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在城牆塔樓上,她早就花重金聘用了來自薩摩斯島的希臘數學家與工程師斐洛,將塔樓設計成凸出鋸齒狀,上面的轉射弩砲經過精確的測算,可以無死角地射擊到下方的任何處地區。在城堡兩側,與峽谷相連的地方,阿狄安娜各自構築了道柵牆,像兩根臂膀那樣衛護著塔克屯,後面各自有獨立的營地,各有甬道與街路和塔克屯與後方王國腹地相連,可以有效地阻止敵人輕裝步兵與騎兵的迂迴偷襲,今天布魯圖就派遣了一支ala騎兵分隊,準備做這種事情,結果在壕溝與木柵前,被阿狄安娜的投射兵殺得丟盔卸甲——雖然下屬給女王上報的斬獲數字未免誇大,但布魯圖還是起碼損失了三十到五十名騎兵。
壕溝的尖樁前,橫著不少血肉模糊的人馬屍首,一些優伯特尼亞兵士正在那兒清理,這種情景印入了阿狄安娜的眼簾,她覺得膽氣更加豪壯,“堅持到卡拉比斯大軍前來,我就一鼓作氣將米南德這個賤奴的銅盾軍團再度給殲滅掉,現在看來,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想完,微笑的阿狄安娜,將侍女喚來,說“宮廷裡的女奴隊伍,這次隨行的有多少人來?”侍女答覆說大約有五十人,都經過舞蹈、曲藝的訓練,阿狄安娜唔了聲,接著就說到,將這五十名女奴在夜晚時分塗抹化妝好,送到立功兵士的營帳裡去,外帶每人一百枚德拉克馬銀幣的饋贈賞賜。接著,阿狄安娜便給圍城的米南德營地裡送去封挑釁的書信:
“你和那個賤婢斯特拉託妮絲,透過卑劣的手段,將你倆骯髒的私生子,妄稱為我父王的孩子,行賄龐培身邊的小人,竊據了博斯普魯斯王國肥沃廣大的土地,現在居然還不知足,不曉得敬畏神祇,抱著非分的妄想,趁著羅馬人的內戰,在本都舊王國登陸,就憑你倆那下賤的出身,還想僭越本都國王的寶座嗎?現在經過一個半月的圍攻戰,你和羅馬逆黨的聯合軍隊,根本無法逾越塔克屯城分毫,這還不夠說明力量與智慧的對比,無論如何宙斯都是站在我這邊的嗎,因為我是正宗的米特拉王族後裔,我的孩子也是優伯特陛下的正宗外孫,馬上更有羅馬共和國的騎兵長官,率領五個軍團的龐大精銳來到這座城市下,你們那些帶著微弱火星的灰燼,很快就會如同來年春季的薄冰般消融,現在將貴夫婦自我瞽目流放,將你們的逆子毒殺處死,並獻出博斯普魯斯王國全境,我還可以考慮給貴夫婦以條苟延殘喘的活路。”另外,在信件所在的匣子裡,還附著份包香囊。
米南德叫近侍開啟,那近侍小心翼翼拆開後,餵了營帳裡的某隻獵犬,結果那畜生只是舔了其中粉末的幾口,就痛得渾身發抖,大聲悲鳴叫喚幾聲,就化為了具僵硬的軀體。
這是阿狄安娜**裸的恫嚇手段,她顯然精通了亡父生前神出鬼沒的暗夜手段,但她沒有在信件書卷上下毒,而只是將毒藥放在醒目的香囊裡,就是要對米南德示威,“我若想取你的性命,是易如反掌”。
“只是和當年羅馬人的一介軍奴苟且,生下了個不知來路的野孩子,就自稱是優伯特的外孫,這種捨棄米特拉王室尊嚴的浪蕩女,也配來寫信叫囂!馬上我就攻陷眼前這座城堡,屠殺包括她在內的所有人!”米南德看到眼前這個景象,憤怒將書信給扔在腳下。
第16章李必達堡(上)
“你很那分得清皇帝的邀請與命令有什麼區別。”——羅馬帝國時代諺語
++++++++++++++++++++++++++++++++++++++
但是阿狄安娜同樣寫了封書信給圍城的另外一方,馬爾庫斯。布魯圖,將科庫拉的戰爭結果原封不動地告訴了這位哲學家將軍。
布魯圖頹然地將書信放在坐榻邊的小几上,痛苦地呻吟起來,他連個商量的人都找不到,馬其頓九軍團的官兵上下,只服從喀西約一個人的命令,對他表面上是尊敬,但骨子裡還是將自己當作個文人來看待,“布魯圖?布魯圖閣下就應該在雅典那樣的城市裡,研究點地質、植物,或者共和君主方面的話題,讓他帶兵,對上下來說都無異於是場折磨。”有時候,軍團首席百夫長就當著兵士與掌旗官的面如此揶揄著。
所以,實際前線指揮權完全在幾位護民官與百夫長手裡,而喀西約又指揮艦隊,去遮斷小亞與希臘間海域去了,故而在整個塔克屯前線,只剩他一個,還沒有任何實權,只是個橡皮圖章,每天給下級送上來的命令字板蓋章而已。
更何況,所謂的友軍米南德這次帶來了足足一萬名銅盾軍,重新在博斯普魯斯組建的,外加兩千名斯基泰與薩爾馬提亞僱傭騎兵,根本沒把他的軍團放在眼裡,在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