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臉以及破爛的衣物,長長的頭髮垂在腰間,冰冷的呼吸時不時的傳到我的臉上這是我唯一可以感受到她存在的證據。
我心裡一陣顫慄,往後退了幾步,那個女人居然隨著我往後的方向自己也爬了過來,向我越逼越近。“喂喂你怎麼了?”我一時間被嚇得也不知道說什麼了,顫抖著說出了一句最為平常的話,可是雖然這樣她卻沒有一點痛苦的表情,平靜的蹲在我的前面眼珠子突然來了個180度的翻轉,整個眼球都變成了白色,我嘶的一下吸了一口冷氣,這女人不是個人!
“哐當”一下我受不了這裡的氣氛整個人想要掀開鋼床跑了出去,我現在唯一需要的就是找到樓梯,我不能在呆在這裡了,或者說是沿著原路返回過去,比起這些東西我情願去面對那些黑瞳的小孩。我想著我可以掀掉床把它狠狠的砸在那些“人”的身上,把他們打到,然後我一鼓作氣的跑開。
但是事與願違只聽到“當”的一聲,我的頭居然撞到了鋼床,他媽的,我才發現這個東西是被人固定在地板上的“Fuck、Fuck。”我不斷的罵著。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那個人聽到了我的聲音,我決定用在樹根中的方法,在黑暗中我想著是不是用手電可以幫我引開那個傢伙的注意力,然後我乘機衝過去讓自己擺脫這個困境。
我先是把手電往反方向丟去,然後飛快的從床底下溜了出來,向著門所在的地方就是狂奔而去,不過當我還沒有跑出幾步的時候我就發現我錯了,這個傢伙一直就生活在黑暗中視線早就已經被同化了,所以我那個手電的完全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他卻是向著我的方向大步的走了過來。
很快我發現我錯了,沒有了手電在這裡我等同於一個瞎子,所幸走廊的應急燈還亮著微弱的光。
這個走廊就是A哥他們路過的走廊,我咬了咬牙跟了上去,不管怎麼說,這個地方,已經是極度危險的地方,我得和他們匯合才行。
可是就在這時,黑暗中有人抓住了我,一個聲音說:“進來!”
“有人!”當時我的腦袋裡混亂不堪,一聽到有人的聲音,立馬跟了進去。
白色的房間,面積不大,而且是全封閉的,一盞吊燈在我的頭頂上一搖一擺!“怎麼了?這裡怎麼會有風?還是地面在搖動?”不,不對不是地震而是我的畫面在變動,這個時候我的眼角開始溢位一些液體,我知道那是血。
“你看不見我?”那人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定下心來,側過頭,發現那個人竟然就是我自己。果然我在通風口裡面看到的並不是什麼幻覺,而是真實的自己,他似乎和我一樣,出於什麼目的到達了這裡。那麼同時也證明了一點,這個暗物質宇宙和樹根所在的世界一樣,都是無數個平行世界中獨立出來的空間,相當於一家飯店,什麼人都能來,什麼人都能進,只要你能找到門。
“你······你好!”我吞吞吐吐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他笑了笑沒說話,一隻手捂著小肚,滿臉的汗漬。
“你受傷了?”突然對面另外的一個自己,感覺有點詭異。
“我時間不多了!”另一個我說。
“是誰做的?”
“武鳴。”另一個我嘴唇已經開始打抖,哆哆嗦嗦的吐出兩個字。
我心底一驚,武鳴還活著?他怎麼會在這裡?我腦海裡浮現出各種各樣的場景化,突然另一個我伸手抓住了我的手,他說:“你知道不知道這裡的事情?”
我搖了搖頭:“這裡?你指的是陰間嗎?”
“不,我說的是下面。”另一個我用手指對著地板點了點。
“下面?下面是什麼?”我問他,但是我看著他那張白紙一樣的臉,鼻息氣如遊絲,張口的力氣都沒有多少了,便直接問他:“那你需要我做什麼?”
他吐出一口血:“我們本就是一個人,我相信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這次我帶人進來是我魯莽了,我希望你能代替我走下去。”
“去哪裡?你對這個地方瞭解多少?”我扶起他,讓他以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牆上。
“修河上的那座橋原本叫塗家埠大橋,一九二七年七月,朱培德為了阻止共產黨**、賀龍在南昌“八一”起義,下令把大橋炸了。工人們為了支援起義,連夜將大橋搶修好。當年我們的爺爺就是其中的一名工人,而當時在修補大橋橋墩的時候,有人在河岸邊的河道下找到了一處狹小的洞眼,洞眼很深不知通往何處,只是裡面似乎有低沉的人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