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雖然只是一介商女,可是她的父親乃是曾經的蘇豐大將軍,她未來的夫婿則是這大渠的五皇子。若是真的要動她,他還要顧及一下二人的面子。
“也罷,既然如此那就如了你的願吧,但若是這件事與三皇子毫無干係,你也應當親自承擔後果。”
婉碧心中一喜,朝著皇帝磕頭,“謝皇上恩典。”
話都已經說了,瞿毅也適時的入了宮。看著站在大殿中央的婉碧並沒有絲毫的意外,瞿漠冒險讓她來,可謂是下了血本。
把這件事從頭描述了一番之後,皇帝看著瞿毅問道:“這件事,你可知曉?”
瞿毅不卑不亢,神色比以往更加的冷漠了幾分。“蘇府遇襲一事家喻戶曉,只是這件事與兒臣沒有任何的關係。”
聞言,皇帝倒是鬆了一口氣。婉碧看著瞿毅笑的深沉,“那三皇子府中的那條密道又作何解釋?”
“那條密道確實是在我府中,只是我並不知曉,這密道什麼時候讓蠻人走過。”
對於這點,瞿毅矢口否認,縱然他不在意但也不會輕易的就承認了罪責。與蠻人交易陷害蘇府以及太子,這個罪責可不小。
“若不是三皇子會意,難不成還有人能夠輕易的出入三皇子府不成?”婉碧咄咄逼人,知道他不會輕易承認,而她也不會輕易的退讓。
“但憑一個密道,蘇小姐如此篤定,莫不是有所私心?”
皇帝聞言,也不禁蹙起了眉頭。縱然他已年邁,但是朝堂之上的事他還是看得清楚,瞿毅與瞿漠如今各有千秋。雖然瞿漠娶了寧靈霜為妻,但是這並不代表婉碧與瞿漠不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這件事事關我蘇府,冤枉了誰,應當讓誰得到應有的懲罰,都是我該做的。”
她說的,好像也對,讓人無法反駁。
婉碧看著兩人,拿出了一塊繡帕,裡面好似還包裹了什麼東西。婉碧慢慢的開啟,只見裡面是一串珠子,看樣子已經有些舊了。
皇帝看了一眼就知道了大概,這珠子的樣子明明是隻有蠻族人才會穿戴的。而且按照上面的磨損程度來看,不像是磕碰,倒像是……
只是一瞬,皇帝就朝著婉碧看去。
見狀,婉碧一笑,與眾人娓娓道來。“這串珠子就是在那條密道里找來的,也就是說那條密道絕對有蠻人走過。請問五皇子,那麼多蠻人從你府上去往城外,難道你都看不見嗎。即使你一個人看不見,那麼其他人呢?”
末了,看著瞿毅無話可說,婉碧一手拿著珠子,看著皇帝再次說道:“蘇府遇襲之後,從大理寺將蠻人接走的人怕是三皇子無疑。之後蠻人被抓回帝京,也是在太子一行人之前就被授意了。三皇子擔保他們平安無事,蠻人也信以為真。可是他們並不知曉,此次來到帝京,三皇子就沒有想讓他們活著離開。”
從大殿中走出來,婉碧深深的鬆了口氣。幸好皇帝也總算是比她預想的要冷靜的多,在聽完她的訴說之後只是沉著臉讓婉碧先走,這件事他還要仔細的斟酌。
寧國侯對這件事也是相當的歡喜,而更讓他感到高興的是寧靈霜有了身孕。
那日,寧靈霜只覺得身體極為不舒服,便請大夫來看診。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卻查出了寧靈霜已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對此寧靈霜也格外的驚訝,忽然想起了在新婚之夜那場旖旎。她面色一紅,待大夫走了之後,寧靈霜開心的想把這個訊息第一時間告訴瞿漠。
可她卻不知,這是她一生都無法忘懷的噩夢。
瞿漠聽到了這個訊息非但沒有高興,反而是蹙著眉,沉著臉半分都不像是開玩笑。“可是那日送走了所有人之後我就去了蘇府,再回來你的屋子裡已經沒有了燭光。那晚的人……不是我。”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深深的打擊到了寧靈霜。
如果那個人不是他……寧靈霜只覺得根本不敢想象。
瞿漠似乎也看出了她的害怕,輕聲安慰道:“霜兒,忘了這件事。從今以後這孩子就是五皇子府的第一個孩子,不屬於其他人。”
寧靈霜只覺得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她坐在房間裡,看著婢女將房間裡危險的東西一件件的收走。
像她這樣,還要什麼臉面活在這大渠?
可她的手撫上了平坦的小腹,心虛繁雜。這裡仍然孕育著一個生命啊。
三皇子府的瞿毅聽聞了寧靈霜有孕的訊息也是一愣,忽而就笑了。他與寧靈芝並無夫妻之實,可是卻……
這世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