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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部分

全部擠在一起,根本無法分辨清楚,這就是要給二十七軍團某種巨大的壓迫,用人數優勢擊垮對方的防線——賽克圖斯萬萬沒想到,偉大龐培的部下,也淪落到要使用這種招數了。

那邊,四門還能運作的騎兵砲,再度在前沿“發聲”,石彈碎片將一波又一波的龐培軍兵士砸倒在地,但是他們還是忍受著飢餓與傷亡,緊緊保持著隊形不亂,就連康巴諾也憤怒大叫起來,罵起對方的頑強不化,“他們衝過這個山坡,我們就完蛋了。”這是他的呼喊,現在二線的兵士縮減為一線戰列,軍奴和衛隊全部投入了上去,在山坡上忘我廝殺著,所有人都在為命運而戰。

漸漸,龐培軍的數量優勢開始凸顯出來,就連三線的同盟軍兵士,即便他們無法直接作戰,也奮力朝前推搡著,李必達的防線越來越稀薄,被擠壓得越來越變形,“已經守不住了,閣下乘著還有騎兵,快往後退吧!反正執政官閣下的主力也快趕上來了。”漢斯克牽著他的韁繩勸說道。

“不行,如果潰敗掉的話,那先前的犧牲與損失可就毫無意義了。”李必達咬著牙說,“現在吹響軍號,叫那邊加利烏斯埋伏的三個大隊,化成刀鋒,從後背給他們一下。此外,所有馬蒂亞人,都步行作戰,跟我去壓上一線!”

一名眼睛受傷,血流不止的軍號手,在指令下用足氣力,對著那邊的高阜處奮力吹起訊號來,淒厲的號聲混雜著喊殺聲,在山谷四周迴盪,悠悠不止。

“加利烏斯,我將賭注押在你身上了,如果你是個叛徒的話,那我可真的被命運玩弄了。”李必達凝神,屏住呼吸,看著那邊的情況,這時天際的血紅殘陽,在他的面前慢慢下沉。

第28章與阿弗拉尼烏斯的辯論(上)

“美麗的希臘,使人傷心的光榮殘跡。逝去了,但是不朽;偉大,雖已沉陷。”——拜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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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激越的軍號聲在那邊的山阜響起,加利烏斯的三個大隊按照命令,及時地衝了出來,勇猛地側擊了龐培軍的後方防線,將幾個毫無戰意的同盟軍步兵隊打得落荒而逃,而裴萊塔烏斯處於謹慎,便急忙下令放棄繼續攻擊,這下驕傲的龐培老兵們,再也保持不住隊形了,亂糟糟垂頭喪氣地敗退了回去,他們奮戰竟日,往前推進了些許,總算是搶奪到了一條河川溪流,許多的兵士將頭埋在裡面,貪婪地大口大口牛飲,喝完清澈甘涼的水後,他們的肚子又開始餓了,隨後原本支柱性的麻醉心理,比如“領袖”、“服從”、“榮耀”等字眼便在空空如也的腹部裡翻江倒海起來。

某名兵士按捺不住,開始號哭起來,隨後就是他身邊的數人伴隨,很快整個龐培軍的陣地和隊形裡,兵士們的哭聲震天動地,當他們看到烏鴉紛紛落下,啄食夥伴或敵人倒在眼前的屍身時,這種哭聲便更加悽慘。

山坡上,李必達的二十七軍團也有許多人哭起來。

“大家都想活下去啊!”這是這個酷烈戰場上,所有人最直接的心聲,他們處於標準的“圍城”局面,賽克圖斯與裴萊塔烏斯要打出去。而李必達與加利烏斯等人則要守下去。

“薩博,將隨軍所有的錢財,都分發下去,不允許任何人再哭泣!”旗標下,李必達滿身的斗篷與鎧甲都沾染著血跡與菸灰,但依舊端坐在束棒前,面無表情地下令道,“所有的百夫長與十夫長,每隔半個步哨時,輪流巡查營地。防止敵人偷襲逃逸。也防止己方兵士逃亡——逃亡者,就地殺死。”

那邊,震天哭聲裡,賽克圖斯也脫去頭盔。捲髮亂糟糟地橫著。仰天流淚。站在號泣的人群當中,對裴萊塔烏斯承認說:“所有人席地就坐,保持喪禮的姿態。準備在來日面對凱撒的人,投降吧。”

“明日,我再簡選四個大隊,再突擊下,對方的傷亡也已過半,今天最後一次從側翼衝來的,應該是他們最後的預備隊。”裴萊塔烏斯很激動,身為龐培資歷最老也是最忠誠的老部下,他明白要是龐培的小兒子真的投降,那麼這個家族的門楣比如會染上極大的汙點。

“我理解你對龐培家族的心意,但是而今不是講究這些虛名的時候,我雖然尊敬加圖那樣的人士,但絕不會在戰場上效仿他。衝過去又有什麼用處?軍隊全完了,五個軍團,三十個大隊的同盟輔兵,早已損失殆盡,就算能在來日衝過去,你我還能帶著多少人返回塔拉科城?六個大隊,四個大隊,還是三個?那樣所蒙受的恥辱,就和指揮官在戰場上遺棄兵士是相同的,整個西班牙也會絲毫無差地落入凱撒手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