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最安全。我老了,沒精力玩什麼潛入突襲的小遊戲,只想儘快獲得最終結果,順順利利拿到自己想要的。”權相圖笑起來。
丁峻凝視畫面,在腦中描摹著爆炸過後的場景,不得不欽佩權相圖老奸巨猾。如果換了普通指揮員,此戰一定是安排手下從神廟的各個入口強行殺入,控制要道,交替閃進,跟特種兵教科書上的戰鬥例子一模一樣。
“換了是我,該怎麼辦?”他不禁在心底問自己。
經過傳統的高等教育之後,任何人心中都有“保護古蹟”的下意識想法,面對那古廟,都將它當做文物、古建築,認定它具有極高的考古建築,不敢有一絲一毫的破壞。甚至當戰鬥中拔槍射擊時,仍要投鼠忌器,儘量不破壞一磚一瓦、一草一木。
其實,那些想法是完全錯誤的。既然是一場戰鬥,就要竭盡全力去贏得勝利,就像全球格鬥大師公認的搏擊格言——“搏虎盡全力,搏兔亦要盡全力。”唯有不遺餘力,才能百戰百勝。
“小丁,你覺得呢?”權相圖側過臉來問。
“那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佩服。”丁峻由衷地讚歎。
“小丁,你太謙虛了。我相信,如果這些人由你來領導,工作效率一定能提高很多倍。怎麼樣?考慮考慮,加入我們?”權相圖微笑。
丁峻不卑不亢地搖頭:“權先生,以我的實力和名氣,根本領導不了他們。比如這位毒先生,我只配向他學習,而不配指揮他。”
“哈哈哈哈……”權相圖大笑,對丁峻的態度頗為滿意。
畫面中,所有攻擊者就位,而神廟中卻毫無動靜。
“格里安,我想……讓他們再等一等。”這種千鈞一髮的關口,權相圖突然猶豫了一下,隨即舉手下令。
格里安一個字都不說,俯身過來,在鍵盤上敲打了幾下。畫面中的年輕人立刻蹲伏,保持警戒狀態,停止一切動作。
“格里安,我想跟小丁單獨聊聊。”權相圖說。
格里安後退,慢慢地消失在霧氣中。
丁峻佩服權相圖做事的節奏感,進退自如,不溫不火,毫無毛躁冒失之舉。
“有時候,我不得不謹慎一點,因為這是我最後的機會。我從七歲開始進入51號地區,從此就在那裡定居,極少外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面對閱讀不完的情報資料,就像一架永不斷電的計算機一樣。我在十七歲時,被調往‘謎庫’——你知道那地方對嗎?”權相圖問。
丁峻點點頭。
“謎庫”是51號地區的核心部門之一,全球所有未解之謎都匯總到此處,從字面上就能看出其職責功能。
“那時起,我就開始對中國清代太平天國運動感興趣,因為縱觀全球各國曆史,沒有哪一個國家出現過這種狂飆式的起義運動,倏忽而起,最初強悍無比;倏忽而終,最後不堪一擊。而且,他們在官方、民間都沒留下任何餘響,彷彿這段歷史被當做一個瘤子、一段盲腸一樣被連根切除了。這是非常不正常的,完全不符合社會程序和歷史規律。我集齊了所有與太平天國有關的歷史資料,不僅僅是中國的,而且有當時亞洲各國、歐美列強的佐證文獻。於是,我發現了太平天國開國大王中的異類……”
權相圖說的這些,丁峻都懂,所謂“異類”,一定是指“翼王”石達開。但是,兩人所處的環境不同,權相圖知道的,一定數萬倍於普通人。
“感謝現代化的科學技術,感謝美國航空航天局發射的高精度間諜衛星,當然也要感謝協助我工作的同事們,終於讓我在中國西部的崇山峻嶺、湍急河流中找到了解謎的鑰匙。我們排除了一切干擾因素,在傳說中阻斷石達開生路的大渡河畔,發現四周山崖上存在某種人為的紅色印記,形狀大小,如成年人的腳印。這種印記多達六千個,分佈在一百平方公里的範圍內,小心連綴起來,就形成了一隻向西南飛翔的大鷹。這種工作,只能藉助於衛星地圖來做,普通探險家身在其中,如同盲人摸象,不辨東西。由大渡河至藏邊,那紅色印記一直斷斷續續存在。只不過由於近百年來,人類對於自然環境的改造日新月異,許多印記被破壞或掩埋了。幸運的是,我們成功地找到了這裡,並且在極其偶然的機會下,我發現了——”
權相圖停下來,望著丁峻。
丁峻正聽得入神,由權相圖所做的事不自禁地想到了孔子“學而不思則惘,思而不學則殆”這句話。曾有無數如權相圖一樣的聰明人進入51號地區,但大部分人都安於現狀,甘心成為被政府豢養的走狗,每日上班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