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平靜,她用手電照著匕首上面的文字說道:“您將如太陽神般長存!這句話在埃及算是比較普遍的祝福的話了,就像是過新年的時候,每個人上門第一句話是‘新年快樂’一樣。”
“不可能,不可能!”我絕對不相信古埃及的文明會牽扯到中國來。
“信不信由你,你看那個盒子上面的圖案,那就是《亡靈書》。”胡茵蔓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把匕首遞了過來。
我接過匕首上下打量,確實上面的人物雕刻很像是埃及的人物。我記得埃及的美術是比較程式化的。比如丹麥考古學家蘭格提出的“正面律”,即所有的圓雕形象,無論是站著、坐著、還是走著,都要正面對著觀眾;頭頂、頸部和肩部的連線處,以及身體的重心,都處於同一個垂直的面上,容不得稍微的歪斜;另外埃及雕刻中從不表現把身體的重心放在一條腿上,而另一條腿輕輕離開地面的,尤其是對尊貴人物更為嚴格;再比如繪畫或者雕刻中,主要人物的尺寸必須大,隨從人物的尺寸小,這些都是規定好的。
而從這個雕刻的樣式看來,的確很是符合這一條規定。
我放下匕首,心裡多少有了點數,在低下頭看那盒子上的埃及畫,那是《亡靈書》
《亡靈書》我知道古埃及人十分重視屍體的儲存和死後生活的指導,把死者的屍體製成木乃伊,並在古埃及所特有的紙草上,寫下許多詩歌,置於石棺和陵墓中,指導死者對付地下王國的種種磨難。後人從金字塔和其他墓穴中,把這些指導死者生活的詩歌編輯成集,題名為《亡靈書》。
“我在盧浮宮,看到過類似的匕首,那是熱貝爾.艾爾.阿哈克的匕首,和這把匕首的做工材質都是一樣的。而且這裡面神農對面的那個人就是埃及人的形象,而且匕首的另一面的刻著的人也是符合埃及的‘大祭司’的模樣。”胡茵蔓在手裡把玩這那個匕首,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耳邊響起了另外的一個聲音。
有腳步聲過來了,聲音由遠而近,接著又停了。
像是有很多人圍在棺材的外面,胡茵蔓和我倒吸了一口氣,死死的憋氣在棺材裡,一點也不敢動。
但是很快那些外面的人開始用手在棺槨的周圍摸索著,我能聽到那種爪子在石塊的面壁上發出的聲音。
接著外面的“東西”像是發現了什麼,它們發現我們聽不懂的聲音,相互傳達著。
我知道,其實是開始胡茵蔓在棺槨裡聞著那個烏木咳嗽的聲音,引來了這些“東西”,我卻不好說什麼,事已至此,只能祈禱它們不要開啟棺槨的蓋子了。
可是這誰知,天從人願,想什麼來什麼,棺槨的蓋子突然被推開了一條縫,我藉著手電的光線,看見一雙眼睛望了進來。我不知道那是什麼生物的眼睛,反正它的瞳孔是豎著的,眼白佔據了很大一部分的空間。它隨著我手電光線的晃動,眼珠在眼眶中四下轉動,不一會兒它適應了光線,視線發現了我們。
胡茵蔓眼疾手快,用早已經準備好的槍,頂著那個東西,就是一槍,槍聲大作,血液混著腦漿爆了一片。
而棺槨的外面此時已經炸開了鍋,無數個聲音響了起來,漫山遍野,如同是一整山的猴子在呼喊著。
心想完蛋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棺材外面的視線一陣扭曲,燭火的光線重新瀰漫了過來,風的聲音開始重新出現在耳邊。
“回來了!”胡茵蔓拿著盒子,與我一起推開棺槨。
“剛才那是什麼東西?”我摸了摸臉上的血跡。
“反正不是人類。”
此時的地宮中,風還沒有完全的消失,棺槨還在半空中搖晃,我們拿了盒子,正準備離開這口懸棺,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視線的餘光發現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那是一座人頭獸身的石雕,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就立在左側宮殿的正門口。
“你在做什麼?”胡茵蔓已經爬上了鎖鏈,見我還沒有動作,回頭看了我一眼。
但是就是這一眼,胡茵蔓也愣住了,她的眼神逐漸的變得迷離起來,一種恐懼感猶然可見。
我也立馬回過頭,發現此時右側的宮殿正門口也立著一座人頭獸身的石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