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0部分

長廊,錦繡畫壁淺淺刻入牆壁,華彩繁華,看來實在奢侈。

不禁回頭又看了一眼身後,一種門前門後格格不入的衝擊感頓時襲入溫清玉心底。眼前這滿眼錦繡華麗,身後這暗夜之間如同詭異的靜謐,二者之間的對比實在太大,溫清玉只覺自己是否踏錯了地方。

祁慕簫關上那小門,“咵咔”一聲厚重聲音,由左至右一道色彩與牆壁相仿的暗格附上了那道門,暗格之上的圖案與牆壁之上的風景壁畫完美契合。

如此完美契合,何人會想到,那樣只可以透出微微光亮的小小院子,竟然可以有這樣一方天地。

便是後面的小門被人察覺,開啟後一道高牆,只會以為是一處被封起的後牆,何人會疑心這牆後竟是別有洞天?

怔怔望著楚桓的背影,這便是他在雲國落腳的地方?

可是?溫清玉不覺蹙眉,這樣一處華麗雅緻的院落,看來佔地頗廣,怎會無人懷疑?

在溫清玉心底忽然升起一抹異樣的感覺。

再一想當時襄侯府府外那輛馬車,停在今夜宴客的客人的馬車之中,溫千山與楊管家向來小心,豈會讓些不知底的人混入宴客名單?

似乎只有一種解釋。

莫非……雲國之中有細作,而與蜀國暗通款曲的那人便在宴客名單之列?

宴客名單溫清玉不曾瞧見,但是既然溫千山會請,想來也該是這雲國有些頭臉的。

想在雲國真正立穩腳跟實在不易。

隨著楚桓一路繞進一處小院,恍若最平常的廂房,實在沒有什麼特別,就連一個下人都沒有碰上。

楚桓一身黑色勁裝華服,周身筆挺,身材頎長,微冠的長髮間仍留著幾縷髮絲恣意在風中肆虐。一如骨子裡的君王氣度,放肆張揚的那份氣華,是溫清玉十多年的記憶中獨獨出現的一抹。

便是這樣張揚的男子才得配出如此張揚的氣度吧。

祁慕簫上前大開院門。

二人立在院外。

楚桓回過頭,一如初見時的輕浮笑意:“進去瞧瞧,好東西。”

聽著面前此人如此語氣說道,溫清玉頓覺心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溫清玉半信半疑,遲疑著腳步,邁進了院子。

院中一片空蕩蕩,唯有入門右手邊上有一塊用麻布鋪滿鹹魚菜葉的地方。入秋了,大戶小戶人家的廚房都會曬這些。溫府裡不少後院裡頭還曬著桂花、魚頭呢,若非如此廚房做出的菜總是不大入味。

溫清玉眼神移到了院中廂房,看著這道門,內裡便是有那黑衣男子口中稱為“好東西”的地方了麼?

定定深呼口氣,推開了門。

眼前一切令溫清玉一怔,什麼都沒有?就連床鋪什麼的都撤了——這間廂房已然廢棄。

想想方才見到的那處暗格,這間廂房莫非也有暗格。

正要抬步入內。忽覺不妥,偏頭一覷。

卻見楚桓悠悠然仿若閒庭信步一般晃到溫清玉身後左手邊,狹長的雙目一動,信手一動,撈起麻布的一角。

唇角一勾,拉著布角輕輕一抽,麻布之上的菜葉鹹魚盡數被抽出,丟擲一抹優美弧度,然後落到地上。

楚桓眼瞼一低,好整以暇彈開了手心觸碰到的塵灰。

麻布落到地上那一刻,地上的塵灰在布角撲起,旋而落下。

一個個掩在灰色麻布下的硃色木箱顯露出來。

手一伸,手指一勾,狹長的雙目眯起,看來真是賞心悅目:“過來。”

溫清玉腳下下意識移到木箱旁,十幾個方方正正的朱漆大木箱,木箱旁散落的鹹魚菜葉顯得格外突兀。

一眼便見到那些硃色木箱上有些水漬漂過落下的紅漆。

水漬。

難道?

溫清玉一怔,反應過來,第一動作便是掀開其中一個。

掀開的那一刻,一片明晃晃的。

溫清玉眼神一個黯淡,果然是這樣麼?

“想得不錯,這些便是雲國籌來的兩千多萬兩。”似是看清了溫清玉心中所想,楚桓大方承認。

周圍落滿鹹魚菜葉的木箱之中明晃晃的,是鋪在箱中的金銀。他便就這樣將這些金銀用來曬鹹魚了。

眼前的男子一臉張揚,狹長的雙目緊緊盯著她的神情。溫清玉言語一頓:“怎會?”

“山匪淹死大半,生擒的都咬舌自盡。魏先鋒帶兵進山木嶺搜山,已經許多天了,半點軍餉銀子的動靜都沒有,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