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尚雲鵬問道:“靺鞨特使那裡現在有什麼動靜?”
“能有什麼動靜?”周仁冷笑一聲說道:“大家如今都知道要怎麼樣,事已至此,無非是打!如今的特使在驛館住著呢!說是住著,實則便是軟禁!三十萬頭牛羊,哪是這麼容易誰給就給的?”
“若是開戰,怎麼交待?”尚雲鵬說道:“若是靺鞨以此為藉口開戰,我大魏可是理虧的一方!”
“什麼理虧理賺的!”紀太虛冷笑道:“其實都只不過是真刀真槍的拼來的,是否理虧,還是得看戰場上的輸贏!大家都知道,不過是個藉口而已,哪裡去管得許多?你打贏了,自然便不理虧了!”
“也不知道,這場仗究竟是怎麼樣打!”周仁搖搖頭說道:“打好時機啊!如今可是龍蛇並起之時,不知道這場仗中能夠出現的多少流傳史冊之人。如今我都想給我皇兄請一道聖旨,到邊疆之上一刀一槍博個功名了!”
“呸!”尚雲鵬罵道:“你個龍子龍孫,博個哪門子的功名?這機會還是得讓給別人。”
“明天李漢嗣就要進京了!”許應樞埋頭書卷之間,忽然冒出了一句這話:“不知道打的是什麼主意?”
“李漢嗣?”尚雲鵬皺著眉頭想了許久,終於恍然大悟:“想起來了!就是那個鎮西大將軍李潮義的兒子,他來幹什麼?莫非是嫌玉京不夠亂?再來添上一把火?”
“沒什麼!”紀太虛說道:“我在劍南的時候碰見了自在教主風絕代,他是李潮義身邊的第一助力。不過就是李潮義自覺大限已到,想給自己的兒孫掙點東西!”
“哦!”三人恍然大悟。
“不知道李潮義想要什麼?”周仁摸著下巴想到。
“這個我倒是知道。”紀太虛言道:“李潮義讓風絕代去劍南就是看中了張宣大人歸來之後在朝中分量必然大漲,想要張大人給他美言幾句。本來是說想要封個異姓的王爺,若是不行,就在九道之外再開一道,讓他做個節度使。”
紀太虛此言一了,三人同時笑了起來。
周仁說道:“廝著實是狂妄,竟然想要封王?!”
“這兩個封號無論哪個,朝廷都是不會給他的。”許應樞低著頭說道:“就算是退一萬步來說,朝廷即使是願意給他個異姓的王爵,也不願意給他個節度使噹噹。”
“這是自然。”紀太虛說道:“當時張宣問我的主意,我說的是封個國公、世襲罔替,開府儀同三司。不過最後怎麼辦,還是要三省的大佬跟皇上度量。”
“依照這樣,不失為折中的妙法。”許應樞在那邊低著頭說道:“如見朝廷跟靺鞨開戰在即是誰人都能看出來的事兒!北疆開戰,西邊是萬萬不可亂起來的,李潮義選擇這個時候來跟朝廷討要爵位,實在是個好時機,讓人無法拒絕。”
“哼!”周仁冷哼一聲:“都是老狐狸,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呵呵。”紀太虛說道:“這也是故事,歷朝歷代以來,朝廷之內都是派系林立,邊疆大將恃寵而驕,驕橫非常,只是歷來都是如此!這個李潮義還算是好的,平定西域,震懾吐蕃,沒有花朝廷一兩銀子,未曾向朝廷討要過兵士、糧草,以一己之力,起於草荒,討要封賞也不足為怪。”
“反正現在朝廷也不敢讓李潮義太過失望。”尚雲鵬說道:“別的不說,就算是北邊正打著打著,西邊給你送上一封告急文書,朝廷都受不了。有李潮義這隻老虎在,吐蕃、西域就算是有心動上一動,也不敢動!”
“明日裡,李漢嗣說不得會到我這裡,還有自在教主風絕代。”紀太虛抿了一口茶說道:“你們可想見見。”
“若是如是來了,我還有興趣一見。”尚雲鵬擺擺手說道:“明天我還要在家煉化九轉金丹呢。哪有這個空閒?有了這枚九轉金丹,一個月內就能渡劫了!”
“要不要我借你些寶貝?”紀太虛問道。
“不用。”尚雲鵬擺擺手說道:“渡劫一事,我可不想假手他人。再說,我又不是沒有寶貝使的。”
“你呢?”紀太虛看著周仁說道。
“我也是來不了,明天也在家煉化金丹呢,也快要渡劫了也。”周仁言道。
“我倒是能來。”許應樞說道:“不過,風絕代此人你見過了,是個怎樣的人物?若是俗人一個,我可不見。”
“也是個隨心所欲之人。”紀太虛說道:“連我擊殺青城劍派錢白橋、木白鹿兩個長老他都看見了。”
“什麼!”尚雲鵬、周仁二人同時失聲大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