光,看著她耳根的紅潤,洛邈憨憨的笑。
莫離咕噥完了,突然抬起頭,像是鼓足勇氣,慢慢抬起右手,緩緩的靠近洛邈的喉,直到觸上,她的臉更紅了:“我不要那個什麼言的,你也忘掉十八歲那年喜歡的女孩子吧,這個病是因她而起,那麼,是不是代表著有一天你開口說話,就是真的放開她了?”
洛邈盯著莫離,好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莫離低下頭,聲音不大卻堅定地說:“我等你開口,只要你親口對我說‘嫁給我’,那麼我們立刻去登記結婚,好不好?”
他愣了一下,隨即笑逐顏開,張開手臂把她輕輕摟入懷中。
何曉佐倚著牆站著,老半天,也笑了,只是笑得很澀。
三天後,陶甯來了,一併帶來存放在她這裡的“陶夭”遺物。
陶赫瑄只告訴她沈夜調到這邊的檢察院當檢察長,卻沒告訴她莫離在什麼地方,如果不是太心急,而陶赫瑄又在沈夜那邊,陶甯是萬萬不會找上沈夜的。
六年過去了,還像當初那麼火爆,直接踹開沈夜辦公室的門,真叫人懷念:“夭夭在哪兒?”
在沈夜辦公室等著DNA檢驗報告的陶赫瑄站起身:“姑姑。”
陶甯眼圈紅紅:“夭夭在哪兒?”
“姑姑,你?”
“你說她叫莫離?”
“是。”
陶甯把戴著戒指的手伸到陶赫瑄眼前:“你看看這枚戒指。”
陶赫瑄摘下戒指:“這是?”
“當年的遺物,看看內環。”
“吾愛——莫離!”
陶赫瑄扭頭看站在他身側的沈夜:“當年死去的應該是莫離。”把戒指遞給沈夜:“法醫說的很清楚,這是從她無名指上摘下來的。”
沈夜卻開門見山的問:“夭夭究竟是不是陶遠錫的女兒?”
陶甯沒說話。
沈夜又說:“除非是雙生的姐妹,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像,而且莫離和夭夭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瞿讓把莫離的DNA和陶遠錫的做了比對,他們不是父女。”
陶甯的眼圈更紅了:“不是,夭夭不是我哥的女兒。”
得知這個結果,陶赫瑄並不十分吃驚。
沈夜給陶甯倒了杯咖啡:“坐,慢慢說。”
陶甯抱著杯子:“據說那個女人產後很虛弱,她嫂子把夭夭給我們抱了過來,好像說過她還有個姐姐,不過路途遙遠,她沒辦法兩個一起抱過來,意思是先給我們抱過來一個,等我們給了營養費什麼的,他們再把另一個送過來,像我們這種家庭,不可能接到的孩子都認了,當時就做了檢查,結果夭夭不是我大哥的,我們讓她抱回去,沒想到她悄無聲息的跑了。後來那個女人親自找上門,被我爸轟走了,我爸的手段對付那種女人比我大哥強多了,再然後,我們就和她徹底的斷了聯絡。”
沈夜問:“你還記得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