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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君上為天,莫說宮中如阮貴人的出身,便是安妃娘娘,縱是父親權勢之大也免不了要靠著君上,論這個宮裡本宮覺得除了文婕妤也沒有人能同安妃好作比較的。”溫銜又道,“當朝也僅有左相右相兩位大人在君上心中有大地位,安妃娘娘是右相家的千金,文婕妤是左相大人家的侄女,與陳貴嬪的義女身份多有不同。都是佔著君上心中位置的。”

溫清玉本是想聽聽溫銜的後文,聽到此處:“溫妃娘娘自謙了,嬪妾只是個婕妤,娘娘才是與安妃娘娘並駕齊驅的人。”

四兩撥千斤,最是可以不慌不忙探出後文。

溫銜聞言卻是面上忽然自苦,放下了手中棋子,眼中便如水一般溼潤著。恰是楚楚動人的模樣,如同一隻小白兔溫婉著滿是可憐:“你最明白,安妃對我的態度大方很多時候都是緣由我實在威脅不到她。不比她在蜀國有身份地位,更不是蜀國人,我也都看開了許多了。從你進宮的時候她就言語對你不滿,就是因為你是左相府出來的,你是安妃盯上的假想敵,正如陳貴嬪一樣。你不防著安妃,恐怕安妃她們就已經在備著對付你了。”

溫銜的話說著甚是動人,尤其道至動情之處,稱呼都換得親切了。

說著,溫銜的手親厚地搭上了溫清玉手背,語氣十分關切:“襲嬪不著緊君上才落到這個下場,我看著君上接你入宮,你當時落了傷君上也是多日休息不好的。君上心裡是有你的位置的,不然怎會將你放在身邊。安妃不待見你,你要倚靠君上才可以防著安妃。”

……

溫清玉手執著棋子,指尖因為發力過大呈現了微紫。將棋子捏得緊緊,溫清玉自持許久的沉靜都發洩在了棋子之上。

薛華勝推門進入內室:“娘娘,已經送走了溫妃娘娘。”

“離文大人看望本宮隔了多久了?”溫清玉聽到薛華勝的稟告,棋子被溫清玉攥進手心,進進攥住,似要將它捏得粉碎。

“回娘娘,約莫也有四五日了。”薛華勝不明白溫清玉的用意,只道。心細之餘,卻見溫清玉細微的動作,遲疑問道,“娘娘與溫妃娘娘可是說了什麼……”

“她的確跟本宮說了不少,但本宮只聽到了一句話。”溫清玉抬頭,目光少有的陰沉,“她想看本宮與安妃倒下一個。”

薛華勝面上一怔。

“她口中多次提及安妃對陳貴嬪的不滿,試圖讓本宮將安妃視作眼中仇敵。”再牽扯上左相右相府的瓜葛,溫銜雖是說得婉轉在理,可也低估了一處重點。

若是放在不知慶兒之死真相的溫清玉身上,或許會放著一念之差信她的“關心”。可慶兒的事情浮出水面,溫銜每次故作親近前來陪同下棋說得話中考量起來便是一種坐山觀虎鬥的心機。

以襲嬪之事為埠引出事由,不過也就是想要挑撥出她與安妃的對立關係。儘管這是事實,但是溫銜為這幾句話特地來同她對弈也說明了,溫銜對她的不爭寵很不滿意。溫銜想她害怕步襲嬪後塵,向楚桓邀寵,無論到時候她是否準備開罪安妃,都是勢在必行與安妃徹底成仇。

溫銜並不知道她已經開始著手查慶兒的事情,溫銜也不知她防著自己,於是才每每都以這樣溫婉柔和的形象出現在韶華宮,每每都用平和關切的言語同她說話。

溫銜……並不比溫清許的心思淺,幸而她防著她,這才能看出她的意圖。

只是比之溫清許與她的相處多年,溫銜並不瞭解她,故而才用特意準備的話來同她說,想以她牽制安妃漁翁得利。

直攥得手心幾乎麻木,終於放開了攥住的棋子。她已經越來越可以確定,慶兒的事情是出於她的手。文錦言的動作太慢,竟是都四五日了還不派人把探聽到的訊息傳進來。

溫銜究竟靠著什麼得到的牽機藥?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妖孽蘇小妾 親的地雷。

第92章 雲國使者

“文婕妤;君上讓奴才請娘娘去趟流光殿。”到了傍晚時分,正在韶華宮準備用膳的當口,宋維生前來有請。

溫清玉手上依舊握著暖和的手爐,見宋維生立在跟前:“流光殿?”

既是楚桓的宣召;地點不該是君王殿?

“娘娘;流光殿是君上宴請大臣的所在。”薛華勝立在溫清玉身側,解釋道。

作為宮廷宴席之處,流光殿也只有是在新年抑或中秋這類宮宴之時才會有用處。思及至此,薛華勝才看向宋維生:“今日並非佳節,怎會有宮宴?”

宋維生這才緩緩道:“雲國的車馬今日未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