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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場寂靜中,如意第一個反應過來,怒斥道:“放肆!!”
對上武媚娘、李治冰冷的目光,武敏之如墜冰窟,他反應很迅速,慌忙跪下,不要命一般甩自己巴掌:“罪臣該死!罪臣、罪臣不是有意的、罪臣……”
李昭的臉色已經是青黑一片:“好一個畜生!孤執掌酆都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碰見,敢在孤跟前說這種話的人。”
她的語氣格外陰森:“你說,孤該怎麼處置你呢?”
武敏之的母親韓國夫人武順慌忙出席,跪了下來磕頭:“玄尊!玄尊息怒啊!敏之他不是故意的!”
李昭不為所動,邊上那麼多文武大臣,命婦貴女,也無一人出面為武敏之說情。
畢竟她們和武敏之非親非故的,憑什麼要冒著被一位神明記恨的風險,幫他說話呢?
明明是這小子自己先犯蠢,羞辱玉斗玄尊的!
殿內一派靜寂無聲,唯有微風吹過簷下雨霖鈴的聲音隱約傳來,空靈至極,卻越發叫人不安。
武敏之大氣都不敢喘,他面白如紙,跪著的身子抖若篩糠,李昭不發話,場面一度停滯在了這一刻。
眼見氣氛醞釀的差不多了,李昭故意轉頭,問李治道:“皇帝,按你們人間的律法,這種情況該怎麼辦呢?”
李治沉聲道:“我曾經下旨,言玄尊一應禮制,位居我這天子之上,武敏之汙言穢語辱罵於玄尊,當以指斥乘輿論罪,十惡不赦,論律當斬。”
李昭唔了一聲,笑了:“判的不錯。”
殿內侍立的金吾衛緩緩逼近,韓國夫人已然嚇了個半死,她涕泗橫流地轉向李治、武媚娘、李弘:“陛下,皇后殿下,太子殿下!敏之失言有罪,但臣只他一個兒子啊,陛下!”
“皇后殿下,妹妹!”她苦苦哀求武媚娘,連武媚孃的榮國夫人也在人的攙扶下離開了案几,顫巍巍跪下了:“陛下,殿下!敏之不是有意的,還望玄尊寬宥,饒了他這一回吧!”
武媚娘有些不忍心了,她可以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