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大哥,我要死了。”我想盡量的讓上面的人爬快一些。
“急什麼,我這不是再爬嗎?”最上面的是戴健,他一邊爬,一邊帶著獨臂的林翔,所以速度很慢。
“由依,由依!”我急了。
“做什麼啊?”由依不緊不慢,她是那種天塌下來都有人撐著的,沒錯那個為她撐著天的倒黴鬼就是我。
我哭笑不得:“我能留遺言麼?”
“你吃飽了?”由依低下頭瞄了我一眼。
“我怕!”我說。
“怕什麼?”陳夢的聲音傳了過來:“大男人這也怕那也怕,當初在棧道上我就想罵你了。”
我辯解道:“我是怕無路可走,這怪物又不是不會爬樹,我們這不是把自己往死衚衕裡逼嗎?”
由依說:“這不是怪物,這應該就是蛇。”
“你見過這樣的蛇嗎?”我有點悽悽慘慘的問到。
“這是蛇的祖宗了吧!”由依氣喘吁吁的說道:“彝族民間流傳傳說西非石頭下面壓著名為巴哈從哆的妖邪,這個妖魔是所有蛇類的祖宗。所以你看它長的一副鬼樣子。據說這種古代的大蛇有著永生不死的力量,如果你砍斷了它的蛇頭它會從身體裡再長出一個蛇頭,而且100年蛻一次皮,它蛻下來的皮如果泡酒可以治療一切疾病。”
“這東西算是蛇的祖宗?媽的太丟人了,這麼難看的祖宗。”
“而人們之所以將怪物之尾壓於石下,正是因為石具有堅硬的生命力,希望它能鎮住邪惡的力量,護佑眾生。人們寄希望於石,將其人格化,但未能如願,怪物的生命透過另外一種形式得到了延續。”
“所有就有了那個西非石?”我問道。
“不錯,彝族忌諱家裡出現蛇,認為這是不祥之兆。稱此種現象為”西非”,如蛇登堂入室,認為是”西非”到來了,往往會問及畢摩,並請畢摩到家裡做驅邪儀式即”西非圖”,認為讓畢摩翻翻經書,可以減輕甚至化解”西非”作祟人的力量。”
“我見過很小的西非石,但是這麼大的西非石還是頭一次見。”
“到了!”我聽到上帝站在天堂出發親切的聲音。
“太好了我的哥,我就知道你能找到出路。”我大喊。
低下頭那條巴哈從哆竟然兩隻頭做“U”形開始往上爬行。
這時戴健已經爬到了鬼母雕像的頂端,我看見那雕像的頂端銜接著神廟的屋頂,而那屋頂上的磚塊被戴健砸出了一個大洞,他已經把林翔推了上去,接著自己拼手砥足的也爬了上去。
“快快快。”
由依也被我推了上去,此時背後妖風突起,我下意識的去閃避,就看見那條巨大的巴哈從哆從我眼前一劃而過。
“快上來。”
千鈞一髮,我跳起來,林翔和戴健一人抓住我一隻手,猛然一用力把我給扯了上來,抬起頭儘量的去呼吸外面的清新空氣,突然我發現活著是多麼的好,可是下一秒蛇也衝了上來,屋頂的磚瓦盡數破摔。
我看著那冒出來的蛇頭心中雖然恐懼,卻也是一刻也不敢停留,我咬了咬牙在房頂上加速狂奔著,同時身後轟的一聲磚瓦破裂,那條怪物突破了上來。
“一直往前跑,你看。”陳夢叫喊著。
我看見屋頂的幾里開外就是那棵巨樹的樹根,近距離之後我們才發現這棵樹的樹根其實並不是一根,而是千百根樹幹,不應該說是無數根的樹幹密密麻麻的擰在一起生長而成,樹幹整體呈褐色,綠色的青苔零零散散的覆在上面,歲月與時間在那樹根上留下斑駁的痕跡。而且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這棵樹的佔地面積太大了,一棵樹,就像是一片熱帶雨林。
“這是神樹!天吶!這是神樹。”林翔開始語無倫次了起來。
長途奔襲,身後那條不死心的巴哈從哆夾雜著瓦片風捲殘雲的襲來,這次我們沒有了任何武器,槍甚至是刀,什麼都沒有,不過還好這神廟的屋頂經過了風吹雨淋早就不怎麼結實了,那傢伙一爬一陷,掙扎好了幾次,也沒能追上我們。
而隨著我們距離那棵巨樹越來越近,我猛然的看見在我頭上三米高的地方有一個圓弧型的樹洞,樹洞很明顯是天然形成的,沒有一絲人工挖鑿的痕跡,但是有一點不同,就在這三米的期間,我看到樹的主幹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可以讓人用手抓住的橫杆。
“哈哈,天不亡我。”我笑道。
但是現在卻不是時候,我看著後面的大蛇一點點的逼近,飛快的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