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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哪位是田光局長?”

七:亞男刨根究底,郝辛耍無賴 壩衝村毀人亡,葉輝玩權謀 35

田光看來人,二十六、七歲年紀,中等個兒,飽經風霜紫膛色臉上,一雙還帶幾分稚氣的大眼,友善地看著他:“我叫張軍,是小山鎮公社黨委書記,從我社一干部嘴裡得知你們調查漏水河大壩一事,作為知情者,向你們作下澄清。”

田光一聽,當胸砸了他一拳,隨之緊握雙手:“張軍小弟,咱們雖不相識,可是老相知了,當年,你小小年紀,在彰州搞地下工作,用你的膽識,冒著生命危險,救出志遠同志,與肖冰攜手,引泉修渠,開創匯江解放後修水利建電站先河,真沒想到,還是這麼個小夥子……”

張軍被說得臉一紅:“田局長,快別說了,那是組織安排,實在微不足道。至於修渠建站,有違長官意願,說是揀了芝麻,丟了西瓜,象小腳女人,專為一城一地得失,沒敢想敢幹雄才大略,受到不少責難。如今,到是芝麻開花節節高,我就是專為‘西瓜’而來。”說著,一臉正氣,交出一疊材料:“我清楚肖姐冤情,這樣好同志,決不能任人宰割。”建議道:“我提請你們,讓郝辛拿出資料與圖紙,他拿不出,根本就沒有象樣資料和圖紙,、傳問剛調入水電局那兩名學生,就真相大白。”

按張軍提示,從那兩名學生嘴裡得到更充實證據,瞭然於胸,才向郝辛攤牌。

他們還是晚了半拍。

大壩出事,如當頭棒喝,聰明絕頂的葉輝沮喪萬分,面如死灰,事實已泰山般壓下來,預感到末日臨頭,不採取補救措施,將跌入萬劫不復深淵,心機深沉、思慮周到的葉輝,殫精竭慮,如何擺脫自身干係,頗費思忖。未來前程,決不能一腳不振,滿盤皆輸,半生心血付東流。這葉輝確心機過人,處事練達,陰謀老到,神色焦灼之餘,機變百出,唯一可行之處,把郝辛玩於股掌之中,如能過關斬將,逃過此劫,憑自己能量,決不是痴人說夢,定會捲土重來。心中已有幾步棋,第一嫁禍於人,此法如被戳穿,誘他一人承擔,做到死不鬆口,遂把郝辛引入密室,躑躅幾步,嚴肅告戒他:馬上使幾個心腹組織材料,系肖冰設計,洗脫自己;如暴露內情,要郝辛一人咬牙扛下,有他葉輝在,假以時日,絕不忍叫他受牢獄之苦,為了小霞,也會全力營救。不然,兩人都栽進去,有誰去活動,能與王謙、賴青說上話的,舍他其誰?

郝辛賭咒發誓:“葉書記,你只管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擋,你是管全面工作,為有號召力,我替你掛了個虛名,奶奶的,會守口如瓶,別想從嘴裡掏出半個字。”又苦著個臉:“萬一到那一步,我的家人和小霞仰仗你悉心照護。”

葉輝見這隻呆頭鵝鑽進他設好的套,顯得十分誠懇,莫測高深地微微一笑:“咱兩關係,能分彼此?”

郝辛感激涕零,一拍毛茸茸胸脯:“有你這句話,奶奶的,我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

郝辛對田光的追問,有恃無恐:“整個設計圖紙,都被洪水沖走了。”

田光說:“檔案室不在大壩上,房屋猶存,怎會沖走圖紙?”

“有人拿到壩上。”

“誰?”田光追問。

郝辛一時回不上話,停了下,似有了對策:“當時亂嘈嘈的,沒注意。”

田光認為沒必要再與他磨嘴皮子,佐證在手,鐵證如山,回去彙報後,果斷批捕。欲擒故縱地:“郝辛同志,清楚你現在心裡很亂,好好回憶下,咱們找機會再談,你說呢,郝局長?”

郝辛萬沒想到,對自己如此尊重,多少天如芒在刺,食不安席,寢不安忱,看來已峰迴路轉,虛驚一場。

田光與原存茂都意識到,他不過是個執行者,又是個重要微妙角色,也是草包一個,牽出他,這個低能兒會竹洞倒豆子,交出決策者,順理成章。權力所限,不能,市委主要人也不會讓他們去深挖那個名噪一時、呼風喚雨總後臺。只有讓郝辛開口,拔出蘿蔔帶出泥,法律的尊嚴,任誰也不敢捂蓋子,真敢藐視法律,會燙住他的手。

然而,案情發展,大出他們意外,不但沒開門見山,反湧進一屋濃濃迷霧,郝辛竟成了這一案件難以突破的防火牆。

郝辛懷著顆僥倖心理,向葉輝作了彙報,正自鳴得意,葉輝老謀深算,這驚天大案決不會草草收兵,想出瞞天過海之術,面色一凜,眉宇間頓顯殺機,不無威脅地給了郝辛句軟中帶刺的話:“郝辛兄,如遇不測,我清楚你該怎麼辦。”

郝辛正慶幸已無大礙,佩服葉輝謀略過人,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