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瞿毅料想的那般,皇帝越聽,臉色越是沉重。等他聽完,猛地一拍桌子,“胡鬧!這血緣之事,豈可亂來。”
瞿毅見有了成效,便添油加醋道:“父皇明察,這件事定是早就算計好的,父皇不如把這蘇小姐叫來,問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今日並不打算把所有人都扯進來,眾口難平的道理,他自然知道。今日若是隻來了婉碧一人,縱然她巧舌如簧,沒有他人的幫襯,在皇帝面前也成不了氣候。等她的身份一坐實,蘇豐與瞿漠就算再有心,也定當無力迴天。
“沒錯,趕緊派人把那蘇念魚叫來,我倒要好好查查這是怎麼一回事。”
看著侍衛遠走,瞿毅一笑。心想:瞿漠啊瞿漠,你終是要栽在我的手裡。
此時的婉碧才剛起,找了一圈也不見木茵,問著其他的婢女也說不知道。正當婉碧擔心之際,只見宮裡的侍衛說皇上喊她去承乾殿。
婉碧微微一愣,想起了不見了木茵與前些日子她的異常,心裡暗歎不好。
此次皇上只宣了她,就算蘇豐想要跟著去,也沒有辦法。
馬車一路到了宮門口,婉碧下了馬車往宮中走去。沒有了木茵在身邊,她只隨便帶了一個婢女跟隨。這婢女平時倒也算是老實,入了皇宮之後安分的跟著婉碧的身後,並沒有左右亂看。
入了承乾殿,婉碧看到了立於一旁的瞿毅以及跪在中央的木茵。她不動聲色的蹙了蹙眉,隨即鬆開走上前去跪了下來,“臣女蘇念魚,拜見皇上。”
“蘇念魚?”皇帝餘怒未消看著她帶著些許諷刺,“你不是蘇念魚。”
若說方才婉碧只是猜測,那麼現在婉碧算是確定了。“臣女斗膽,敢問皇上為何這麼說。”
“哼,你還要裝傻不成?”皇帝斥道,轉眼看著木茵,“你的婢女都在殿前指正你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
婉碧心裡不解,這些日木茵雖然事出反常,但是按照她的瞭解,木茵沒有理由這麼做。她依舊一口咬定,“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皇上定要明察秋毫!”
“你把方才的話再說一遍給這假蘇小姐聽,看她還有什麼話要反駁。”
木茵看了一眼婉碧,有些不自然,“回皇上,前些日子民女察覺到了這蘇小姐有些異常,便與人打聽了一些事,這才發現著蘇念魚竟然是假的。正當民女不知所措的時候遇上了三皇子,這才入了宮與皇上道了原委。”
瞿毅也看到了木茵的不自然,以為是木茵看到了婉碧心虛所為。他看了一眼皇帝,可是皇帝的眼中只有這件事的真相,並沒有察覺。
聞言,婉碧看著木茵思索了一瞬便,斥道:“木茵,這些日子我捫心自問,待你如親姐妹,你何苦這樣汙衊於我。”
許是被她喊怕了,木茵的頭更加低了幾分。“小姐,這件事你可不能怪木茵啊。”
這主僕對峙,各執一詞,皇上簡直看的頭都要大了。
瞿毅見木茵越來越招架不住,便站出來說道:“父皇,依兒臣看,這件事雖複雜,可也不是無跡可尋。”
“哦,你可是想到了什麼地方能夠證明這蘇小姐是假的?”
“父皇,據兒臣所知。這蘇小姐痴傻了十多年,怎會一夜之間便恢復了清明,而且這蘇府又為何突然會換了府中所有的下人。這種種跡象結可表明,現在的蘇小姐並不是真正的蘇念魚。”
他說的有理有據讓皇上不得不相信,不過這件事不是以一人之詞能夠定奪的。他看著婉碧問道:“那麼你可有什麼辯解之詞?”
☆、209。209…倒打一耙
“皇上應當知道,這些年來臣女一直都喝著一種能讓人神志不清的藥。而現在下藥的罪魁禍首已經不得動彈,停了藥之後自然是見好了。若是不信,當初皇上也派了太醫去給臣女診治過的,太醫的話,皇上總該相信吧?”
讓太醫去蘇府看診,皇帝依稀是記得的。既然婉碧此時敢這麼說出來自然是胸有成竹,不會讓人找到關於這一點的破綻的。
當初讓太醫過去只是為了剛定下她與瞿漠的婚事,又順勢安撫蘇豐被蠻人險些滅門的慘案,卻不想這些作為倒成了她為自己開罪的理由了。
“那麼蘇府整個府上的人全換了,這一事,你有作何解釋?”
“這很簡單。”婉碧繼續說道,他問的這些,早就有所準備了。“蘇府遭遇了蠻人的夜襲,蘇府上下人心惶惶,若是讓那些人繼續留著也只會惶恐度日,與其這樣不如遣散他們,讓他們能找到一個好去處