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說:「就這樣決定了,把衣服和生活用品收拾一下,跟我走。」
舒清河有些驚訝於邵燕黎的行動力,看著他上前主動幫自己收拾衣服,舒清河眼裡閃過笑意,沒再多說,把衣櫃裡喜歡的衣服都拿了出來,手指掠過剪裁特別的T恤和七分褲,想了想,也順手拿了幾件放進旅行包裡。
衣服很快收拾好了,舒清河又去書房拿了幾本自己喜歡的雜誌,邵燕黎跟著他過去,發現書房很大,兩邊擺放著雙層移動書架,書架上有些地方很空,左右不太對稱,像是有整套書被臨時撤下來,導致陳列很不協調,不過這不重要,邵燕黎比較在意的是書架上放了很多關於心理學方面的書籍,看來舒清灩說得沒錯,舒清河對自己的精神狀態有懷疑。
書桌上擺著相框,跟邵燕黎上次在客廳看到的那張背景一樣,當時只是隨便看看,這次再看時,感覺完全不同了,跟舒家人相處了兩天,那些人個個氣場暴強,就連祥叔也是,相比之下,舒清河真的沒什麼存在感。
「你的家人好像都在警界做事?」開始對舒家起了好奇心,邵燕黎問。
「是啊,差不多都跟刑事有關,我爺爺是法官,我爸和我大哥是警察,三哥是律師,大姐是檢察官,我媽和二姐是法醫,都很厲害,連祥叔都是軍人出身,全家就我最沒出息,只是個小小小的小警察。」
「還有你二哥呢。」想起那個比祥叔更沉默寡言的人,邵燕黎安慰道。
舒清河笑了,「他在軍部,可是我不知道他做什麼,據說情報不可以外洩。」
「呃……」
邵燕黎總算見識到何謂強大的家族了,果然沒有善輩,他突然很想知道這家人如果可以為某個案子當堂對壘的話,那將會是怎樣的一種狀況。
「不過我還不算最墊底的,我外公就是白丁,他在鄉下有些田地,靠收租過日子。」
或許邵燕黎過於吃驚糾結的表情太搞笑,舒清河忍俊不禁,這句話提醒了邵燕黎,把舒母給自己的信封拿出來,遞給舒清河,昨天舒清河心情不好,他就沒提這件事,舒清河拆信封的時候,他把昨晚的對話簡單複述了一遍,問:「是支票嗎?看看你的身價值多少?」
「我媽不會那麼沒水準,這麼薄,最有可能的是地契,我媽一直說要轉給我,被我拒絕了很多次。」
信封開啟了,裡面只有一張紙,展開後果然是張寫有舒清河名字的地契,他很高興地甩甩手裡的紙,說:「警察第六感果然很靈驗,不過才十公頃,原來我媽手裡的地產也不多。」
「咳!」
邵燕黎沒喝水,但還是成功地嗆到了,那地產不是十平方公尺,不是十畝,是十公頃!這時候的語氣副詞不該是「居然」嗎?怎麼可以說「才」!是他太大驚小怪?還是某人對土地面積完全沒概念?
「阿宅,你不需要這麼激動。」舒清河拍拍他肩膀,笑嘻嘻說:「在鄉下,像我家這種有地皮的人家很多的,如果地在山上,那就一點都不值錢了。」
邵燕黎是暢銷作家,收入非常可觀,所以在舒家人面前提出撫養舒清河的事,他毫無壓力,但在這張地契面前,他感覺自己的收入一下子變得不值一提了,送支票送錢的他見過很多,送地契的他還是頭一次碰上,有種感覺,舒母給他的這張地契絕對不會是那種鳥不拉屎的不值錢山林地皮。
精明的女人,透過這種方式,既表達了她對他們關係的認可,還讓他們安心,就算將來他們什麼都不做,光是收租也足以養活自己了。
「很好奇是不是?那下次我們去鄉下看看好了,如果你喜歡那裡,我就把地契過戶給你好了。」
「給我?」邵燕黎再次被嗆到,伸手摸摸舒清河的後腦,還好腫的地方消下了,「別說傻話,你就不怕我攜款跑掉?」
「不怕,你不會。」和他對視著,舒清河微笑起來,像是強調似的,又重複道:「你當然不會。」
沒有半點躊躇的回答,認真而又篤定的表情,彷彿奇怪於自己居然問這樣的話,邵燕黎的心微微一顫,對這種被完全信任的表示,毫無疑問他是感動的,手從舒清河的後頭移到頭頂,用力揉了揉,說:「傻瓜。」
兩人收拾好東西,由邵燕黎開車去他住的公寓,途中舒清河轉過頭,一輛銀灰色轎車在後面不疾不徐地開著,他們從住宅區出來,那輛車就一直跟在他們後邊,雖然兩車距離拉得很遠,轎車又不時轉去其他車道,但給舒清河的感覺他們很特意,像是跟蹤,又像是在炫耀自家的高階車。
「怎麼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