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的禮物。”李必達剛說完,就被喜極而泣的前主母激動擁住。
“它叫什麼?簡直美到令人窒息,就宛如你女兒的肌膚般。”這時,就連最博聞強識的希臘哲學家泰蘭尼昂。也按不住驚奇。開口問到。
那邊。聽到這句由衷讚美的科琳娜,在四周女賓的紛紛交談裡,緋紅了臉龐,就像這個神秘器皿裡倒入了葡萄酒般,她黑色的頭髮,已經像普通羅馬少女般盤了上去,後面垂下個辮子,和她如雪般的後頸相得益彰。
“看明白了。屋大維婭,這東西的名字是父親告訴我的。”這會兒,早已遠離熱鬧的宴會,在後院僻靜的花園,廊下坐著看書的利奧,舉著個用這種材質做成的更小的杯子,“瓷。”
在旁邊側坐的屋大維婭,帶著很訝異的神情,努力卷著舌頭,想把利奧嘴裡那句流利的華語給發準來。但她憋了會兒,還是沒能把這單個古怪美麗的音節給說對。
但利奧卻絲毫不焦急。他溫和地看著屋大維婭,當科琳娜戴著琳琅的名貴飾物時,這女孩的髮辮上就有朵素雅的百合花,這時利奧就像個老師般,繼續勉勵糾正著她的讀音好幾遍,“瓷”。
最後,當屋大維婭準確地將這個字讀準確後,她由衷嘆息了聲,淺藍色的眼睛裡似乎湧起了湖水般,用手輕捂住起伏的胸口,笑著對利奧說到,“它好美,它的名字也好美,瓷,瓷,瓷,光是讀它的這個名字,就好像感受到了它的美妙的觸感,簡直難以用語句來形容,賽里斯的語言就是如此嗎?好像天生和所指的物件帶著魔力的契合。”接著,屋大維婭用手指搭住了利奧絲綢袍子的衣領,說“這東西在賽里斯語言裡又是怎麼說的。”
“絲。”利奧說到。
當屋大維婭讀出這個字後,睫毛顫抖著,合上了眼臉,咬著嘴唇,撫摩著利奧身上織物的輕薄紋路,良久才從“絲”這個回味無窮的音節來緩過勁來,接著她捧著了利奧的臉龐,芳唇慢慢逼近了,帶著迷糊的語調說,“那下面這件事呢?”
“吻。”利奧說完,就不由自主地擱下了書卷,與圖裡努斯的姐姐吻在了一起……
“這幅景象,讓薇薇婭看到可不好。”猛地,在花園的後面,站立兩個瘦長的身影,屋大維婭驚叫聲,準備從利奧身邊逃開,但卻被利奧很沉靜地拉住,接著他起身,順著燈火看了下,接著微微吃驚地說到,“是維斯塔的貞女。”
兩個孩子急忙整頓下衣衫,朝李希莉婭和旁邊更為年輕美麗的貞女施禮,這是羅馬人的禮節,灶神廟貞女最受各階層的崇敬。
“可以了,我的本意並非如此,不管如何這都是命運。”李希莉婭很平淡地笑著寬慰道,接著上前分別摸下利奧和屋大維婭的衣角,這表示他們得到貞女的祝福與關懷。而後,李希莉婭身邊的澤諾神情有些複雜,倒是對小利奧笑了笑,而後跟著首席貞女一同進入了內室。
當筵席上坐著的李必達看到首席貞女前來,趕緊起身致敬,李希莉婭已經快接近從位子上退下的年齡,屆時國庫會給終身未婚的她撥出相當不菲的錢財,並會安置風景優美的別墅於她居住,在這個社會里任何人面對貞女,都是不敢怠慢造次的。
李希莉婭很優雅地朝首席行政長官回禮,隨後三人便離開了管絃舞蹈正在掀起熱浪的宴會,走入了走廊側邊的小房間裡,幾名武裝奴隸站在了門口把守著過往人群起來,無人知曉貞女和他在商議著什麼。
但安東尼婚禮結束不久後,羅馬人就知曉了,貞女公開根據西比爾預言書裡的內容,向全世界昭示說,“對帕提亞的遠征,必須要一位國王才能統帥。”
這個預言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城市無論賢愚,包括元老院、行政院、騎士、普通民眾、異邦人,以及稍微關心時政的奴隸們,都在心中震撼地承認:也許凱撒將羅馬從共和制轉回為君主制,並不是什麼危言聳聽的傳說,他正在做著準備,就像凱撒在戰場上做好了戰爭準備,吹響號角帶著他的軍團撲向敵人一樣!
許多元老們嚇得六神無主,他們自動彙集到全城內,還能在凱撒面前有發言權的西塞羅面前,因為龐培、小加圖、路庫拉斯等等,所有能和對方抗衡的英傑人物,全都不在這個人世上了,於是他們向西塞羅請示,該如何辦。
但西塞羅將這群人全部趕了出去,自己杜門不出。
於是元老們只能在大廣場上的新愛神廟竣工後,以前去慶賀的名目,成群結隊去參覲參加典禮的凱撒,來探詢口風。
在金碧輝煌的廟宇內,凱撒端坐在各位幕僚將佐的簇擁間,他的座位是用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